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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刺破灰雾,灵田的孕灵稻便裹着露水醒了。晶莹的水珠坠在稻穗上,裹着淡淡的银辉,像给每一粒谷粒串了层碎钻,风一吹,水珠滚落泥土,溅起细小的泥星,混着灵稻的清甜味,漫过田埂边的狗尾草——草叶晃了晃,把最后一点夜凉抖散了。
林烨蹲在东头灵田边,指尖轻触稻穗。谷粒比去年饱满一圈,外壳泛着莹光,捏在手里暖融融的,像握着颗晒透太阳的小石子。身后传来“笃笃”的拐杖声,节奏慢却稳,是张婆婆来了:她左手拎着蓝布包,布角磨得白,边缘缝着圈旧棉线,右手挎着竹篮,半篮炒得微黄的稻壳还冒着热气,焦香裹着米甜,飘得老远。
“烨儿,慢些碰,这穗子金贵。”张婆婆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却温得像灶膛里的余火。她坐在田埂的老青石板上——那是她守灵田时歇脚的老地方,石板被岁月磨得亮,还沾着去年的稻壳。打开蓝布包,里面是叠得齐整的粗布,还有半包细雪似的灵米粉:“昨儿个守到后半夜,小火慢烘的稻壳,混着粉用,灵气散不掉,挡邪物更管用。”
林烨接过一把稻壳,指尖触到糙糙的壳子,暖意裹着熟悉的香——像小时候娘在灶房炒灵米,烟筒里飘出的味道。“婆婆,您该多歇会儿。”他帮着把竹篮放好,瞥见篮底沾着的旧稻壳,这竹篮张婆婆用了十几年,篮沿都磨出了毛边。
“歇不住。”张婆婆打开蓝布包最里层,摸出个层层裹紧的旧布包,展开时,半块泛着淡光的玉佩碎片露了出来。碎片纹路和林烨胸口的玉佩有七分像,边缘缺了块,还留着细小的牙印——是混沌鼠咬过的痕迹。“这是阿柱十五岁那年,他爹留的遗物。”她指尖轻轻蹭过碎片,眼里泛着暖意,“阿柱总戴在身上,说能护灵田。洗劫那天,他把碎片塞给我,说‘娘,灵米在,家就在’,然后就举着锄头冲出去了……”
林烨的胸口突然轻颤——是他的玉佩在和碎片呼应。碎片贴着掌心,带着点凉意,却像有温度似的。“婆婆,这碎片……”
“你拿着。”张婆婆把碎片塞进他手里,指腹蹭过他的手背,“你是引灵人,比我有用。我老了,眼也花了,手也抖了,以后灵田就靠你们了。”她顿了顿,又补了句,“忘了咋用就炒稻壳混粉,阿柱说,稻壳是灵稻的魂,能聚灵气。”
林烨刚把碎片系在胸口,田埂那头就传来阿牛的大嗓门:“烨哥!张婆婆!有小耗子偷稻根!”两人跑过去,只见灵田边缘的泥土簌簌隆起,混沌鼠幼崽正往稻根里钻——比指甲盖还小,眼没睁开,却泛着绿光,嘴里叼着的稻根沾着黑液。
“别挖!会伤稻根!”张婆婆拦住举着木棍的阿牛,从竹篮里抓了把混着稻壳的灵米粉。她手腕微抖,粉却撒得极匀,落在泥土隆起处。银辉瞬间漫开,像层薄纱覆在地上,幼崽“吱吱”尖啸着钻出来,没跑两步就浑身冒烟,缩成一团黑灰,风一吹就散了。
“婆婆,您这法子绝了!”阿牛兴奋得跳脚,张婆婆却踉跄了一下。林烨扶住她才现,她的腿在抖——老寒腿犯了,阴雨天总这样。“您去老槐树下歇着,这里有我们。”
“灵米是命根子,我再守会儿。”张婆婆刚站稳,山坳方向就传来“簌簌”声,比混沌鼠的动静更沉,还夹着“咔嚓”的啃咬声。灰雾里窜出十几道黑影,领头的那只比别的大两倍,黑毛倒竖,沾着暗红的血,爪子嵌着碎肉——是被混沌气养变异的混沌鼠,直扑老槐树的树洞。
“不好!它们要偷灵米种子!”村长拄着守源杖跑过来,声音急。树洞里装着刚收的灵米种子,是明年的希望。王屠户举着铁叉子冲在前头,一叉子刺中只混沌鼠,黑血“滋滋”滴在地上,可变异鼠却绕开他,疯了似的往树洞冲。
林烨举着涂了灵米粉的木棍砸过去,却被鼠尾扫中胳膊,木棍脱手。就在这时,张婆婆突然从斜刺里冲出来,张开胳膊挡在树洞前,拐杖高高举起,狠狠砸向鼠头:“不准碰我的稻种!不准碰阿柱守过的灵田!”
拐杖砸在黑毛上,出“嘭”的闷响。变异鼠被砸得一懵,随即凶性大,爪子狠狠抓向张婆婆的胳膊——“嗤啦”一声,粗布衫破了,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露出来,黑血瞬间淌下,伤口边缘转眼就黑。
“婆婆!”林烨疯了似的捡回木棍,狠狠砸向鼠头,银辉暴涨。赵婶哭着冲过来,把整包灵米粉扔在变异鼠身上,银辉像火似的裹住它,挣扎两下就化作黑灰,落在张婆婆脚边。
林烨扶住张婆婆时,她的身体已经很沉了。“我们找灵稻汁!肯定能治好!”他的声音颤,手忙脚乱地按伤口,却见黑血正往她胸口蔓延。
张婆婆摇了摇头,指尖轻轻摸过树洞上的陶罐,沾着黑血的印子像朵暗色的花。“不用了……阿柱当年也中了这毒……”她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塞到林烨手里,“这里面是炒稻壳……撒在灵田边……阿柱会帮你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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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杖“哐当”一声砸在泥土里,竹制的杖头磕出细小的裂纹。张婆婆的手慢慢垂落,指尖最后蹭过树洞上的陶罐——那里面装着她和阿柱守了一辈子的灵米种子,然后便再也不动了。她的眼睛还望着灵田东头,那里的稻穗泛着银辉,风一吹,沙沙的声响像极了二十年前阿柱的声音:“娘,稻子熟了,咱收米吧。”
林烨抱着张婆婆,只觉得怀里的人越来越沉,越来越凉。他想喊“婆婆”,喉咙却像被灵米粉糊住,不出半点声音。阿牛站在一旁,眼泪砸在田埂上,混着露水浸进泥土;赵婶用袖子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的,蓝布包里的灵米粉撒了一地,银辉在她脚边泛着淡光,像在替她掉泪;王屠户攥紧了铁叉子,指节泛白,叉子尖的黑血滴在地上,“滋滋”响着,却没人再去管那点混沌鼠的残毒。
村长拄着守源杖,慢慢走到林烨身边,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先把张婶……扶到老槐树下吧,别让她在风里凉着。”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东头灵田是阿柱当年亲手种的,张婶总说,那里的稻穗最像阿柱小时候的模样,就把她葬在那儿吧。”
村民们默默行动起来。李叔和阿牛爹去村里扛木板,想给张婆婆做个简单的棺木;赵婶和几个妇人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张婆婆散落的灵米粉收起来,连沾在泥里的都不放过——那是张婆婆磨了三天的粉,要用来护灵田的;阿牛跑回自家,抱来一床干净的粗布被,轻轻盖在张婆婆身上,被角还绣着朵小稻花,是他去年学绣的,本来想等秋收送给张婆婆。
夕阳慢慢沉下去,金红色的光洒在灵田上,把稻穗染得像团火。林烨抱着张婆婆,一步步往灵田东头走,每一步都走得极慢,像是怕惊动了她。路过田埂时,他看见张婆婆早上撒的灵米粉还在泛着银辉,那些被毒死的混沌鼠幼崽的黑灰,已经被风吹得差不多了,只留下几点淡黑的印子,像落在田埂上的墨点。
到了东头灵田,李叔和阿牛爹已经挖好了坑,坑底铺了层张婆婆炒过的稻壳,焦香混着泥土的腥气,漫在空气里。村民们轮流上前,一捧一捧地往坑里填土,每捧土里都混了把稻壳——是赵婶从张婆婆的竹篮里倒出来的,炒得微黄的壳子沾着霞光,撒在坟上像落了层碎星。
阿牛蹲在坟前,从怀里掏出一束刚割下的孕灵稻穗,稻穗上的谷粒还泛着莹光。他轻轻把稻穗插在坟头,手指因为用力而白:“婆婆,这是东头最壮的稻穗,比去年的还亮,您看……”说到一半,他就哭了出来,眼泪滴在稻穗上,顺着银辉滑进泥土里,“以后我天天来给您插新的,跟您说灵田的事,说我们收了多少灵米,说邪物再也不敢来了,您放心……”
林烨站在一旁,看着坟头的稻穗,突然想起早上张婆婆给他玉佩碎片时的模样。他从胸口解下那半块碎片,轻轻放在稻穗下,碎片刚碰到稻壳,就泛出淡淡的银辉,和他胸口的玉佩遥相呼应。一道细弱的银线从碎片里钻出来,钻进坟前的泥土里,很快,土里冒出一点嫩绿的芽尖——是粒不小心掉在土里的灵稻种子,竟在银辉的滋养下冒了头。
“婆婆,您看,灵稻芽了。”林烨的指尖轻轻碰了碰芽尖,暖意从指尖传来,像张婆婆的手轻轻覆在他手上,“您留下的碎片,还在护着灵田,护着我们呢。”
风又吹过灵田,稻穗沙沙响,像是张婆婆在回应。夕阳最后一点光落在坟上,把银辉染成了金红色,山坳的灰雾被挡在灵田外,再也不敢往前挪半步。村民们站在坟前,沉默了很久,没人说话,却都知道,以后守灵田的日子里,又多了一份念想——东头灵田的坟前,总有一束泛着银辉的稻穗,像张婆婆和阿柱,还在守着这片他们用命护着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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