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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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众生立誓约（第1页）

当林烨的身影刚消失在修仙域天门后，四域的天空突然同时泛起一层淡淡的光——那是凡火淬心后，四域地脉产生的共鸣，像一声无声的召唤，指引着每一位生灵，赴一场关于“凡心”的誓约。

凡域?灵田旁的烟火誓

青禾村的灵田已连成一片绿海，晨露在草叶上滚动，映着朝阳的金辉。阿牛站在灵田中央的老槐树下，手中握着一把刚磨亮的锄头，锄头柄上缠着凡域特有的青布条，布条上绣着“烟火”二字。周围围满了凡民，有白苍苍的老人，有抱着孩子的妇人，有刚学会耕种的少年，每个人手中都握着一样东西：老人捏着晒干的灵脉草籽，妇人抱着装满灵米的布囊，少年握着刚芽的草苗，连三岁的孩童都攥着一片带着露珠的草叶，眼神亮晶晶地望着阿牛。

“凡域的乡亲们！”阿牛的声音像洪钟，在灵田上空回荡，锄头重重磕在田埂上，出“咚”的一声闷响，“咱们以前苦啊，混沌毁家园，灵脉草难长，连顿饱饭都吃不上。可现在不一样了——林烨兄弟带咱们种灵脉草，修道域的朋友帮咱们引灵泉，咱们的日子，终于有了烟火气！”

人群里响起一阵附和的声音，老人擦了擦眼角，妇人抱着孩子的手臂紧了紧，少年们举着草苗，脸上满是骄傲。

阿牛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目光扫过每一张脸：“今日四域立誓约，咱们凡域的誓，要守的就是这份烟火！我阿牛先立誓——往后余生，守好这灵田，护好这家园，不丢凡域的根，不忘烟火的暖！谁要是敢毁咱们的田、断咱们的泉，我阿牛第一个跟他拼命！”

说完，他将锄头插进田埂，弯腰从灵田里捧起一把泥土，泥土里混着细小的草籽，在阳光下泛着润光。他将泥土举过头顶，声音愈坚定：“以灵田为证，以烟火为凭，我阿牛，立誓：守护家园、珍惜烟火！”

“守护家园、珍惜烟火！”老人们跟着喊，声音虽轻，却带着岁月的厚重；妇人们跟着喊，声音里藏着对安稳的渴望；少年们跟着喊，声音清亮，满是朝气；连孩童都跟着咿呀学语，虽不成调，却像一颗小小的火种，落在每个人心里。

随着誓言落下，阿牛手中的泥土突然泛起淡绿的光，光顺着田埂蔓延，钻进每一块灵田。原本只是翠绿的灵脉草，竟在光中开出了细小的白花，花瓣上印着“烟火”二字，风一吹，花香漫过整个凡域，连远处荒原上刚种下的草籽，都当场了芽。

修道域?守道碑前的道心誓

守道碑前已挤满了修者，青砚穿着绣着守心纹的道袍，站在碑下，手中捧着一卷《凡心经》，卷的“守心即守道”五个字，在阳光下泛着青光。三宗六派的新掌门站在他身旁，身后是无数穿着道袍的修者，有白的长老，有年轻的弟子，甚至还有刚入门的凡民修者，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一块小小的灵木牌，木牌上刻着自己的名字。

“修道域的同修们！”青砚的声音温和却有力，目光落在守道碑顶的凡火图腾上，“以前咱们总以为，修者生来就该高人一等，凡民是‘蝼蚁’，是‘耗材’，甚至用‘奴印丹’捆着他们，忘了修道的初心是‘守护’，不是‘掌控’。”

他抬手将《凡心经》举过头顶，书页在风里翻动，露出里面墨老手写的批注：“凡民种灵米，修者才有饭吃；凡民修灵田，修者才有灵材——无凡民，无修道域。”

“今日，咱们要立的誓，是道心的誓！”青砚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灵木牌在手中微微烫，“我青砚立誓：此生不恃力欺凡，不以修为压人，以《凡心经》为镜，以守道碑为戒，凡心在，道心就在！若违此誓，愿受地脉反噬，灵力尽散！”

说完，他将灵木牌按在守道碑的纹路里，木牌瞬间融入碑身，化作一道青光，顺着纹路爬上凡火图腾。三宗六派的新掌门纷纷效仿，将手中的灵木牌按在碑上，青光一道道汇入图腾，让原本泛金的图腾，多了一层温润的青。

“不恃力欺凡、以心证道！”长老们跟着立誓，声音里带着悔悟与坚定；年轻弟子们跟着立誓，眼神里满是对“新道”的向往；凡民修者们跟着立誓，手中的木牌泛着光，他们终于敢相信，自己也能拥有“道心”。

誓言落下的瞬间，守道碑突然释放出一道强烈的青光，光顺着修道域的地脉蔓延，所过之处，残留的“奴印丹”气息尽数消散，连之前因“恃力欺凡”而枯萎的灵木，都重新抽出了新枝。青砚看着这一幕，轻轻抚摸守道碑，心中满是感慨——这才是修道域该有的样子，道心与凡心，再也不分高低。

修仙域?天门下的逆仙誓

修仙域天门下的前哨站旁，凌霜握着一把逆仙者常用的灵刃，刃身上刻着“肃清”二字，刃尖泛着淡淡的紫光。小羽站在她身边，手中捧着之前画的“凡心图”，图上的火堆旁，又多了几个新的小人——那是最近加入逆仙者队伍的修仙域凡民。周围的逆仙者们，有的穿着破旧的皮甲，有的还带着之前对抗仙宗时留下的伤疤，每个人眼中都没有了往日的戾气，只剩下对“新生”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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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仙的兄弟们！”凌霜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格外坚定，“咱们以前，是仙宗眼里的‘叛逆’，是修仙域的‘异类’。咱们躲过高山，逃过追杀，为的就是争一口气——不是争‘谁强谁弱’，是争‘凡心该不该有’，是争‘修仙域该不该有烟火’！”

她抬手将灵刃举过头顶，刃身映出前哨站旁的灵脉草——那是林烨留下的凡域草籽种出的，此刻已长出半尺高，叶片上泛着紫光，与灵刃的光交织。

“现在，林烨阁下为咱们打开了天门，四域的朋友为咱们送来灵材，咱们的日子，终于有了盼头！”凌霜的声音提高，眼中闪过决绝，“今日我凌霜立誓：此生必肃清修仙域的戾气，守好每一寸灵脉，护好每一株灵草，不让仙宗的悲剧重演，不让凡心的火在修仙域熄灭！若违此誓，愿灵刃反噬，魂归地脉！”

“肃清戾气、守护灵脉！”逆仙者们跟着喊，声音里带着压抑已久的愤怒，也藏着对未来的期盼。小羽举着“凡心图”，跟着喊得满脸通红，图上的火堆在他手中泛着光，仿佛真的能点燃修仙域的烟火。

誓言落下时，天门旁的紫光突然暴涨，光顺着修仙域的地脉蔓延，前哨站周围残留的最后一丝仙宗戾气，被紫光包裹着，化作一缕缕白烟，消散在空气中。原本贫瘠的土地上，竟冒出了细小的绿芽——那是灵脉草的种子，在誓约的力量下，提前了芽。凌霜蹲下身，轻轻抚摸绿芽，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修仙域的春天，终于要来了。

神梦域?梦界之门旁的归真誓

神梦域的梦界之门残影旁，阿禾穿着白色的布衣，手中捧着一块梦界残晶，晶体内泛着淡淡的清光，能看见里面游动的灵脉纹路。周围的解怨者们，有的是刚渡化的残影，有的是守护残晶的旧人，每个人手中都握着一片灵脉草叶，草叶上沾着神梦域特有的清露。远处，还有几缕尚未完全渡化的残影，正缓缓朝着这边飘来，眼中没有了往日的怨怼，只剩下好奇与向往。

“神梦域的生灵们！”阿禾的声音像溪水般温柔，却能穿透神梦域的薄雾，“咱们以前，是被戾气困住的魂，是被遗忘的影。咱们在雾里飘了太久，忘了‘归真’是什么，忘了‘温暖’是什么。直到林烨阁下的凡火来，直到四域的灵脉连，咱们才知道，原来残影也能有‘家’，原来戾气也能变‘沃土’。”

她将梦界残晶举到面前，晶体内浮现出白隐归真时的画面——一缕清光融入灵脉泉，滋养出成片的灵草。“今日咱们的誓，是归真的誓，是共生的誓。”阿禾的声音里带着期盼，“我阿禾立誓：此生必渡化每一缕残影，必滋养每一寸灵脉，让神梦域不再是‘怨魂之地’，而是‘归真之所’，助力四域共生，不让戾气再染神梦！”

“渡化残魂、助力共生！”解怨者们跟着喊，声音里带着解脱的轻松；飘来的残影们也跟着出细微的声响，像是在附和，它们缓缓落在阿禾身边，被草叶的清露沾到，竟开始变得透明，渐渐与灵脉草融合。

誓言落下的瞬间，梦界残晶突然爆出一道清光，光顺着梦界之门的残影蔓延，将神梦域最深处那缕顽固了百年的戾气包裹。戾气在清光中挣扎，却渐渐被软化，最后化作一捧黑色的泥土，落在灵脉草旁。泥土里，竟冒出了一株小小的灵脉草芽，芽尖泛着清光，像在宣告神梦域的新生。

凡心誓约?四域共鸣

当四域的誓言同时落下时，四域连通图突然从天门旁升起，悬浮在四域的高空。凡域的绿光、修道域的青光、修仙域的紫光、神梦域的白光，四道光从四域的方向汇聚而来，落在连通图上，渐渐凝成一段金色的光纹——

“凡心誓约：

凡域守烟火，不丢家园之根；

修道守道心，不恃力量之傲；

修仙守灵脉，不存戾气之恶；

神梦守归真，不染怨怼之毒。

四域共生，凡火不灭；

此生此誓，地脉为证！”

光纹刻在连通图上的瞬间，四域的地脉同时剧烈共鸣。凡域的灵田开出成片的白花，修道域的守道碑泛出冲天的青光，修仙域的前哨站长出成片的绿芽，神梦域的戾气尽数化作沃土。连最偏远的荒原、最深的雾霭、最贫瘠的山地，都被誓约的光覆盖，负面情绪像冰雪般消融，只留下温润的灵脉气，滋养着每一寸土地。

阿牛在凡域的灵田旁，看着白花漫天，笑着擦了擦汗；青砚在修道域的守道碑前，看着青光冲天，轻轻抚摸碑身；凌霜在修仙域的前哨站旁，看着绿芽满地，眼中满是希望；阿禾在神梦域的残晶旁，看着灵草芽，嘴角带着温柔的笑。

他们知道，这场誓约，不是结束，是四域共生的新开始。从此，凡心有誓，地脉为证，四域的每一位生灵，都将守着这份誓约，让凡火的光，永远照亮这片土地。而此刻在修仙域天门后的林烨，虽未亲眼所见，却能通过凡火与地脉的联结，感受到这份誓约的温暖——那是四域众生的真心，是他凡火不灭的底气，也是他接下来渡化修仙域的最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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