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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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阿牛的憨直（第1页）

青禾村的晨雾还没散透，祠堂前的炼丹炉就飘起了淡白的药烟。苏瑶蹲在炉边，手里捏着株半枯的草药，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这是最后一点“凝灵草”，炼护脉丹的关键药材，昨天翻遍了村西的灵脉泉、村东的荒坡，都没找到新的，再凑不齐，炉里的丹药就要废了。

“苏瑶姐姐，怎么了？”阿牛攥着镇邪铃跑过来，铃身还沾着灵田的露水，身后跟着扛着竹篮的狗剩，“是不是缺草药了？我跟狗剩去帮你找！昨天李婆婆说，村北的灵脉崖下好像有奇怪的草，说不定就是你要的！”

苏瑶眼睛亮了亮，又很快暗下去：“灵脉崖太危险了，崖壁上有松动的石头，还常有邪祟出没，之前林烨哥说过，不让你们去那边。”

阿牛挠了挠头，铃尖儿蹭了蹭衣襟：“不怕！我有护星符，还有陈叔教我的‘摇铃驱邪’，上次矿坑的邪祟都被我吓跑了！再说，护脉丹能帮大家挡混沌气，多危险我都敢去！”

狗剩也跟着点头，把竹篮往身前递了递：“我跟阿牛一起去，我能帮他看路，还能帮着采草，两个人比一个人安全。”

苏瑶还想劝，林青禾提着药篮走过来，灵脉钥的金辉扫过炼丹炉：“凝灵草确实只在灵脉崖有，那里的灵脉气最浓，草的药性才够。只是崖壁难爬，你们俩……”

“我陪他们去！”陈石头扛着铁锤走过来，斧刃上还沾着矿砂，“正好我去崖下看看有没有好的寒铁矿，顺便看着这俩小子，保证不让他们闯祸。”

阿牛一听，高兴得跳起来，铃响得“叮铃铃”：“太好了！陈叔你最好了！我们现在就去，中午肯定能把凝灵草带回来！”

他说着就要往村北跑，却被李婆婆拉住了。老人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裹着几张护星符、两块灵米饼，还有个装着灵脉泉的水囊：“把这些带上，灵脉崖的邪祟比灵脉泉的凶，护星符多带点；饼子饿了吃，水囊别漏了，崖上没水喝。记住，跟着陈叔走，别自己乱爬！”

“知道啦！”阿牛接过布包，往怀里一塞，拉起狗剩的手就往村北跑，陈石头笑着摇了摇头，扛着铁锤跟在后面，苏瑶和林青禾站在祠堂前，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晨雾里，眼里满是期待。

灵脉崖离村子有两里地，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才看到那座陡峭的崖壁——崖石泛着淡绿的灵脉光，壁上爬满了深绿的藤蔓，偶尔有松动的碎石滚下来，砸在崖下的乱石堆上，出“哐当”的响。崖壁中间的石缝里，果然长着几株泛着淡蓝的草，叶片上的纹路像凝结的灵脉气，正是凝灵草。

“在那儿！”阿牛指着石缝，兴奋地想往上爬，却被陈石头一把拉住。

“别急！”陈石头从怀里掏出根麻绳，一头拴在崖顶的老槐树上，一头绑在自己腰上，“崖壁滑，我先爬上去采，你们俩在下面等着，别乱动！”

阿牛却摆了摆手，从怀里掏出张护星符，往自己衣襟里塞了塞：“不用陈叔！我轻，爬得快，你在下面看着就行，我保证很快就下来！”

他说着，手脚并用地往崖壁爬去，手指抠着藤蔓的根部，脚踩着石缝的凸起，动作竟比想象中灵活——平时在灵田爬树掏鸟窝的本事，倒派上了用场。狗剩站在崖下，仰着头，手里攥着小寒铁铲，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阿牛哥！小心点！左边有块松石头！”

阿牛听到提醒，赶紧往右边挪了挪，刚躲开松石头，就看到石缝里的凝灵草旁，趴着只淡黑色的邪祟，正盯着草叶，嘴里流着黑灰的涎水。“嘿！不许碰草！”阿牛掏出镇邪铃，使劲一摇，清透的铃音顺着崖壁传下去，邪祟被铃音震得晃了晃，转身就想往阿牛身上扑。

“阿牛！扔护星符！”陈石头在下面喊，手里已经举起了寒铁斧，随时准备接应。

阿牛赶紧从怀里掏出张护星符，往邪祟身上扔去——符纸燃成淡绿的火，邪祟“滋滋”叫着，化成了灰。他趁机伸手，小心地把凝灵草从石缝里拔出来，草根上还带着点湿土，泛着淡蓝的光。

“采到了！”阿牛举着凝灵草，高兴地往下面喊，刚想往下爬，脚下突然一滑，身体往崖下坠去！

“阿牛！”陈石头和狗剩同时喊出声，陈石头赶紧拽紧麻绳，想往上爬，却看到阿牛一把抓住了旁边的藤蔓，虽然晃得厉害，却没掉下去。

“我没事！”阿牛的声音有点颤，却没带半点哭腔，他小心地调整姿势，慢慢往下爬，手里还紧紧攥着凝灵草，生怕掉了，“草没掉！很快就能下去！”

等阿牛爬下崖壁，陈石头赶紧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胳膊腿：“没摔着吧？下次不许这么莽撞！要是藤蔓断了，你就摔成肉饼了！”

阿牛咧嘴一笑，把凝灵草递过去：“没事！我皮厚，摔不着！你看，凝灵草采到了，够苏瑶姐姐炼药了吧？”

陈石头接过草，数了数，有五株，够炼两炉护脉丹了，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拍了拍他的头：“够了够了！下次听话，别自己往上爬，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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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阿牛点点头，从怀里掏出灵米饼，掰了一半递给狗剩，“快吃吧，吃完我们赶紧回村，苏瑶姐姐还等着呢！”

往回走的路上，阿牛还在兴奋地跟狗剩说爬崖的事，说邪祟被铃音震得直晃，说凝灵草摸起来软软的，完全没提刚才差点掉下去的危险。陈石头跟在后面，看着他蹦蹦跳跳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往上扬——这小子虽然憨直，却透着股让人喜欢的真诚，为了帮大家，连危险都不怕。

回到村里时，已经是中午了。苏瑶看到阿牛手里的凝灵草，高兴得跳起来，赶紧接过草，往炼丹炉里加去：“太好了！有了这些草，护脉丹就能炼成了！阿牛，谢谢你！”

阿牛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护脉丹能帮大家，我多爬几次崖都愿意！”

林烨走过来，摸了摸阿牛的头，解语佩的银辉扫过他的衣襟，没现受伤的痕迹，才松了口气：“下次再去危险的地方，一定要跟我们说，不能自己偷偷去，知道吗？要是你出事了，大家都会担心的。”

阿牛低下头，小声说：“我知道错了，下次我一定跟你们说，不自己乱跑了。”

李婆婆端着灵米粥走过来，给阿牛盛了一碗：“快喝点粥，爬崖肯定累了。你这孩子，就是太憨直，心里想着大家，却忘了自己的安全。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阿牛接过粥，大口喝起来，粥的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心里满是踏实。他看着苏瑶在炼丹炉边忙碌，看着林烨和陈石头讨论铁匠铺的新炉子，看着狗剩在旁边帮着递草药，突然觉得，自己虽然憨直，却也能为青禾村做很多事，能帮到大家，比什么都开心。

下午的时候，护脉丹终于炼成了。苏瑶打开炼丹炉的盖子，里面躺着几十颗泛着淡蓝的丹药，药香飘满了整个祠堂，村民们都围过来看，脸上满是喜悦。

“这是护脉丹，”苏瑶拿起颗丹药，递给李婆婆，“戴在身上，能挡住轻微的混沌气，要是遇到危险，吃一颗，还能暂时增强灵脉气，帮着抵抗邪祟。”

李婆婆接过丹药，笑着说：“太好了！有了这丹药，以后村民们去黑石镇，也不用怕遇到黑商盟的余党了。阿牛，这颗给你，你最勇敢，也最需要这个。”

阿牛接过丹药，小心地放进怀里，铃尖儿轻轻蹭过丹药，心里满是骄傲——这是他爬灵脉崖换来的，能帮到大家，再危险也值得。

傍晚的时候，村民们都散去了，祠堂前只剩下炼丹炉的微光和淡淡的药香。阿牛和狗剩坐在台阶上，手里拿着护脉丹，小声讨论着以后还要帮苏瑶采草药，帮陈叔递矿砂，帮林烨哥护灵田。

林烨走过来，坐在他们身边，解语佩的银辉泛着淡光：“阿牛，你知道吗？你的憨直不是缺点，是优点。你心里想着大家，愿意为大家冒险，这份真诚和勇敢，比任何护脉具都珍贵。只是以后，要记得跟大家商量，别自己偷偷去危险的地方，因为你不是一个人，大家都在乎你，都想跟你一起守护青禾村。”

阿牛点点头，眼里满是坚定：“我知道了，林烨哥。以后我一定跟大家商量，不自己乱跑了。我要跟大家一起，守护青禾村，守护灵脉，做一个真正的守护者。”

月光洒在祠堂前的炼丹炉上，炉身的“丹”字纹路泛着微光，与阿牛怀里的护脉丹、手里的镇邪铃，一起映着少年真诚的脸。狗剩看着阿牛，心里也满是佩服——阿牛虽然憨直，却比谁都勇敢，比谁都善良，有这样的朋友，他也想变得更勇敢，一起守护青禾村。

陈石头扛着铁锤走过来，笑着说：“好了，天色不早了，该回家睡觉了。明天还要扩建铁匠铺，阿牛和狗剩，你们俩还要帮我递矿砂呢！”

“好！”阿牛和狗剩齐声应道，跟着陈石头往家走。夜色里，镇邪铃的响声混着脚步声，飘得老远，像一欢快的守护之歌，回荡在青禾村的灵田上空。

阿牛摸了摸怀里的护脉丹，又摸了摸兜里的护星符，心里满是踏实。他知道，自己虽然憨直，却也能为青禾村做很多事，能帮到大家，能和大家一起守护这片灵脉土地，就是他最开心的事。以后，他还要变得更勇敢、更懂事，做一个让大家放心的守护者，让青禾村永远充满灵稻的清香，让村民们永远过上平安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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