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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还没漫进铁匠铺时,陈石头已把煤炉捅得通红。火光舔着炉壁,映得他脸上的汗珠亮,粗布衫的后背早被汗浸出深色的印子,却顾不上换——炉子里烧着的,是他压在铁匣最底层的寒铁,是他爹临终前攥着他的手交给他的,说“这铁能镇邪,不到灵田生死关头,绝不能动”。
铁匠铺的木架上,还摆着前几天打废的铁条,有的弯了头,有的裂了缝,都是他试了又试的普通铁料。自从妖鼠开始挖地道,普通铁条钉进田埂,顶多挡三天就会被混沌气蚀得生锈,他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想起爹当年用寒铁打灵田栅栏的样子,想起自己曾糊涂挖灵脉的过错,终于在今早天没亮时,搬出了那个积了灰的铁匣。
铁匣是老松木做的,边角磨得亮,上面刻着个小小的“禾”字,是他爹亲手刻的。打开时,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比清晨的雾还凉,里面躺着块半尺长的黑铁,表面泛着淡淡的青光,不像普通铁那样沉,却攥在手里能感觉到股韧劲,像裹着没散的灵气。“爹,当年您用这铁打栅栏,挡住了混沌兽,今天儿子也用它护灵田,补当年的错。”陈石头对着铁匣轻声说,指尖抚过寒铁上的纹路,那是常年与灵脉石摩擦留下的痕迹,带着点灵田的温。
他把寒铁放进煤炉,火苗瞬间窜高了半尺,却没像烧普通铁那样红,反而泛着层淡蓝的光。陈石头握着长钳,盯着炉子里的寒铁,眼睛都不敢眨——爹当年说过,寒铁怕急火,得用“文火慢煨”,让灵脉石的气慢慢渗进去,不然会崩裂。他往炉里添了把灵稻杆,那是赵婶昨天送来的,说“灵稻杆烧的火软,能护着铁里的灵气”,火苗果然柔了些,裹着寒铁慢慢升温。
“陈叔,我给您送灵米糕来啦!”阿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手里拎着个竹篮,里面是赵婶刚蒸好的糕,还冒着热气。他蹦蹦跳跳地走进来,一眼就看见炉子里的寒铁,眼睛亮了:“陈叔,这铁怎么是蓝色的?比普通铁好看多啦!”
陈石头把长钳往铁砧上一放,接过竹篮,掰了块糕塞进嘴里,甜香混着煤烟味,竟觉得比平时的糕更暖些。“这是寒铁,能镇邪,当年你爷爷那辈,就是用它挡混沌气的。”他指着铁匣上的“禾”字,“这是我爹刻的,跟你青禾姐布包里的符一个字,都是护灵田的念想。”
阿牛凑到铁匣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立刻缩回手:“好凉!比灵田的露水还凉!”他从兜里掏出个稻壳守护符,放在铁匣上,“陈叔,我把符放在这儿,沾点寒铁的气,说不定更能挡妖鼠!”
陈石头笑着摸了摸阿牛的头,心里暖了些。他重新拿起长钳,把寒铁从炉里夹出来,放在铁砧上——寒铁已泛着淡淡的青,却没烫手,反而能感觉到股凉气顺着钳柄往上窜。他举起枣木锤,先轻轻敲了敲边缘,声音不像普通铁那样脆,反而带着点闷响,像敲在灵脉石上。“寒铁得‘轻敲定形,重敲凝气’,不能像打普通铁那样用蛮力。”他一边说,一边回忆爹当年的手法,锤落点都在寒铁的边角,慢慢把不规则的铁块敲成了长条。
锤声“叮叮当当”响在铁匠铺里,混着阿牛帮忙拉风箱的“呼嗒”声,倒比平时热闹了些。陈石头的胳膊很快就酸了,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铁砧上,溅起小小的水花,却没像平时那样蒸,反而被寒铁的凉气凝在上面,像颗颗小珠子。阿牛见他累了,赶紧递过水壶:“陈叔,您歇会儿!我来帮您拉风箱,我力气大着呢!”
正说着,林大山扛着锄头路过,听见锤声,走进来一看,也愣了:“石头,你把你爹的寒铁拿出来了?”他凑到铁砧边,摸了摸寒铁,“当年你爹用这铁打了三道栅栏,都在灵田最险的地方,后来混沌兽来,栅栏上的寒铁泛着光,把兽逼退了半里地。”
陈石头点点头,擦了擦汗:“普通铁挡不住妖鼠的混沌气,只能用寒铁了。我想打些铁刺,钉在老石磨和老井边的田埂上,那些地方是妖鼠挖地道最勤的,有寒铁镇着,混沌气近不了身。”
林大山放下锄头,走到风箱边:“我来帮你拉风箱,你专心打铁。当年你爹打栅栏,我爹也来帮忙拉风箱,现在咱们接着干,护灵田的活,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
风箱的节奏稳了些,火苗也更匀了。陈石头重新举起锤,这次力道更准了,每一下都敲在寒铁的关键处,慢慢把长条铁打成了尖刺的形状,刺尖泛着青,像淬了灵脉的气。他想起爹当年教他打铁时说的“铁是有性子的,你对它用心,它就对你护灵田用心”,手指在刺尖上摸了摸,没像普通铁那样划手,反而带着点顺滑,像被灵泉水磨过。
打了半个时辰,第一根寒铁刺终于成了形。陈石头把它放进旁边的陶瓮里淬火,瓮里装的不是普通水,是灵脉石泡过的灵泉水,赵婶说“灵泉水淬火,能让寒铁更贴灵田的气”。寒铁刺刚进去,“滋啦”一声,腾起股白雾,带着点淡淡的清香,不像普通铁淬火那样有铁锈味。等捞出来时,寒铁刺上的青光更亮了,表面还凝着层细小的水珠,像裹着没散的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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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这铁刺能挡妖鼠吗?”阿牛凑过来,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寒铁的凉气让他打了个哆嗦,却更兴奋了,“要是妖鼠碰到,肯定会被冻住!”
陈石头拿着寒铁刺,往铁匠铺外的土坯上一插,刺尖轻松扎进去半寸,周围的土竟泛着点淡青的光,像有寒气在往四周散。“当年我爹说,寒铁能吸混沌气,还能散寒气,妖鼠最怕这两样。”他蹲下来,看着寒铁刺,心里踏实了些,“等打完十根,咱们就钉在灵田最险的地方,再缠上青穗草绳,让妖鼠连靠近都不敢。”
林大山帮着把打废的铁条收拾起来,笑着说:“你爹要是知道,肯定高兴。当年他总说,咱们青禾村的铁匠,手里的铁不是用来打农具的,是用来护灵田的,现在你做到了。”
陈石头的眼睛有点红,却没说话,只是重新拿起长钳,夹起第二块寒铁放进炉里。火苗再次泛着淡蓝的光,映着他的脸,映着木架上的“禾”字铁匣,映着阿牛帮忙递灵稻杆的小手,铁匠铺里的锤声,比平时更响,更坚定,像在跟灵田的风、跟守夜的星,说着守护的话。
日头升到头顶时,十根寒铁刺都打好了,整整齐齐地摆在木架上,泛着淡淡的青光,像一排小哨兵。陈石头把它们装进竹筐,上面盖着灵稻叶,怕被太阳晒得散了寒气。阿牛帮着拎着竹筐,林大山扛着锄头,三人一起往灵田走——老石磨旁、老井边、水渠口,每个最险的田埂处,都要钉上一根寒铁刺,都要缠上青禾编的守护符,都要撒上赵婶的草药粉。
刚到老石磨旁,就看见林青禾蹲在田埂上,手里拿着个新编的稻壳符,正往之前的鼠洞口塞。“陈叔,您的寒铁刺打好啦?”她抬头看见竹筐里的铁刺,眼睛亮了,“我娘说,寒铁能镇邪,跟我的符一起用,肯定能挡住妖鼠!”
陈石头蹲下来,拿起一根寒铁刺,对准田埂上的孔,慢慢钉进去——寒铁刺刚碰到土,周围的土就泛着点淡青的光,之前残留的黑雾瞬间散了,连田埂边的草都挺了些。他又从兜里掏出灵稻汁,涂在铁刺上,再缠上青禾递来的守护符,符上的稻穗纹沾了寒铁的气,竟泛着层淡淡的银,和青光缠在一起,像道双层屏障。
“吱吱——”远处的芦苇丛里传来妖鼠的叫声,却没像平时那样靠近,反而渐渐远了。阿牛拍着手笑:“陈叔!寒铁管用啦!妖鼠不敢来啦!”
陈石头看着田埂上的寒铁刺,看着青禾的守护符,看着林大山帮忙钉铁刺的背影,突然觉得手里的锤柄不酸了,心里的愧疚也轻了些。他想起爹当年的话,想起全村人一起守灵田的样子,终于明白:护灵田不是靠某个人、某件宝贝,是靠铁匠手里的铁,靠姑娘编的符,靠汉子们踩实的土,靠每个人心里那点“灵田在,家就在”的念想。
夕阳落在灵田上时,十根寒铁刺都钉好了,像十颗青色的星星,嵌在田埂上。陈石头坐在老石磨旁,看着寒铁刺上的青光,看着灵稻在风里晃,手里攥着那个空了的铁匣,心里满是踏实。他知道,妖鼠还会来,混沌主源还在潜伏,但只要这寒铁刺还立在田埂上,只要全村人还齐心,灵田就不会有事,青禾村就不会有事。
夜风里,寒铁的凉气混着灵稻的香,飘满了灵田。陈石头起身往村里走,脚步比来时更稳,铁匠铺的锤声,明天还会响,他还要用剩下的寒铁,打更多的铁刺,编更多的守护,补更多的过错,像爹当年那样,做个真正护灵田的铁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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