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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维妮娅弄来的那辆漆皮斑驳、动机声音像患了痨病的老旧货车,此刻正沿着叙拉古边境坑洼不平的碎石路颠簸前行。
车厢后部,杂物堆砌的角落里,弥漫着汽油、尘土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源石粉尘混合的独特气味。这是离开那个半埋于地下的、压抑的旧源石工坊后,一段难得的、相对安全的移动时间。
窗外,略显荒凉的丘陵和枯黄的草甸在灼热的阳光下飞掠过,车轮卷起的尘土在后方拉出一道长长的黄色烟尘。
或许是暂时脱离了迫在眉睫的追捕,或许是这单调的颠簸与引擎噪音形成了一种奇特的白噪音,车厢内紧绷了数日甚至数周的气氛,悄然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
云凌靠在一个捆扎结实的物资箱上,身上那身乳白色装甲在昏暗的车厢内泛着微光,纳米修复程序仍在默默运行,修补着最后一些细微的损伤。战术目镜的幽蓝光芒似乎也比平时柔和了些许。
他先是轻轻哼起了一段不成调的旋律,调子古怪,带着某种机械的、重复的节奏感,完全不属于泰拉任何已知的音乐风格。
哼了几句,他似乎觉得不过瘾,开始用指节有节奏地敲击着身旁的金属箱壁,出“叩叩、哒哒、叩叩叩”的响声,配合着货车本身的颠簸节奏,竟然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带着工业废土风味的打击乐。
拉普兰德原本正百无聊赖地用一块磨刀石打磨着她那柄大剑的剑刃,出令人牙酸的“沙沙”声。
听到云凌这突如其来的“演奏”,她磨剑的动作慢了下来,异色的瞳孔微微眯起,像现了新奇猎物的野兽。她没说话,只是歪着头,饶有兴致地盯着云凌,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向上扯动。
云凌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敲击了一会儿“鼓点”,他开始对着车厢里并不存在的“观众”,用他那经过处理的、带着电子质感的声音,以一种朗诵史诗般的庄重语调,念诵起谁也听不懂的“诗句”:
“啊!锈蚀的齿轮在油污的海洋里仰泳!”
“活塞的叹息,是内燃机文明的古老叹息!”
“看那窗外!那飞驰的……呃……土拨鼠!它定是在追逐数据流的幽灵!”
“我的装甲在歌唱,唱着一关于螺丝扭力和熵增的咏叹调!”
他一边念,一边还配合着夸张的手势,指向窗外掠过的模糊景物,或是抚摸自己胸前刚刚修复好的装甲板,仿佛在感受其下纳米机器人工作的韵律。
“噗嗤——”
拉普兰德终于忍不住,出一声短促的笑声,随即这笑声如同决堤的洪水,变成了毫不掩饰的、带着癫狂意味的大笑,
“哈哈哈!铁罐头!你他妈……你他妈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源石虫的粪便吗?还是磕多了至纯源石?”
她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把磨刀石扔出去,异色瞳里充满了现稀有品种的惊奇和愉悦,
“锈蚀的齿轮仰泳?哈哈哈!这比砍人有意思多了!”
就连一直靠在车厢最里面,闭目养神的切利尼娜,也微微睁开了眼睛。
灰色的眼眸瞥了一眼正在“疯”的云凌,又看了看笑得毫无形象的拉普兰德,她脸上依旧是那副冷淡的表情,但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她没有加入这场闹剧,只是用一种平静无波、甚至带着点死寂的语气,对着空气(或者说,是对着云凌那抽象的“诗”)淡淡地吐槽了一句:
“嗯。至少比你的作战比喻要强一点。”
她顿了顿,补充道,目光扫过云凌刚才指过的窗外,
“另外,土拨鼠是什么东西?那是滚石。你该擦擦目镜了。”
这句冷不丁的、精准无比的吐槽,像是一盆恰到好处的冰水,让云凌的“诗歌朗诵”戛然而止。
他战术目镜的蓝光似乎都凝固了一瞬,有些尴尬地“咔哒”了一声。而拉普兰德则笑得更厉害了,几乎喘不上气,用力捶打着身边的杂物袋:
“哈哈哈!德克萨斯!精辟!太精辟了!哈哈哈……他说是土拨鼠!你说是滚石!哈哈哈……”
坐在驾驶舱位置、一直试图在颠簸中奋力驾驶车辆的拉维妮娅,也被这动静吸引,回过头来。她看着突然抽象化的云凌,笑得花枝乱颤的拉普兰德,以及虽然面无表情但明显参与了“互动”的切利尼娜,脸上露出了混杂着茫然、困惑和一丝忍俊不禁的表情。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用她那套法律语言来评价一下当前这现实的一幕,但最终只是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嘴角却也不自觉地弯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这画面,比她看过的任何一出荒诞戏剧都要离奇。
而蜷缩在切利尼娜身旁、裹着一条旧毯子的贝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喧闹从半睡半醒中惊醒。她揉了揉眼睛,怯生生地看着行为古怪的云凌,又看看笑得肆无忌惮的拉普兰德。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她没有露出害怕的神情。那夸张的笑声和奇怪的“诗歌”,似乎冲淡了车厢里原本沉闷压抑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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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小的身子微微放松,依旧紧抱着母亲的围裙,但那双棕色的大眼睛里,少了几分惊惧,多了几分孩子气的茫然和一点点……好奇。她甚至偷偷地、极轻微地,学着云凌刚才的样子,用一根手指,在毯子上轻轻敲了两下。
云凌在切利尼娜的精准打击和拉普兰德的狂笑中,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创作”有点过于前。
他战术目镜的光芒恢复了正常的闪烁频率,轻咳了一声(尽管隔着呼吸器这声音很怪异),试图找回一点冷静的形象:
“……这是一种……嗯……缓解压力的精神体操。源自哥伦比亚的最新……心理疏导技术。”
他强行解释道,试图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挽尊。
“对对对!精神体操!”
拉普兰德抹着笑出来的眼泪,用力拍着大腿,
“下次多练练!我爱看!比看切利尼娜那张冰块脸有趣多了!”
切利尼娜闻言,只是淡淡地扫了拉普兰德一眼,连反驳都懒得,重新闭上了眼睛,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嚣都与她无关。但若仔细观察,会现她靠在车厢壁上的肩膀,比刚才要松弛那么一丝丝。
货车继续颠簸着,车厢内,拉普兰德时不时的爆笑和针对云凌“诗歌”的即兴点评(“下一句是不是该歌颂传动轴的美德了?”)依然穿插在引擎的轰鸣中。
云凌虽然不再进行大规模“抽象创作”,但偶尔还是会冒出几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零碎“诗句”或奇怪比喻,引得拉普兰德再次笑。
这片小小的、移动的金属空间里,充斥着一种混乱、荒诞,却又奇异地驱散了连日阴霾的轻松感。就连窗外那单调乏味的边境景色,在这氛围的映衬下,似乎也变得不再那么令人压抑。
云凌看着窗外,战术目镜后的脸上,是一个无人能见的、彻底放松的、甚至带着点恶作剧得逞般意味的笑容。
偶尔当个疯子,感觉……还不赖。尤其是在能把真正的疯子都吓一跳的时候。他默默地想,感受着纳米修复程序在皮下带来的细微麻痒,听着耳边拉普兰德毫不收敛的笑声和切利尼娜那边传来的、几乎微不可闻的平静呼吸。这段颠簸的旅程,似乎也不那么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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