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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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晚风与旧识下（第1页）

下午三点的公园，风突然变得有点凉，吹得风筝线轴在乐瑶手里晃了晃。胡一菲捏着手机，屏幕上“诺澜”两个字像颗小石子，把刚才还热热闹闹的氛围砸出个缺口。

“那个……”张伟突然站起来，野餐垫上的幸运饼干渣掉了一地，“我律所突然来电话，说有个紧急调解，得回去处理一下！”

大力推了推眼镜，合上笔记本：“我这边兼职的账目数据有点问题，也得回去核对一下，不然美嘉姐的卡订单要出错了。”

赵海棠把画板往背上一背，故作潇洒地甩了甩头：“咖啡厅今晚有‘春日诗会’，我得回去排练，不然老板扣工资！”

咖喱酱拎起水果袋，领带又歪了半截：“我晚上还有天气预报的终审，导播老师说再出错就让我去播午夜农业频道了，先走一步！”

展博抱着折叠帐篷，脸上有点为难：“宛瑜和我公司的‘自动帐篷’项目突然要开紧急会议，我们也……”

关谷把寿司盒往地上一放，操着日式中文：“我外卖平台来单了，是‘加急单’，必须马上送！悠悠，我们走！”

悠悠赶紧点头，挎着布包跟在后面：“对！客户等着呢，一菲我们下次再聚！”

一群人风风火火地撤退，转眼草坪上就剩下曾小贤、胡一菲、吕子乔、陈美嘉，还有抱着风筝线轴的乐瑶和啃着草莓糖的小小布。

曾小贤咽了口唾沫，凑到胡一菲身边，小声问：“一菲，你说……诺澜她突然回来，是为了……”

“能为了什么。”胡一菲把手机揣进兜里，强装镇定地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反正都过去十一年了，她现在回来，说不定就是单纯看看老朋友。”

吕子乔却突然“啧”了一声，蹲下来帮小小布理了理羊角辫，“我说小贤，你这出息呢？当年在医院那么‘勇猛’，现在怎么跟个鹌鹑似的？”

“我那是口误！纯口误！”曾小贤急得摆手，“再说了，现在我和一菲都有乐瑶了，过去的事早就翻篇了。”

陈美嘉坐在野餐垫上，把嘿凤梨小蛋糕分给两个孩子，闻言笑着说：“翻篇归翻篇，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不过话说回来，子乔，你刚才怎么不跟着他们一起撤？”

吕子乔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眼神突然有点飘忽：“我……突然想起来点事。”

风把天上的奥特曼风筝吹得摇摇晃晃，乐瑶咯咯地笑，牵着线轴在草坪上跑成个小旋风。小小布则拉着吕子乔的衣角，仰着小脸问：“爸爸，你在想什么呀？刚才你突然不说话了，跟美嘉妈妈上次看你手机时的表情一样。”

吕子乔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嘴里却嘟囔：“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十一年前，也是这么个下午，我做了个特别奇怪的梦。”

“什么梦呀？”小小布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连乐瑶也停下脚步，凑过来眨着大眼睛听。

吕子乔深吸一口气，仿佛被卷入了记忆的漩涡——

【吕子乔的梦境回忆·第一层：准父亲派对的荒诞】

“那时候你妈妈‘假怀孕’，把我吓得不轻，就跑去找心理医生。结果那医生给我催眠了，我就梦见自己进了个‘准父亲派对’。”吕子乔的声音有点干，“派对上有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叫‘吕纸乔’，穿着花衬衫，油头粉面的，非让我用嘴给婴儿换尿布，还问我‘孩子和美嘉同时掉水里先救谁’……”

陈美嘉忍不住笑出声：“就你那点胆子，肯定答不上来！”

“我当然答不上来！”吕子乔急了，“但那‘吕纸乔’偷偷塞给我张纸条，上面写着‘别让她等太久’……现在想想，那就是我自己潜意识在喊救命啊！”

【第二层：美嘉早产的生死离别】

“然后我就掉进了第二层梦。”吕子乔接着说道：“在梦里，美嘉早产了，我们都在医院里，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不一会儿，医生来了，问谁是家属，我赶紧说我是。医生拿出一堆关于照顾宝宝和产妇的问题让我回答，我手忙脚乱地回答着，每一个问题都像是在考验我的生死。好不容易答完，医生进了手术室”。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一脸遗憾地看着我说：“对不起陈美嘉女士因为没来得及送往医院，已经……对不起。”我感觉我的世界瞬间崩塌了，不顾一切地冲进去想见美嘉最后一面。

美嘉躺在病床上，只剩最后一口气，她艰难地对我说：“子乔，别难过……要好好的，要好好的……照顾我们的孩子，我给她取名叫小小布，记住，别让她掉一滴眼泪，不然，我…一口盐汽水，喷死你……”美嘉说完便闭上了眼睛，我的泪水止不住地流，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掏空了。我后悔自己以前那么混蛋，没有好好对待美嘉

吕子乔的声音有些哽咽，小小布紧紧抱住他的腿，小脸满是心疼。“后来呢，爸爸？”她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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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啊，我哭得稀里哗啦，感觉天都塌了。”吕子乔吸了吸鼻子，

“可就在我绝望从手术室走出来的时候，心理医生突然出现在我的梦境他穿着白大褂他穿着白大褂，以及我内心的另一面，叫吕纸乔，吕纸乔对说：“怎样，还分不清现实吗？我看，你该掉下深渊了”，我一气之下，推到他说：“该掉下去的是你这家伙！”

然后我醒了，只见我推到的是那心理医生，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我，说：“吕子乔，这个梦怎么样？体验过梦境的残酷了吧。你想想美嘉，她对你有多重要，你不能在这梦境里失去她。现实中的她还好好的，等着你回去陪伴她。你和她经历了那么多，从相识到相知，她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也深爱着她。”

听到这番话，我还是以为这是梦境，不过，我还有可爱的小小布，我紧紧也抱住美嘉，眼泪夺眶而出。我意识到，我不能失去美嘉，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美嘉”吕子乔轻声说：“美嘉，我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我会好好爱你，守护你和小小布。”美嘉也紧紧回抱我，笑着说：“傻瓜，我一直都在。”

说到这，吕子乔看向美嘉，眼中满是深情，“等我醒了才现，知道是现实我却傻乎乎的以为是第四重梦境，美嘉根本没早产，一切都是梦。但从那以后，我就明白了，我不能再浑浑噩噩，我要好好守护美嘉和孩子。决定了从浪里小白龙变成花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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