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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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云南之旅五（第1页）

青石板客栈的晨雾还没散透，曾小贤的哀嚎就先裹着水汽飘满了整个院子——不是被胡一菲的“弹一闪”拍醒，是两岁的瑶瑶把他的格子棉袜套在手上当“小熊爪子”，正踮着脚往他脸上蹭，袜底的灰蹭得他脸颊痒，另一只手还攥着半块昨晚剩下的鲜花饼，饼渣顺着他的睡衣领口往下掉，活像撒了把碎糖。

“菲啊！救命！咱闺女这审美要是遗传你，以后咱俩都得穿她搭配的‘潮流单品’！”曾小贤蜷在被窝里不敢动，生怕一动就弄疼怀里的“小祖宗”，只能扯着嗓子喊，“你看她！把我袜子当宝贝就算了，还笑！她绝对知道自己在折腾爹！”

卫生间门“吱呀”一声开了，胡一菲擦着湿头出来，一眼就看见瑶瑶举着袜子在曾小贤脸上“涂鸦”，没忍住笑出了声：“瑶瑶，爸爸的袜子是‘防臭神器’，不是玩具，弄脏了他今天只能穿臭袜子逛石板路，到时候蜜蜂都得追着他跑。”

“蜜蜂？”瑶瑶眨巴着圆眼睛，突然把袜子往曾小贤嘴里塞。曾小贤赶紧偏头躲开，结果后脑勺“咚”地撞在床头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可还没等他抱怨，瑶瑶“吧唧”一口亲在他的肿包上，满是饼渣的小嘴蹭得他一脸甜腻。曾小贤瞬间变脸，一把搂住女儿：“哎哟我的小棉袄！还是瑶瑶疼我！胡一菲你看看，你闺女比你温柔一百倍！”

“是啊，温柔到昨天把你牙刷扔进马桶。”胡一菲翻了个白眼，把叠好的衣服扔到他身上，“赶紧起来，子乔他们都在楼下等了，今天去石板路，迟到了张伟又要念他的‘省钱经’——哦对了，你昨天说要给瑶瑶买的小绣花鞋，放哪儿了？”

曾小贤一拍脑袋：“坏了！我昨天给瑶瑶试鞋，把鞋塞枕头底下了！”他刚要伸手拿，脚一滑，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正好压在床底的行李箱上。箱子“咔嗒”一声，拉链崩开，里面的东西全滚了出来——除了他的墨镜、胡一菲的卡，还有瑶瑶的小绣花鞋，鞋里还塞着半块磨牙饼干，甚至还有张伟昨天落在这儿的塑料杯，杯底还沾着果汁印。

“曾小贤！”走廊里传来张伟的声音，他顶着鸡窝头跑进来，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优惠券，“你看见我的‘丽江早餐店五折券’没？我昨天放你床头柜上了！今天去吃丽江粑粑，省下来的钱还能给大力买个小挂件！”

曾小贤刚要回话，瑶瑶突然爬过去，一把抢过张伟手里的优惠券，揉成一团当成小球扔。张伟“哎哟”一声扑过去抢，结果脚勾到了行李箱的拉杆，“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正好压在滚出来的墨镜上——镜片没碎，却沾了一鼻子饼干渣。

“我的券！我的墨镜！”曾小贤和张伟同时喊出声，胡一菲扶着额头叹气：“行了行了，券揉了也能用，墨镜擦干净就行，再磨蹭早餐店都要收摊了！”

正说着，陈美嘉抱着小小布跑进来，小小布穿着粉色小裙子，手里举着个草莓卡：“瑶瑶妹妹！我们去吃好吃的！妈妈说丽江粑粑比还软！”瑶瑶一听“好吃的”，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拽着曾小贤的衣角往外拉。

一群人浩浩荡荡往楼下走，刚到院子就看见展博蹲在三角梅丛前，手里拿着个放大镜：“宛瑜你看！这花瓣上的纹路，跟恐龙皮肤的鳞片有点像！要是把这个印在扎染布上，瑶瑶和小小布肯定喜欢！”宛瑜笑着递给他一张纸巾：“先把你脸上的花粉擦了，不然一会儿吃早餐，花粉都要掉进碗里了。”

羽墨站在一旁，优雅地整理着遮阳帽：“我昨天查了，今天石板路那边有点晒，大家记得涂防晒，尤其是小孩，我带了儿童防晒喷雾，一会儿给瑶瑶和小小布喷点。”

“羽墨姐还是你细心！”咖喱酱蹦蹦跳跳地过来，赵海棠跟在她后面，手里捧着个竹编篮子，“我给大家带了小零食！有芒果干、核桃，逛石板路饿了能吃！”他把篮子递到咖喱酱面前，“这个芒果干甜，像你一样。”

咖喱酱脸一红，刚要接，瑶瑶突然伸手抓了一把芒果干，撒得满地都是。赵海棠的笑容僵在脸上，张伟赶紧打圆场：“没事没事，芒果干掉地上捡起来还能吃……哦不对，院子里有蚂蚁，还是别吃了。”

“张伟！”赵海棠瞪了他一眼，小黑突然从厨房门口冒出来，手里拿着个小扫帚：“我来扫！你们先去早餐店，我扫完就来，正好我知道一家本地人常去的店，味道比游客店正宗！”

“还是小黑靠谱！”大家异口同声，曾小贤拎着张伟的行李箱（轮子又松了，一颠一颠的），跟着小黑往早餐店走，嘴里还哼着：“丽江的早上真热闹，瑶瑶跟着爸爸跑，粑粑甜，米线香，今天肯定没烦恼”

“你少乌鸦嘴。”胡一菲白了他一眼，“上次你这么哼，结果把眼镜掉鱼缸里了。”

早餐店离客栈不远，是个藏在巷子里的小店，门口挂着“李记丽江粑粑”的木牌，香味飘得老远。小黑推开门：“李叔，我们来啦！要十个粑粑，甜咸各半，再来十碗土鸡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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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板李叔是个头花白的老爷子，笑着迎出来：“小黑来啦！这些都是你朋友啊？快坐快坐，粑粑刚出炉，热乎着呢！”

大家刚坐下，张伟就迫不及待地掏出那张皱巴巴的优惠券：“李叔，这个五折券能用不？我昨天特意从网上抢的！”

李叔接过券看了看，乐了：“小伙子，这券是去年的，早过期啦！不过看在小黑的面子上，给你们打个八折！”

张伟瞬间垮了脸：“啊？过期了？我昨天看的时候还写着‘有效期至年底’呢！”

“去年年底。”大力推了推眼镜，淡定地补充，“我昨天就提醒你看清楚日期，你说‘肯定没过期，我运气没这么差’。”

大家都笑了，曾小贤拍了拍张伟的肩膀：“没事没事，八折也省钱！我当年在丽江吃粑粑，人家老板看我长得帅，直接免单！”

“得了吧你，”胡一菲拆台，“上次你跟我来，想让老板免单，结果老板说‘你长得像我家丢的那只猫，给你打九折’，你还乐了半天。”

瑶瑶和小小布听不懂大人的玩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刚端上来的丽江粑粑。陈美嘉拿起一个甜粑粑，掰成小块喂给小小布：“慢点吃，别烫着。”瑶瑶见了，也伸手要，曾小贤赶紧拿了个咸粑粑，吹凉了递过去，结果瑶瑶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皱着眉头往曾小贤嘴里塞——她不爱吃咸的。

曾小贤硬着头皮咽下去，还得笑着说：“哎哟，瑶瑶真乖，知道给爸爸吃！”胡一菲看得好笑，把自己的甜粑粑递过去：“给她吃甜的，你忘了她随你，爱吃甜的。”

正吃着，张伟突然“哎哟”一声，大家看过去，现他的米线碗被瑶瑶碰倒了，汤洒了一裤子。“我的米线！”张伟哀嚎，“这是我今天唯一的盼头了！”

“别慌，我再给你点一碗。”大力招手叫李叔，李叔很快端来一碗新的，还多放了点肉：“小伙子，没事，多吃点！”

张伟刚要道谢，就看见小小布拿着个勺子，从他碗里舀了一大勺米线塞进嘴里，还含糊地说：“张叔叔，米线好吃！”

张伟看着空了一半的碗，欲哭无泪：“我的肉……我的米线……”

吃完早餐，大家往石板路走。丽江的石板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青石板被踩得亮，有些地方还带着青苔，走起来得小心。展博一边走一边查手机：“你们知道吗？这些石板路有几百年历史了，以前是马帮走的路，能通到西藏呢！”

“马帮？”瑶瑶好奇地重复，伸手指着路边的一匹石雕小马，挣脱曾小贤的手跑过去摸。曾小贤赶紧追，结果没注意脚下的青苔，“咚”地摔了个趔趄，正好撞在展博身上，展博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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