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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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圣诞夜上（第1页）

平安夜的午后，楼胡一菲家的窗户飘着细碎的雪花，玻璃上贴着曾小贤昨晚熬夜剪的圣诞贴纸——圣诞老人的胡子歪到了麋鹿头上，雪人少了一只眼睛，活像被胡一菲的“弹一闪”揍过。厨房里，胡一菲系着红色围裙，正把腌制好的火鸡塞进烤箱，刀刃在案板上起落，苹果派的香气混着肉桂味飘满客厅，跟当年她随口说想要“能许愿的圣诞树”时的烟火气，莫名重合。

“曾小贤！你把那箱圣诞彩灯拿过来，别在那跟乐瑶抢拨浪鼓！”胡一菲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熟悉的“女王气场”。客厅里，曾小贤蹲在爬爬垫上，头上还沾着根银色的灯线，两岁的曾乐瑶抓着他的领带，把拨浪鼓往他嘴里塞。“老婆我这不是在陪女儿培养感情嘛！”他一边躲一边喊，“再说这彩灯展博说要亲自挂，他说要弄成‘企业号飞船’的造型，不然体现不出他的‘星际圣诞情怀’！”

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曾小贤趁机挣脱乐瑶，踩着拖鞋跑去开门，头上的灯线还在晃悠。门一开，楼的吕子乔和陈美嘉站在门外，子乔穿着件墨绿色毛衣，领口别着个歪歪的塑料圣诞帽，怀里抱着三岁的小小布；美嘉拎着个鼓鼓的塑料袋，里面露着半袋橡皮泥和一个用保鲜膜裹着的榴莲——那是她早上特意去市买的，说是“复刻当年的回忆”。

“哟，小贤你这型可以啊，”子乔一进门就笑，伸手扯了扯曾小贤头上的灯线，“比当年你偷完圣诞树，顶着树顶星星戳破的天花板灰还狼狈。还记得不？那年你扛着圣诞树跑回公寓，树顶的星星把楼天花板戳了个洞，胡一菲骂你‘用节操换了棵破树’，结果后来那洞还是我帮你补的，你还欠我两包烟呢！”

曾小贤脸一红，赶紧把灯线扯下来：“什么偷？那叫‘圣诞老人的临时快递’！当年我可是抱着树杈喊‘我是圣诞老人’上了新闻头条，多少人羡慕我的勇气！”

“是羡慕你脸皮厚吧？”美嘉把塑料袋往茶几上一放，小小布穿着粉色小裙子，一落地就扑向爬爬垫上的乐瑶，两个小家伙抱着拨浪鼓滚作一团。她掏出那块榴莲，故意凑到曾小贤鼻子前，“你闻闻，这榴莲比当年你准备送关谷悠悠的那只还甜——话说子乔，你当年偷吃榴莲被我抓包，我把‘打耳光权’转给关谷悠悠，你躲在阳台跟我说‘美嘉我错了，下次偷吃一定带你一起’，这话还算数不？”

子乔赶紧摆手：“那都是陈年旧事了！当年我不是年轻不懂事嘛，再说关谷那‘如来神掌’，悠悠那‘连环巴掌’，把我脸扇得跟圣诞火鸡似的，现在想起来还疼。”他凑到曾小贤身边，压低声音，“对了，你家有面粉没？昨晚我跟美嘉想做圣诞饼干，结果她把面粉全洒地上，小小布还在上面踩了个‘恐龙印’，现在客厅还跟下雪似的。”

曾小贤刚要回话，门铃又响了，这次是楼的张伟和大力。张伟穿着件洗得白的红色羽绒服，拉链坏了一半，怀里抱着个纸袋子，进门就趔趄了一下，袋子里的苹果滚了一地——有个苹果上还带着个小洞，活像当年被鸟啄过的那只。大力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个笔记本，笔尖还在纸上飞快地写着，表情淡定得像在开法律研讨会。

“一菲姐，小贤哥，”张伟哭丧着脸，弯腰去捡苹果，结果膝盖撞到茶几腿，疼得他龇牙咧嘴，“我今天出门绝对是被‘倒霉之神’盯上了！从楼下来，电梯里有人带了只萨摩耶，那狗直接把爪子搭在我羽绒服上，留下五个黑印；去市买苹果，刚付完钱，就被货架上掉下来的罐头砸了脚；现在进门捡个苹果，还撞得膝盖麻——跟当年我陪关谷逛商场，被鸟屎三连击、自动门夹西装、玩具店被小朋友当‘坏人’比，简直是‘倒霉升级版’！”

大力合上笔记本，推了推眼镜：“根据‘张伟倒霉日志’，这是你本月第o次倒霉事件，较当年圣诞‘小龙虾过敏送医’那次，倒霉频率下降了，但受伤部位从‘全身红斑’变成了‘四肢磕碰’，说明你的抗风险能力在提升。”

“这算什么提升啊！”张伟捡起那个带洞的苹果，举到大家面前，“你们看，这苹果跟当年我被鸟啄的那个一模一样！当年我为了拖延一菲姐和诺澜见面，一口吞下整只小龙虾，浑身长满红斑，被你们笑‘圣诞火鸡成精’，现在倒好，连苹果都跟我过不去！”

胡一菲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块刚烤好的苹果派，递给张伟：“行了别抱怨了，吃块派垫垫肚子。当年你过敏送医，还是我去给你送的粥，结果你说‘一菲姐这粥比我的命还咸’，现在这派要是再嫌咸，你就自己去煮白开水。”

张伟赶紧咬了一口派，眼睛一亮：“不咸不咸！比当年子乔用代金券换的廉价香水好闻多了——对了子乔，当年你跟美嘉互送礼物，美嘉用三个月工资买限量版变形金刚，你用代金券换香水，结果香水是‘杀虫剂味’，变形金刚是盗版，你们俩把礼物扔垃圾桶，说‘拥抱比物质重要’，现在还这么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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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乔刚要反驳，门铃第三次响了，楼的赵海棠和咖喱酱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赵海棠穿着件白色毛衣，外面套着红色大衣，头梳得锃亮，手里捧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还系着银色蝴蝶结；咖喱酱穿着橙色羽绒服，怀里抱着个巨大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关东煮和冻饺子，袋子上还沾着点汤渍。

“一菲姐，小贤哥！”赵海棠一进门就摆出深情款款的表情，把盒子举到咖喱酱面前，“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圣诞礼物——手工情诗集，每一都写满了我对你的思念，就像当年子乔想给美嘉惊喜，只不过他用了代金券，我用了真心！”

咖喱酱翻了个白眼，把塑料袋往桌上一放：“你可拉倒吧！你那情诗比当年张伟过敏时的红斑还辣眼，我刚才在楼电梯里看了一句‘啊，平安夜的雪像你掉的头皮屑’，差点把早上吃的包子吐出来。我带了关东煮和饺子，等会儿煮了当加餐，省得等会儿火鸡没熟，大家饿肚子——就像当年美嘉担心一菲的‘陨石蛋糕’难吃，提前备了吃的一样。”

赵海棠还想辩解，门铃又响了，这次是楼的展博和宛瑜。展博穿着件印着“星际迷航”圣诞特别版的卫衣，手里拎着个大纸箱，上面贴着“企业号彩灯套装”的标签；宛瑜穿着浅粉色羽绒服，手里拿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进口圣诞糖果，笑容跟当年她劝展博别带“克林贡人玩偶”时一样温柔。

“一菲，小贤！”展博把纸箱往地上一放，兴奋地打开，里面的彩灯线缠成一团，活像当年曾小贤偷回来的圣诞树上缠的灯，“我这彩灯是最新款的，通电后能模拟‘企业号’的引擎光，晚上挂起来，绝对比当年你那棵戳破天花板的圣诞树酷炫！”

宛瑜笑着补充：“展博本来想带个一米二的‘精灵飞船’模型，我说太大了放不下，才换的彩灯。对了，我带了糖果，给小小布和乐瑶分，都是无添加的，放心吃——就像当年我帮关谷悠悠选圣诞礼物，避开了悠悠不喜欢的‘恐怖玩偶’一样。”

曾小贤凑过去看彩灯，刚想伸手扯，就被展博拦住：“别碰！这彩灯得按‘星际航行路线’挂，不然体现不出‘宇宙圣诞感’！当年你挂圣诞树连方向都没搞对，树顶星星戳破天花板，这次我来挂，保证不会出问题！”

“你可别吹了！”胡一菲端着一盘烤肠出来，“当年你在国外给我寄的‘意大利面味薯片’，跟你这彩灯一样‘一言难尽’，我吃了一口就扔了，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像嚼了鞋底。”

门铃还没歇气，最后一波人到了——楼的羽墨、关谷悠悠和小黑。羽墨穿着酒红色连衣裙，外面套着白色大衣，手里拎着个精致的蛋糕盒，妆容精致得跟当年她参加圣诞派对时一样；关谷穿着藏青色毛衣，手里举着个画框，脸上带着标志性的笑容，中文里还夹杂着日语；悠悠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个剧本，嘴里念念有词，活像当年她琢磨《张伟的倒霉日常》剧本时的样子；小黑背着装满零件的背包，手里拎着个奇形怪状的机器，上面缠着彩灯，一看就是他的新明。

“一菲，圣诞快乐！”羽墨把蛋糕盒放在桌上，打开一看，里面是个迷你圣诞树蛋糕，奶油做的星星歪歪的，“我特意让甜品店做的，比当年曾小贤偷的那棵‘破树’精致多了——对了小贤，当年你扛着圣诞树跑回公寓，我在楼都听见胡一菲的吼声了，说‘曾小贤你再敢偷东西，我让你跟圣诞树一起挂在阳台’，这话你还记得不？”

曾小贤挠挠头：“那都是误会！我当年就是想给一菲一个惊喜，谁知道会戳破天花板……”

“惊喜？是惊吓吧！”关谷举着画框走过来，画里是当年的圣诞场景：子乔被关谷和悠悠扇耳光，张伟顶着鸟屎逛商场，曾小贤抱着圣诞树跑，“我特意把当年的场景画下来，作为‘爱情公寓圣诞回忆册’的封面！你看，张伟君被鸟屎砸的样子，跟现在他被罐头砸脚的表情，一模一样！”

张伟凑过去一看，脸都绿了：“关谷你能不能别总画我倒霉的样子？当年我过敏送医，你画我像‘圣诞火鸡’，现在我被罐头砸脚，你又画我龇牙咧嘴，就不能画我当年揭穿小雨淅淅是婚托，当‘正义律师’的样子吗？”

悠悠突然举起剧本：“说到小雨淅淅，我最近把当年的事改成了剧本，叫《吕小布的圣诞滑铁卢》！当年子乔带小雨淅淅回公寓，关谷用日语说‘子乔是骗子’，结果小雨淅淅用流利日语反击‘我早就知道’，子乔吓得连夜搬家，这段我加了个新台词，子乔说‘我吕小布走南闯北，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怕会说日语的骗子’！”

子乔脸一红：“那都是当年年轻气盛，再说小雨淅淅是小说家，我哪知道她套路这么深？现在我有小小布了，早就不搞那些‘撩妹套路’了——美嘉你说对吧？”

美嘉白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当年你跟我约定互送圣诞礼物，你用代金券换香水，我还以为你良心现，结果那香水喷了能驱蚊，比杀虫剂还管用！现在你要是敢给我送廉价礼物，我就让小小布用橡皮泥捏个‘榴莲’塞你枕头里，让你重温当年偷吃榴莲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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