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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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晨光与约定上（第1页）

周五早上七点的阳光，还带着点清晨的凉劲儿，斜斜地透过曾小贤家的窗户，把客厅地板照出一道金灿灿的光带。厨房里传来“咕嘟咕嘟”的声响，胡一菲正站在灶台前煮豆浆，白色的蒸汽裹着豆香飘出来，混着笼屉里肉包子的香味，把整个屋子都填得暖融融的——这是乐瑶每天早上最期待的味道，小家伙一听见厨房的动静，就踩着小拖鞋“哒哒哒”从卧室跑出来，粉色的小睡衣下摆还晃悠着两只小兔子耳朵。

“妈妈！包子好香呀！”乐瑶扑到胡一菲腿边，仰着小脸看她，肉乎乎的小手还攥着个皱巴巴的小熊玩偶，“乐瑶要吃两个！还要蘸甜甜的酱油！”

胡一菲低头揉了揉她的头，指尖碰到小家伙睡翘的呆毛，忍不住笑：“小馋猫，刚睡醒就惦记吃的。先去叫你爸爸起床，再不起床，王站长又该打电话催他了。”

乐瑶脆生生地应了声“好”，转身就往卧室跑，跑到门口还不忘回头喊：“爸爸要是不起，乐瑶就挠他痒痒！”

卧室里，曾小贤正跟被子“搏斗”，快马快递的橙色工服被他扔在床头，工牌上“曾小贤”三个字朝下，还沾了点昨天送快递时蹭的灰尘。听见女儿的脚步声，他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头乱得像鸡窝，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哎哟，乐瑶来啦？爸爸这就起，这就起……”

话还没说完，乐瑶就爬到床上，小手伸到他咯吱窝下轻轻一挠：“爸爸赖床！王站长会说‘曾小贤，你怎么又迟到啦’！”

曾小贤被挠得直笑，赶紧举手投降：“好好好，爸爸错了，现在就穿衣服！”他一边找袜子，一边跟乐瑶聊昨天的事，“乐瑶昨天跟小小布在幼儿园玩什么了？爸爸听说你还帮小小布捡了积木？”

“对呀！”乐瑶立刻坐直身子，小脸上满是骄傲，“小小布的积木掉在滑梯下面，乐瑶帮她捡起来了！liy老师还摸乐瑶的头，说乐瑶是好孩子！”

“咱们乐瑶真厉害！”曾小贤穿好衣服，弯腰把女儿抱起来，“走，咱们去吃包子，吃完爸爸送你去幼儿园，下午爸爸早点下班，陪你玩积木好不好？”

乐瑶开心地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好！爸爸最好啦！”

父女俩刚走到客厅，就看见胡一菲把豆浆和包子端上桌，还特意给乐瑶准备了个小碟子，倒了点稀释的酱油。曾小贤刚坐下要拿包子，就被胡一菲拍了下手：“先去洗手！昨天送快递回来，手都没洗就抱乐瑶，小心把细菌传给她。”

“知道了知道了，胡老师又开始上课了。”曾小贤嘴上吐槽，身体却很诚实地站起来去洗手，路过乐瑶身边时，还偷偷捏了捏她的小脸，“咱们不理妈妈，爸爸洗完手就给你剥包子。”

乐瑶捂着嘴笑，小短腿晃悠着，眼睛一直盯着笼屉里的包子，生怕被爸爸先吃了。等曾小贤洗完手回来，她立刻把小碟子推过去：“爸爸，给乐瑶剥包子，要肉多的！”

曾小贤刚拿起一个包子，手机就响了，屏幕上跳着“王站长”三个字。他赶紧接起来，语气瞬间变得恭敬：“喂，王站长！我马上就出门，保证不迟到！您放心，昨天的快递我都送完了，没有遗漏……好嘞，我这就走！”

挂了电话，他三口两口吃完一个包子，拿起工服就往门口走：“一菲，我先去快递站了，你送乐瑶的时候路上慢点！乐瑶，爸爸晚上见！”

“爸爸再见！”乐瑶挥着小手，嘴里还塞着包子，说话含含糊糊的，“爸爸路上小心，别遇到小狗！”

曾小贤笑着应了声，刚开门就差点撞上门外的小黑——小黑背着个工具箱，手里还提着个大纸箱，上面贴着张纸条，写着“家庭影院神器vo”。

“曾哥，这么早去上班啊？”小黑笑着晃了晃手里的纸箱，“这是我新改的家庭影院神器，晚上在你家试效果，保证让你们在家看电影跟在电影院一样！”

“行啊！”曾小贤拍了拍他的肩膀，“晚上我早点回来，正好跟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对了，你帮我跟一菲说一声，我先走了！”说完就急急忙忙下楼了。

小黑提着箱子走进来，跟胡一菲打了个招呼：“一菲姐，这神器我先放你家客厅，晚上我再过来调试。对了，乐瑶今天要去幼儿园，要不要我帮你抱她下去？”

“不用啦，谢谢你小黑。”胡一菲笑着说，“我送完乐瑶还要去学校，晚上咱们再细聊。乐瑶，跟小黑叔叔打招呼。”

乐瑶抬起头，嘴里还嚼着包子，甜甜地说：“小黑叔叔好！叔叔的箱子里是什么呀？是玩具吗？”

“不是玩具哦。”小黑蹲下来，跟她平视，“晚上叔叔把它打开，咱们就能一起看动画片啦，比电视还清楚呢！”

乐瑶眼睛一亮：“真的吗？那乐瑶要跟小小布一起看！”

“没问题！”小黑笑着站起来，“那我先把箱子放客厅，晚上见！”

等小黑走了，胡一菲帮乐瑶擦了擦嘴角的酱油，拿起她的粉色小书包——书包上绣着只卡通小熊，是胡一菲上次去商场特意给她挑的，“咱们也该走了，去楼叫上小小布，一起去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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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瑶点点头，背上小书包，小手牵着胡一菲的手，一步一步往门口走。刚走到楼，就听见门里传来美嘉的声音：“吕子乔！你能不能快点！再晚你上班就要迟到了，小小布也要赶不上幼儿园早餐了！”

胡一菲敲了敲门，门立刻被拉开，美嘉探出头来，头上还别着个卡，手里拿着个透明的打包袋，里面装着几个粉色的卡，上面还缀着小珠子：“一菲来啦！快进来，子乔还在找袜子呢，真是急死人了！”

屋里确实有点乱，沙上放着美嘉打包好的卡订单，茶几上还有半碗没喝完的粥，吕子乔正单脚站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只黑袜子，另一只脚光着，嘴里还念叨：“我的灰袜子呢？昨天我明明放在床头了，怎么不见了？”

“你还好意思说！”美嘉走过去，从沙底下掏出另一只灰袜子，“昨天你脱了袜子就扔地上，我没来得及洗，赶紧穿上！对了，小小布在卧室里，你去叫她出来，我把这最后几个卡打包好就走。”

吕子乔接过袜子，一边穿一边往卧室走，嘴里还不服气地说：“不就是穿错袜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市里谁还看我袜子啊……”

话音刚落，卧室门就开了，小小布背着她的兔子书包走出来，辫梢上还系着美嘉昨天给她扎的粉色蝴蝶结：“妈妈，爸爸，菲阿姨！乐瑶！”

乐瑶立刻跑过去，拉住小小的手：“小小布！昨天你说要给我看的小贴纸，带来了吗？”

“带来啦！”小小布从书包里掏出一张贴纸，上面印着各种颜色的小花，“我给乐瑶选了一朵红色的，最漂亮了！”

乐瑶接过贴纸，开心地说：“谢谢小小布！乐瑶也有礼物给你，是妈妈昨天给我买的草莓味糖果！”说着就从书包里掏出一颗糖，递给小小布。

两个小姑娘手拉手坐在沙上，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起天，完全没注意到大人们的着急。美嘉把最后一个卡放进打包袋，贴上快递单，松了口气：“终于打包完了，这单要是按时出去，这个月的兼职钱又能多一点了。一菲，今天又麻烦你帮忙送小小布了，子乔这市收银员的工作，早上总是赶时间。”

“跟我客气什么。”胡一菲笑着说，“咱们都是一家人，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再说了，乐瑶也喜欢跟小小布一起去幼儿园，有个伴儿也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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