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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一行五人终于走出了长白山莽莽林海雪原的边缘。他们没有惊动任何人,悄然回到了那处位于山麓僻静处、属于张家旧部的隐秘院落。
推开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时,晨光正好穿透院中老槐树的枝桠,在青石地面上投下斑驳晃动的光斑。
空气中弥漫着北方冬日清晨特有的、清冽干净的气息,混合着泥土和一点点柴火的味道。院子里很安静,只有墙角几只麻雀在雪堆旁跳来跳去,啾啾地叫着。
“可算是到家了!”黑瞎子第一个窜进院子,长长伸了个懒腰,骨头关节出一连串噼啪轻响。
“这一趟跑的,比被狗撵了八条街还累!”他嘴上抱怨着,动作却麻利得很,摘下背包随手往廊下一扔,就撸起袖子朝厨房方向走去。
“都别愣着啊!收拾收拾,黑爷给你们露一手,搞点热乎的吃!这冰天雪地走了两天,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张海客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看着这熟悉的院落,又看看走在前面的小官和沈野,一时不知自己该不该跟进去,又该做些什么。
谢雨辰倒是自然,他将龙纹棍靠在堂屋门边,拂了拂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对张海客道:“先进来,歇会儿。需要什么,瞎子会喊。”他的语气依旧清冷,但少了以往的疏离感。
沈野笑了笑,对小官说:“先进屋吧,换身衣服,松松筋骨。”
小官点了点头,目光在院子里扫过,熟悉的屋檐,挂着冰凌的水缸,堆着柴火的角落。他迈步走进堂屋,动作不疾不徐,不再是那种随时准备应对危险的紧绷状态。
张海客这才跟了进来,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去检查炉火,添了些柴,让屋里更暖和些。
厨房里很快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还有黑瞎子不成调却中气十足的哼歌声,夹杂着偶尔一两句自言自语的抱怨:“这米搁哪儿了?”“啧,咸菜没了?”“鸡蛋还有俩,正好……”
堂屋里,沈野解下外袍,换了双舒适的布鞋。小官也脱下了那身沾了雪水泥渍的外套,露出里面简单的黑色里衣。他从随身的行李中,取出了那柄黑金古刀。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将刀归鞘收起,或者只是简单地检查。而是走到窗边光亮处,拿过一块干净的软布,坐了下来。
阳光透过窗纸,变得柔和朦胧,正好落在他身上。他低着头,眉眼低垂,神色是前所未有的专注与平和。
他用布巾,一点一点,极其细致地擦拭着黑金古刀的刀身。从靠近护手的吞口处开始,沿着笔直的刀脊,缓缓向刀尖移动。手指稳定,动作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又像是在进行某种虔诚的仪式。
刀刃上曾沾染过的血迹、污渍,早已被清理干净。他擦拭的,似乎不是实际的尘埃,而是附着其上、经年累月的杀伐之气、血腥记忆。
以及那份名为“张起灵”的沉重过往。随着布巾的移动,乌黑沉黯的刀身在柔光下泛起内敛的、流水般的光泽,冰冷依旧,却少了几分煞气,多了几分沉静的古意。
他就那样静静地擦着,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安静的阴影,侧脸的线条在光晕中显得异常柔和。
整个人的气息都收敛了起来,如同归鞘的利刃,敛去了所有锋芒,只余温润。眉宇间那常年笼罩的、冰雪般的孤寂与淡漠,此刻仿佛被这晨光和这简单的动作悄然融化,只剩下全然的松弛。
谢雨辰倒了杯热水,坐在一旁慢慢喝着,目光偶尔掠过小官,眼底有一丝极淡的、了然的暖意。张海客添完柴,也安静地坐在下,看着自家族长如此安宁的模样,眼眶竟有些微微热,连忙低下头去。
沈野没有打扰小官,他给自己也倒了杯水,靠在门边,看着院子里跳跃的麻雀,听着厨房里黑瞎子锅碗瓢盆的动静,再回头看看堂屋内这幅静谧的画面,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没有惊天动地的冒险,没有生死一线的搏杀,没有深不可测的谜团。有的,只是这样一个寻常的、阳光很好的冬日早晨。有人在厨房忙碌着准备早饭,有人在安静地擦拭陪伴多年的刀,有人坐着休息,有人添柴烧水,如此平凡,如此简单。
不知过了多久,黑瞎子端着一个大托盘,咋咋呼呼地从厨房出来:“开饭了开饭了!热粥咸蛋,还有黑爷我独家秘制的烙饼!都赶紧的,趁热!”
他将托盘放在堂屋中央的八仙桌上,粥是简单的小米粥,熬得稠稠的,冒着热气。咸蛋切成了瓣,金黄的油星子渗出来。烙饼看起来金黄酥脆,散着面食焦香。
“哟,哑巴,擦刀呢?”黑瞎子一眼看到窗边的小官,凑过去看了看,“嚯,这刀擦得,都能当镜子照了!你这手艺见长啊!”
小官抬头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将最后一点刀尖擦完,然后手腕一翻,极其流畅自然地将黑金古刀归入一旁的刀鞘。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赏心悦目的韵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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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他站起身,言简意赅。
“得嘞!就等你这句话!”黑瞎子笑嘻嘻地招呼大家落座。
五人围坐在八仙桌旁。碗筷是旧的,桌椅也普通,但热腾腾的食物香气弥漫开来,驱散了最后一丝寒意。
黑瞎子给自己盛了满满一大碗粥,咬了口烙饼,含糊不清地说:“嗯!还是黑爷我的手艺靠谱!野子,尝尝这饼,外酥里嫩!”
沈野笑着夹了一块,点点头:“不错。”
谢雨辰安静地喝着粥,动作优雅。
张海客有些拘谨,小口吃着,目光却忍不住偷偷瞄向小官。
小官也盛了粥,拿起筷子。他吃东西的动作依然安静,不快,但很认真。阳光透过窗户,正好落在他握着筷子的手指上,那双手,曾经握刀杀人、破解机关、沾染无数血腥,此刻却只是平稳地夹起一块咸蛋,送入唇间。
他慢慢咀嚼着,感受着食物最朴实的味道和温度。暖粥入腹,驱散了四肢百骸最后一点从雪山带出来的寒气。
一种难以言喻的、踏实而温暖的餍足感,从胃里悄然升起,缓缓蔓延至全身。
他抬眼,目光扫过桌边的同伴,眉飞色舞说着笑话的黑瞎子,含笑倾听的沈野,安静用餐的谢雨辰,还有些紧张但眼神明亮的张海客。
然后,他的目光与沈野对上。
沈野正看着他,眼中是温和的笑意,还有一丝清晰的、无需言说的“你看,这样很好,对吧?”的意味。
小官极轻地,几乎微不可查地,眨了一下眼。那是一个肯定的回应。
是的,这样很好。
晨光满院,粥暖饼香,故人在侧。(谁懂我一下想到了院人!朋友不多,都在这桌!)
这便是,挣脱宿命之后,最好的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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