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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悦之的后背重重撞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脊椎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他闷哼一声,喉头腥甜翻涌,铁锈味在口腔中弥漫。他强行咽下涌到嘴边的血沫,舌尖尝到苦涩的咸腥。视线模糊了一瞬又立即聚焦,死死锁住祭坛中心那团扭曲的血色漩涡。镇魂符的金光与血符漩涡碰撞处,暗红纹路正寸寸断裂,如同被无形巨手撕扯的绸缎。蛛网般的裂痕在漩涡表面急蔓延,出尖锐刺耳的哀鸣,像是千万只濒死野兽的嘶吼。吞噬之力瞬间溃散,混乱的气流裹挟着碎石在大殿内横冲直撞,刮得人脸生疼。
成了!刘伯姒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嘶哑,她挣扎着用颤抖的右手撑起身体,左臂软绵绵地垂在身侧,关节处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维持血八卦的指尖早已血肉模糊,指甲翻卷,鲜血顺着指节滴落在青石地面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她的嘴唇因失血而泛白,额角青筋暴起,却仍死死盯着祭坛方向。
然而,那崩解的血符漩涡并未彻底消散。暗红光芒急剧黯淡,如同即将燃尽的炭火,中心区域的塌陷却更深了,形成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黑色空洞,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漩涡边缘崩落的碎片并未消失,反而被无形的力量拉扯着,在半空中扭曲变形,像活物般蠕动着试图重新粘合。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隐约能听见低沉的呜咽声从黑洞深处传来。
“垂死挣扎?笑话!”祭坛下方,暗卫头领的狞笑陡然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怒。他面具后的双眼寒光暴涨,死死盯着漩涡中心那道越来越大的裂痕。他猛地踏前一步,右手紧握的噬魂刃骤然亮起妖异的血光,刃身上无数细密的符文如同活物般蠕动。“仙师赐下的万灵血符,岂容尔等亵渎!给我凝!”
他一声厉啸,噬魂刃狠狠刺入自己左掌!鲜血瞬间喷涌,却诡异地没有滴落,而是被刀刃贪婪地吸收。刃身上的血光暴涨,一股远比之前更加阴冷、更加污秽的力量波动轰然爆,化作一道粘稠的血色匹练,猛地注入那即将崩解的血符漩涡之中!
嗡!
得到这股邪异力量的灌注,濒临溃散的血符漩涡猛地一滞。崩裂的暗红纹路如同无数毒蛇般疯狂扭动,竟硬生生止住了崩解的趋势。漩涡中心那道裂痕被强行弥合,黯淡的光芒再次亮起,虽然远不如之前炽盛,却透着一股更加绝望、更加暴戾的气息。一股无形的压力重新降临,比之前更加沉重,如同冰冷的泥沼,试图将人的神魂和生机一同拖入深渊。
“少明!”刘伯姒脸色剧变,失声惊呼。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重新凝聚的血符漩涡虽然范围缩小了,力量似乎也减弱了,但核心的吞噬之力却变得更加凝练、更加恶毒,如同淬了剧毒的针尖,牢牢锁定了王悦之。暗卫头领不惜自残也要维持这邪阵,其疯狂与决绝乎想象!
王悦之没有回应。他背靠着冰冷的石壁,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五脏六腑的剧痛。丹田气海像是被彻底掏空,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灼痛,新生的炁旋早已溃散无踪,只剩下丝丝缕缕几乎无法感知的微弱气流在残破的经脉中艰难游走。视线有些模糊,耳边是血符漩涡重新凝聚的嗡鸣和刘伯姒焦急的呼喊,混杂着远处暗卫头领粗重的喘息。
不能倒在这里。
琅琊王氏的血脉,不能断送在如此污秽的邪术之下。
刘伯姒还在身边。
身后,还有无数被这邪阵抽干精魂的无辜者。
宋明帝……五斗米教邪宗长生……用万民血魂铺就的长生路?
一股远比身体剧痛更强烈的愤怒,如同沉寂的火山,在他心底轰然爆!这愤怒并非针对眼前的暗卫头领,而是对那蛊惑帝心、愚弄民众的五斗米教邪宗余孽,甚至直指那深宫之中,为了虚无缥缈的长生而纵容、主导这一切暴行的帝王!这愤怒烧灼着他的神魂,驱散了片刻的眩晕与虚弱。
他猛地抬手,狠狠抹去嘴角不断渗出的血迹。动作牵动内腑,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但他眼中最后一丝迷茫彻底消散,只剩下磐石般的决绝和近乎燃烧的意志。
没有炁了?
那就榨!榨干这具残躯最后一丝潜能,榨干这源自血脉深处的不甘与愤怒!
他不再去看那重新凝聚、散着致命威胁的血符漩涡,也不再去听暗卫头领疯狂的嘶吼。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重新挺直了脊背。这个简单的动作,仿佛耗尽了全身力气,额角的汗水混合着血污滚落。
他垂在身侧的右手,五指微微屈伸了一下,指尖因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没有金光,没有符纸,甚至连一丝像样的“炁”都感应不到。但他依旧抬起了手臂,动作缓慢却稳定如山岳。
他以指为笔,以虚空为纸,开始书写。
指尖划过空气,没有带起丝毫光芒,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动作异常缓慢,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身体无法抑制的颤抖,仿佛承受着万钧重压。他紧抿着嘴唇,牙关紧咬,所有的精神、所有的意志、所有的愤怒与守护的执念,都死死地凝聚在这看似徒劳的指尖动作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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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书写一道符。
一道他从未完整书写过,只在家传《黄庭经》后所附的《道》《德》之经残卷最深奥的篇章中惊鸿一瞥的符。
一道需要以书写者的精、气、神为引,沟通天地间最本源破灭之力的符。
家传手札上,对此符的描绘只有八个字:万法皆破,一符惊神!
没有金光,没有异象。只有他指尖无声的划动,和他沉重得如同破败风箱般的呼吸。然而,随着他指尖在虚空中的轨迹一点点延伸,一种无形的、令人心悸的“势”却悄然凝聚。空气仿佛变得粘稠,祭坛上重新凝聚的血符漩涡旋转的度,似乎都受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滞涩。
“装神弄鬼!”暗卫头领厉声咆哮,声音里却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惊疑。他疯狂催动着噬魂刃,更多的污血注入血符漩涡,试图将其彻底稳定下来,彻底碾碎那个明明油尽灯枯却依旧不肯倒下的身影。
刘伯姒屏住了呼吸,她虽看不懂王悦之在写什么,但那无声凝聚的“势”,那决绝到燃烧生命的姿态,让她心头剧震,一股酸涩与悲壮瞬间涌上眼眶。她挣扎着,试图再次抬起受伤的手臂。
王悦之指尖的动作越来越慢,每一次移动都仿佛在拖动一座山岳。他脸色苍白如金纸,身体摇晃得更加厉害,似乎下一刻就要倒下。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死死锁定着虚空,锁定着指尖那无形的轨迹。
最后一道无形的笔画,艰难落下。
虚空之中,似乎传来一声极轻微、却又仿佛响彻灵魂的嗡鸣。
王悦之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双眼,如同淬火的寒星,穿透混乱的气流,精准地钉在祭坛下方催动邪刃的暗卫头领身上。他嘴唇翕动,吐出一个无声的字:
“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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