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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石阶向下,进入一间宽敞而隐秘的地下厅堂。这里灯火通明,陈设简洁却实用,显然是风雨楼一处极其重要的核心据点。
厅堂中央,刘伯姒正背对着门口,站在一幅巨大的江淮舆图前,秀眉紧锁,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淮水一线。她穿着一身素雅的宫装常服,身形略显清减,侧脸在灯光下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保持着那份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冷静。
听到脚步声,她缓缓转过身。
当看到安然无恙、且气度似乎更为沉凝深邃的王悦之时,她那双沉静如水的眸子里,瞬间迸出难以抑制的惊喜与激动,仿佛卸下了千钧重担,连声音都带上了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少明…你终于回来了!”静室内,灯火摇曳,将两人久别重逢的身影投在墙壁上,微微晃动。
刘伯姒那一声带着颤音的“你终于回来了”,道尽了连日来的担忧、焦虑与如释重负。她快步上前,想要仔细查看,却又在距离王悦之几步远的地方蓦然停住,皇室公主的矜持与风雨楼主的冷静瞬间回笼,只是那双清眸中的关切与欣喜,却如何也掩藏不住。
王悦之心中亦是暖流涌动,深深一揖:“少明累殿下挂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刘伯姒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目光落在他身上,敏锐地察觉到他气息的变化,“你…你的伤?”
“托殿下洪福,机缘巧合,已无大碍,修为反倒略有精进。”王悦之简略答道,并未详述山阴种种奇遇与凶险,但眼神中的沉静与自信已说明一切。
刘伯姒微微颔,聪慧如她,自然明白其中必有诸多不易。她不再多问,转而神色凝重道:“你回来得正是时候,如今建康情势,已危如累卵。”
她引王悦之至舆图前,指尖点向淮水一线:“北魏叔孙建攻势极猛,淮阴危在旦夕。沈攸之将军虽已率北府军北上,然粮草屡被阮佃夫以各种借口拖延克扣,军心恐受影响。更可虑者…”
她的指尖移回建康,重点圈出栖霞精舍和北郊祭坛:“吴泰近日活动愈猖獗,栖霞精舍内邪气日盛,每至子夜便有异光冲霄,伴有诡异诵经与…哀嚎之声。阮佃夫调集了大量民夫物资送入其中,具体所为,我们的人已难以探查。但综合各方线索,他们恐怕在准备一场极其庞大邪恶的祭祀,可能与所谓‘圣主降临’有关,所需祭品…恐骇人听闻。”
王悦之静静听着,面色沉静。刘伯姒所说,与他所知相互印证,情况甚至更为严峻。
“朝中如何?”他问道。
刘伯姒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父皇病情反复,神智时常不清,已完全被阮佃夫和吴泰蒙蔽。朝中稍有声望、能与之抗衡的重臣,如褚渊、袁粲等,或被架空,或遭排挤。阮佃夫借‘清查细作’之名,党同伐异,乌衣巷王氏故交,已有多人下狱。如今这建康城,几乎已是阮、吴二人一手遮天。”
刘伯姒忽又慎重说道:“令堂王夫人已得谢公救治,当下已趋痊愈。我知你心中挂念,但目前形势你当隐匿于此,以免泄露自身行藏,乃至牵连王氏家族。”
王悦之虽心中仍有牵挂,但觉刘伯姒所言有理,当前还是应以大事为重,却不觉有一丝怅然。
刘伯姒看向王悦之,美眸中闪过一丝决然:“少明,我们必须要做点什么。绝不能让他们将这江南江山,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王悦之迎上她的目光,重重颔:“少明此番回来,正为此事。不仅为家国,亦为私仇。”他顿了顿,将陆嫣然关于“母咒子咒”之事择要告知。
刘伯姒听得心惊不已:“竟是如此!母咒竟在吴泰手中?难怪…”她恍然,“难怪他们似乎总能隐约把握你的动向!那你此刻回来,岂非…”
“殿下放心,”王悦之安抚道,“我已暂时设法隔绝其感应。但确如那位陆姑娘所言,母咒不除,终是心腹大患。欲破此局,必先斩断吴泰这只操控黑手。”
“吴泰深居简出,栖霞精舍如今守备森严,堪比皇宫大内,如何能近其身?”刘伯姒蹙眉。
“明攻自然不易,或可智取。”王悦之沉吟道,“他们既行如此大规模邪祭,必有蛛丝马迹可循。我们需要知道他们确切的目的、仪式所需、以及最关键的时刻。”
他目光扫过这处隐秘的据点:“风雨楼如今还能动用多少力量?”
刘伯姒神色一黯:“损失颇重。阮佃夫对风雨楼的打击不遗余力,许多明暗据点被拔除,人手折损严重。如今核心力量,多转入类似此处的地下,行动大为受限。不过…”她语气一转,露出一丝掌控风雨的凌厉,“根基尚未动摇,情报网络仍在运转。尤其是你带回的关于母咒子咒的关键信息,或能让我们从另一个角度切入。”
她沉吟片刻,道:“或许可以从他们大肆搜刮的物资入手。朱砂、硝石、玉石、乃至…活人,运输调配,总有痕迹。此外,吴泰所需某些特殊祭品或法器,或许并非寻常之物,江湖黑市、乃至某些古老的传承家族,或许会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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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悦之点头表示赞同:“此事或可请墨砚先生多费心。”
“这是自然。”刘伯姒道,“此外,北伐大局亦不能不顾。我已设法通过隐秘渠道,向张永将军及沈攸之将军示警,提醒他们注意粮草与后方奸细。但所能做的,终究有限。”她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无力感。
王悦之理解她的心情。内有巨奸,外有强虏,纵是公主之尊,风雨楼主,亦感步履维艰。
“殿下已做得足够多了。”他温言道,声音沉稳有力,“如今我既归来,自当与殿下共担此重任。朝堂之上,阮佃夫虽势大,却非铁板一块,总有忠直之士心存社稷。江湖之远,亦非邪佞一手遮天。那位陆姑娘,以及洞玄一脉,虽亦正亦邪,但其立场与地藏宗分明对立,或可成为牵制。”
听到王悦之提及陆嫣然,刘伯姒眸光微微一闪,状似随意地问道:“那位陆姑娘…似乎很是神通广大?竟能识破地藏宗咒术根底。”
王悦之并未察觉异样,据实相告:“确是奇女子。其乃晋时陆玄后人,叛出五斗米教邪宗,独居山阴暗河,功法诡异,见识非凡,对地藏宗极为了解。此次若非她出手相助,悦之恐难安然返京。”
“陆玄后人…”刘伯姒若有所思,随即展颜一笑,将那丝微妙的情绪压下,“如此奇人,若能引为奥援,自是好事。只是其性情莫测,还需谨慎相交。”
两人又详细商议了后续行动计划。刘伯姒将继续坐镇风雨楼,调动残余力量,全力侦查栖霞精舍物资动向与邪祭细节,并设法联系朝中尚存的正直力量。王悦之则需暂时隐匿行踪,一方面继续稳固修为,尝试能否更进一步反向感应“母咒”,另一方面,则准备根据风雨楼得到的情报,伺机而动。
“对了,”刘伯姒想起一事,从怀中取出一份薄绢,“这是江北最新传来的战报抄件,你看看吧。”
王悦之接过,迅浏览,脸色愈凝重。战况比他想象的更为惨烈,魏军攻势如潮,淮阴守军伤亡惨重,城破恐在旦夕之间。而沈攸之部虽奋力前行,却因粮草不继,士卒疲惫,进展缓慢。
风雨飘摇,同舟共济。王悦之与刘伯姒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与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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