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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淮起扭头走向严清与,严清与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消毒水,药还有绷带。
“伤口处理一下。”严清与语气平淡。
“还是严医生关心我啊!”周淮起乖乖伸出手,看着严清与捏着棉签,小心翼翼地清理伤口,消毒水冰凉的触感让他肌肉不自觉地绷紧,下一秒——
“嘶!”周淮起猛地抽气。
严清与竟然直接把药水倒在了伤口上。火辣辣的疼痛顺着神经直窜脑门,周淮起额角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
“严医生,我才刚说你关心我……”周淮起倒吸一口凉气,却现严清与嘴角噙着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
严清与慢条斯理地给他缠上绷带:“你的伤口早该好了。”
“说什么呢严医生,我的伤口是昨天训练的时候不小心被打伤的,真的很疼。”周淮起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我都说了我受伤了,他们都不信,还故意往我手上打,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哦,是吗?”严清与不置可否,动作迅地给他缠上了绷带,“好了,接下来几天不要碰水。”
“那我要洗澡怎么办?”周淮起问道。
严清与抬眼,似乎不太想回答他这个问题。周淮起也不在意,很快把话题延伸了出去:“说到洗澡,我总感觉你身上有个很特别的味道,你用什么沐浴露啊。”
严清与正低头收拾着处理伤口的药品:“统一放的沐浴露。”
“不应该啊……”周淮起抬手嗅了嗅自己。“我怎么没味。”
严清与不想和他讨论沐浴露谁的更香的话题,刚想站起来,周淮起一个俯身靠近了严清与,严清与猝不及防,被周淮起突然的靠近逼得往后一仰,差点失去平衡。他下意识地伸手撑住身后的桌子,眉头微皱:“你干什么?”
周淮起却像是没察觉到他的不悦,反而凑得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严清与的衣领,眼睛微微眯起,像只嗅到猎物气味的野兽。
严清与的指尖微微收紧,语气依旧冷淡:“让开,周教官就是这样和向导相处的吗?”
周淮起非但没有退后,反而抬手轻轻拽住了严清与的衣领,严清与整个人僵硬了半分,呼吸微微一滞。
周淮起鼻子动了动,从那股若有若无的茶香中又嗅出了另一丝味道,有些熟悉,好像是治失眠的草药。
“是药味。”周淮起的声音带着几分笃定,“你身上多了股很淡的药味。”
严清与的眸色沉了沉,他抬手扣住周淮起的手腕,他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漠,“周淮起,我不太喜欢别人靠我那么近。”
周淮起却笑了:“严医生,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只是好奇而已。”
严清与松开他的手腕,转身将药品收好,背对着他说道:“伤口处理好了,你可以走了。”
周淮起盯着他的背影,忽然说道:“你最近是不是睡不好?”
严清与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回答。周淮起敏锐的捕捉到他的小动作,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是不是吃了什么治疗失眠的药,”周淮起继续说道,“虽然很淡,但我闻得出来。你晚上失眠?”
严清与关上柜门,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依旧波澜不惊:“你的嗅觉倒是很灵敏。”
“那是当然,”周淮起得意地扬起嘴角。
严清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开口道:“狗鼻子。”
周淮起被噎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我就当你在夸我。”
严清与绕过他,走向门口,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周淮起却突然伸手拦住了他:“说真的严医生,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严清与的脚步停住,侧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片刻后,他轻轻推开周淮起的手,低声道:“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精神领域吧,你的情况比我严重多了。”
“诶,我说真的,我可以当你的树洞啊,你帮我精神疏导,我帮你心灵疏导。我心理疏导的课程可是满分呢!”周淮起跟上严清与,不依不饶。“你不觉得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计划吗?”
“满分?”严清与倒是觉得有意思:“没看出来。”
“什么话这是,我可是科科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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