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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看到”了——不是用眼睛,是用共感力“看到”——鼬内心深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止水的死,是他心底最鲜血淋漓、最不能触碰的伤口,此刻却被族人用最肮脏的猜测反复撕扯、践踏。
“你们……什么都不懂!”
一声低吼,不再是平时的清冷,而是充满了血丝的、野兽般的咆哮。
紧接着,是一股庞大而阴冷的查克拉猛地爆开来!那查克拉充满了暴戾、悲伤和毁灭的气息,让周围的空气都瞬间凝固、降温。
是写轮眼!而且是……万花筒写轮眼!
即使隔着灌木,即使没有直接对视,那股强大的、扭曲的瞳力也让我瞬间如坠冰窖,呼吸一滞。共感力像被重锤击中,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被迫收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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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吵声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静,以及那几名宇智波上忍无法抑制的、带着恐惧与惊骇的抽气声。
“那……那是……”
“万花筒……你竟然……”
他们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远他们理解的力量震慑住了。愤怒被惊惧取代,猜忌被一种更深层的、面对绝对力量差距时的战栗覆盖。
鼬没有再说话。
我只听到他沉重的、仿佛承载着整个世界的呼吸声,以及转身离开时,那决绝而孤独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踩在碎裂的冰面上,带着摇摇欲坠的毁灭感。
他离开了。那股阴冷的查克拉也随之远去,但留下的压抑和冰冷,却久久不散。
那几名族人也没有再出声。他们站在原地,被恐惧和更深的猜疑攫住。
他们逼出了鼬隐藏的力量,却也撕开了最后一丝温情脉脉的伪装。
他们看到了他眼中那不属于寻常宇智波的、近乎妖魔般的瞳力,这非但没有解答他们的疑问,反而将鼬推向了更远的、无法理解的彼岸。
我慢慢从灌木后站起身,腿有些麻。
院子里空荡荡,只有晚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带着萧瑟的凉意。
我走到刚才鼬站立的地方,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属于万花筒写轮眼的、令人灵魂战栗的寒意。
我抬起手,轻轻按住胸口。
那根名为“止水”的刺,在此刻,伴随着对鼬那爆出的、绝望而痛苦力量的共感,狠狠地、更深地扎了进去。
止水死了。
鼬被他的族人逼到了悬崖边。
而我,只是一个躲在暗处,感知着一切,却什么也无法改变,什么也无法理解的……旁观者。
宇智波一族,正在用自己的偏执和愤怒,一点点地,将剩下的、可能挽救他们的人,推向对立面,推向毁灭的深渊。
而我,连同我胸腔里这根疼痛的刺,似乎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不可避免的终末,一步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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