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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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畅想（第1页）

孔生听得眼皮直跳，心里的酸水都快溢出来了。他偷偷抬眼瞅了瞅王翦胳膊上的肌肉，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细胳膊细腿——别说煞气了，他连浩然之气凝聚成拳都做不到，这差距也太大了！可嘴上还得硬：“你也就这点能耐了，除了打打杀杀，还会什么？”

“我会的可不止这些！”王翦神秘一笑，忽然伸手解开腰间缠着的黑布——一道赤红的光瞬间闪了出来，晃得孔生眼睛都眯了眯。

等红光散去，一杆长枪出现在王翦手里：通体赤红，像用整块血玉雕琢而成，枪身光滑冰凉，上面隐约能看到蛟龙的虚影在游动；枪尖闪烁着慑人的寒芒，刚一拿出来，院子里就弥漫开一股凛冽的杀伐之气，还夹杂着淡淡的龙威，连空气都仿佛凝住了。

“这是……”孔生坐直了身子，眼睛死死盯着那杆枪，呼吸都慢了半拍。

“先生赏的！”王翦得意地把枪扛在肩上，声音里满是炫耀，“止戈枪！先生说了，这是给咱们兵家的镇派法器，以后谁是这杆枪的主人，谁就是兵家的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当初我在北境渡劫，天上的雷刚要劈下来，先生突然出现，把这枪扔给我，说‘拿着，别死在雷底下，丢我的人’——你说，先生多看重我！”

说着，王翦双手握枪，轻轻一抖，枪身出“嗡”的一声轻响，赤红的枪头划出道道寒光。他耍了个漂亮的枪花，枪在他手里像活过来似的，枪风呼呼作响，却半点没碰着院里的花草；最后，他猛地往前一刺，“吼”的一声低喝，枪尖往天空中一递——就见一道赤红的蛟龙虚影从枪尖冲了出去，在天上盘旋了一圈，才缓缓散去。

学堂里的孩子们看得眼睛都直了。

王离蹦着喊：“爷爷，我想和您试试看谁的法器更好！”胡亥也跟着喊：“不知道老将军的枪能不能破开我的盾！”扶苏放下笔，走到教室门口，认真地问：“先生，武成候这枪是先生炼制的法器吗？”

赢元曼拉着胡亥，不让他乱跑，可自己的眼睛也没离开那杆枪；蒋闾在心中期待，不知道我的枪和王老将军的枪谁更猛！

“他妈的！”李易抬手一挥，一个大逼斗隔空抽到了王翦的脑壳上，王翦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嘿嘿，先生我老王搞忘记了，保证不会了！”

孔生看得心痒，忍不住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试探着说：“这枪……能让我摸摸吗？”

王翦倒也大方，把枪递了过去：“摸吧，小心点，别被煞气伤着。”

孔生赶紧伸手，指尖刚碰到枪杆，一股凛冽的煞气就顺着指尖往他手腕里钻——他那点刚练出来淡青色的浩然之气，在煞气面前跟纸糊似的，瞬间颤了颤，差点溃散。

孔生吓得赶紧收回手，假装整理衣袖，掩饰自己的狼狈，心里却酸得不行：凭什么啊！他孔生跟着先生学儒家功法，王翦跟着先生学兵家功法，凭什么王翦刚渡劫就有镇派法器？还是先生亲手给的！

这止戈枪看着就厉害，要是他有这么件法器，以后出门也不用总捧着竹简了，教弟子的时候也能更有底气！

“怎么样？这枪的煞气够劲吧？”王翦把枪收回来，重新用黑布裹好，扛在肩上，“先生说了，法器得配得上境界，还得配得上门道。我这兵家讲究杀伐护道，止戈枪正好用；你那儒家讲究什么……哦，浩然正气，还结合着君子六艺，先生不得等你把浩然之气练出点名堂，再给你配适合的法器？”

孔生没接话，心里却忍不住琢磨开了——先生肯定不偏私，既然给兵家止戈枪，那给儒家的镇派法器，肯定也差不了！自己练的浩然之气，是结合君子六艺来的，能用气强化自身，还能用来攻击，那法器该是什么样的呢？

先想到的是“书”。君子六艺里“书”为根本，要是有一支“浩然笔”就好了！笔杆不用像止戈枪那么张扬，用温润的灵木做就行，比如先生提过的“文心木”，摸着手感好，还能滋养浩然之气；笔毛得用灵禽的羽毛，比如“白鹇羽”，柔软却有韧性，蘸上用“墨玉”磨的墨，写出来的字能带着浩然之气——写个“正”字贴在门上，能驱邪避煞；写篇短文念给弟子听，能帮他们更快凝聚浩然气；要是遇到不长眼的妖邪，写个“义”字扔出去，就能把它镇住，比王翦那杆只会戳戳戳的枪文雅多了！

接着又想到“礼”和“乐”。儒家重礼，要是有一面“明礼磬”呢？玉做的磬身，上面刻着《礼记》里的句子，敲一下，声音清越，能散掉周围的邪气，还能让听到的人心里平和；要是遇到有人被煞气迷了心智，敲三下磬，再念句“克己复礼”，就能把煞气驱散。或者是一把“雅乐琴”？琴身用“桐灵木”做，琴弦是灵蚕吐的丝，弹出来的曲子能凝聚浩然之气，既能保护自己，又能教化他人，多符合儒家的气度！

再想想“射”。君子六艺里也有“射”，但儒家的“射”讲究“射以观德”，不能像兵家那么凶。要是有一套“浩然箭”就好了！不用弓，只要凝聚浩然之气，就能在指尖形成淡金色的箭羽，箭身上刻着“仁、义、礼、智、信”五个字，射出去的时候，不会伤人命，只会打散邪气，还能让被射中的人心里明辨是非——比如遇到作恶的人，射一支“义”字箭过去，就能让他幡然醒悟，比王翦那枪的杀伐气温和多了，也更符合儒家“以德服人”的道理。

还有“御”。要是有一辆“安道车”呢？车厢用灵木做，上面刻着儒家经典的句子，不用马拉，只要输入浩然之气就能走，走得又稳又快，还能挡风挡雨；车厢里能放竹简、放书籍，走到哪儿都能讲学，遇到危险的时候，车身还能冒出淡金色的浩然气罩，护住里面的人——这样以后出门讲学，就不用坐马车颠簸了，多方便！

最后，孔生想到了“易”和“经”。儒家的根本是经典，要是有一卷“论语宝卷”就好了！宝卷的封面用“万年龟甲”做，防水防火，书页是用“灵纸”做的，上面刻着《论语》全文，翻开之后，能放出淡金色的浩然气罩，罩住自己和身边的人；要是遇到妖邪，念一句“君子坦荡荡”，宝卷里就会飞出一道浩然气，把妖邪镇住；教弟子的时候，把宝卷展开，弟子们能更快领悟浩然之气的真谛——这才是儒家的镇派法器该有的样子，既有教化之功，又有护道之力，比王翦的止戈枪有深意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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