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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昏暗,人心却一片清明。
许尽欢探身,吻上他的薄唇。
她舔了舔,确认道:“确实没抽,一股晚上喝的茶香味。”
“广东的凤凰单丛。”沈砚舟笑了笑,道:“喜欢的话,家里有一罐。”
夜风拂过,许尽欢懒洋洋地靠在他肩上,狡黠地问道:“你这是在,邀请我上楼嘛?”
沈砚舟偏头,在她红唇上轻啄一口,干脆应下:“是。
“喔~”许尽欢拉长尾音,哼唧道:“原来某人不愿送我回家,是因为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五月的沪市,已经入夏,夜风掺杂着暑气。
沈砚舟音色低沉,仿佛是来自高原的冰川化作溪水,清冽又有着独有的温柔。
“快一周没做了,你不想麽?”他轻佻地问道,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含笑着将皮球又踢回去。
许尽欢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以前都是她直白地挑逗某人,现在此一时彼一时,她变成那个被调戏的了。
“我无所谓。”她直起身子,两手一摊道:“之前二十几年没男人,也一样过啊。”
回答她的是重新贴上来的唇瓣,许尽欢听见他呢喃着说:“可是欢欢,吃过肉的人,就接受不了再素。”
晚上十点多的偏僻角落,无人知晓,他们坐在引擎盖上接吻。
昏暗路灯与天空弦月是见证人。
-
再次在低调简约风的房间里醒来,许尽欢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感受着身体残留的疲惫,以及精神愉悦的尾韵。
床上另一边没有人,许尽欢已经习惯。
她下床打着哈欠去洗漱,再到衣帽间拉开顶头的那一格橱门,换上衣服。
出了卧室。
那个昨夜和她抵死缠绵的男人,果不其然,已经准备好早餐。
餐桌前的咖啡喝了一半,男人对着笔记本电脑工作,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动作赏心悦目。
听到脚步声,沈砚舟没抬头,敲击键盘回邮件的频率都没有变化。
他薄唇轻启:“不知道你什么醒,咖啡就没做你的那份。”
“没事儿,我自己弄。”
她径直绕去吧台,取了个杯子,先装满冰,然*后到咖啡机前开始萃取。
许尽欢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没忍住回头抱怨道:“下次能不能别搞那么难的姿势,我今天腰好痛。”
敲键盘的声音乱了一瞬,沈砚舟删掉打错的乱码,从屏幕前抬头。
金丝眼镜后的眼镜弯起,他沉吟道:“本来都结束了,是你在浴室又缠着要。”
许尽欢端着咖啡,费力地拉开椅子,不悦道:“是啊,但我没说要搞那么高难度的动作啊。”
沈砚舟:“抱歉,浴室条件有限,将就一下。”
许尽欢灌了一口冰咖啡,她其实也没生气,沈砚舟主动道歉,反而让她有些觉得自己无理取闹。
沈砚舟阖上电脑,迈着长腿走过来,他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又伸手握住许尽欢的胳膊,让她顺势坐在自己腿上。
温热的掌心揉捏着她的细腰,力道适中。
“下次不舒服当场就告诉我,不要忍着。”他贴着许尽欢的耳边说道。
男人嗓音低哑,能听出餍足的腔调。
许尽欢上一次坐在别人大腿上,大概还是幼儿园的时期。
那会儿温仲还是恋家爱妻的好丈夫,常常在餐桌上抱着她坐在大腿上,在许婉婷温柔的目光下,教导她不要和幼儿园的小朋友打架,温宜要学着做一个淑女。
不得不说,知子莫如父。
温仲越想要她做个温婉适宜的淑女,她硬是长成了桀骜不驯充满攻击性的样子。
湿热的呼吸声洒在耳畔,许尽欢捏了捏泛红的耳垂,一时间竟有些犹豫。
按她的性子,坐在男人大腿上实在太羞耻了,但沈砚舟的按摩手法实在舒服,给她揉腰的力度不大不小,肌肉被纾解的感觉实在美妙。
纠结了一会儿,许尽欢所幸就破罐破摔了。
该做的不该做的,能见人的不能见人的,都做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现在也没什么羞耻的了。
说服自己后,她理所当然地瘫在沈砚舟怀里,毫无心理负担,享受着他的按摩服务。
她整个人跟没骨头的猫科动物似的,侧坐在沈砚舟腿上,枕着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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