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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鲁的心脏猛地一沉,指甲瞬间嵌进掌心的老茧里,血腥味在舌尖散开。他深吸一口气,把弯刀拔出来,用袖子擦了擦卷刃的刀尖,就算打不过,也不能让族人看了笑话。转身时,却见部落里的汉子们都抄起了武器,都睁着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远处扬起的灰烟。
马蹄声越来越近,几十匹骏马踏过冻土,为那匹黑马神骏得不像话,马背上的人裹着玄黑狐裘大氅,雪白的狐毛领在寒风里飘着,衬得那张脸轮廓深邃。待队伍近了,巴鲁看清了,是冒顿,稽粥的亲哥哥,如今的匈奴单于。
可这冒顿的眼神里没有传闻中那般嗜杀的锐利,反倒带着几分温和,可这温和落在巴鲁眼里,比草原上的冰碴子还扎人,就是这张脸的主人,杀了稽粥!
“停下!”巴鲁迎着风往前走了三步,声音冷得像冰,“不知单于大驾光临,有何贵干?”他的目光死死锁在冒·扶苏·顿脸上,试图从那温和的神色里找出一丝破绽,手指却在悄悄抖,他没有证据,连王子的佩剑都没找回来,现在族人连饭都吃不上,怎么跟手握重兵的单于抗衡?
扶苏翻身下马,动作利落得不像养尊处优的单于。他身后跟着两个亲卫,左边那个身材魁梧,手按在腰间的狼刀柄上,指节分明,正是伪装成亲信的王离,裂山狼刀的寒气被他刻意敛着,却还是让巴鲁打了个冷颤;右边那个身形稍矮些,眼神灵动,腰间别着柄不起眼的短剑,是狗子,碎星剑藏在剑鞘里,外人瞧着就是普通兵器,他正悄悄打量着部落里的帐篷,把缺粮缺盐的窘迫记在心里。
“巴鲁,”扶苏开口,声音放得极柔,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孤狼,“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稽粥是我弟弟,我们从小一起在草原上跑马,一起跟狼群搏斗,他的死,我比谁都心疼。”他抬手按在胸口,动作自然,眼神里的“悲伤”恰到好处,这是他在先前学会的帝王心术的一小部分,此刻用在巴鲁身上,竟格外管用。
巴鲁却突然笑了,笑声里满是讥讽,他指着扶苏的鼻子,声音陡然拔高:“心疼?我看你是心疼怎么吞了他的部落吧!商量?稽粥的死,说不定就是你策划的!你现在来假惺惺的,是想让我们这些孤儿寡母,乖乖把部落双手奉上?”
这话一出口,身后的族人顿时骚动起来,有个老牧民抱着稽粥的幼子,哭得浑身抖:“单于!求您善心,给王子留条活路吧!”可更多人只是攥紧了武器,却没人敢上前,他们早就饿了半个月,连站都站不稳,哪还有力气反抗?
扶苏的眼神微微沉了沉,身上的气息骤然变了。那股温和像被风吹散的烟,取而代之的是单于独有的威压,他没怒,只是平静地看着巴鲁,声音不大,却字字砸在人心上:“巴鲁,我没必要骗你。稽粥死了,你再愤怒,他也活不过来。”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整个营地,从破洞的毡帐到族人冻裂的脚掌,“你该清楚,只要我派左右贤王带三千骑来,不出半日,就能把你们这部落拆了,分给其他部族,我能做到,你信吗?”
巴鲁的拳头攥得更紧了,指缝里渗出的血珠滴在冻土上,瞬间冻成了小红点。他信,怎么不信?冒顿连自己的弟弟都能下手,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可他不能认怂,他一怂,族里的老人孩子就全完了。就在他咬着牙想反驳时,扶苏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沉甸甸的皮囊,扔了过来:“打开看看。”
巴鲁迟疑着接住,指尖触到皮囊的瞬间,就知道里面装的是盐,那细腻的触感,是草原上比黄金还金贵的东西。他猛地拉开皮囊口子,雪白的盐粒顺着指缝漏出来,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光。身后的老牧民突然出一声低低的抽气,抱着孩子凑了过来,枯瘦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捏起一点盐,放进孩子嘴里,孩子的眼睛瞬间亮了,出微弱的“咿呀”声。
“这是给你们的第一份的物资。”扶苏的语气又软了下来,他指了指王离身后的队伍,“后面的马背上,还有三十石粟米,足够你们撑到明年开春。另外,我会派五个护卫留在这,要是冬天有其他部落敢来抢,他们会帮你们。”他顿了顿,看着巴鲁紧绷的肩膀,“我来不是要吞你们的部落,是想让稽粥的族人活下去。你接任他当部落的领,将来我还会给你们更多的帮助,比如南边的暖牧场,稽粥生前一直想要的那块。”
巴鲁捏着盐囊,手都在抖。他看了看老牧民怀里孩子满足的小脸,又看了看帐内缩着的族人,有个妇人正把最后一点粟米渣分给两个孩子,自己却空着肚子。愤怒还在胸口烧,可理智像桶冷水,把火浇得只剩火星。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沙哑:“谢……谢单于。”
扶苏连忙上前扶起他,手指不经意间碰到巴鲁的肩膀,传递过去一丝微弱的暖意,那是十二品净世白莲的气息,没动用法器,却悄悄抚平了他的戾气。“好好待你的族人,”扶苏说,“稽粥要是泉下有知,也会谢谢你。”
巴鲁低着头,不敢看扶苏的眼睛,只是死死攥着盐囊。直到扶苏带着队伍远去,他才瘫坐在地上,看着怀里雪白的盐粒,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向杀弟仇人低头了,可他别无选择,为了族人,这低头,值了。王离留下的护卫走过来,递给他一碗热粟米粥:“巴鲁大人,先喝点吧,粟米已经卸下来了。”
巴鲁接过粥碗,看着热气袅袅升起,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冬天,总算是能熬过去了。
离稽粥部落百里外的呼韩邪部落,比前者更惨。王子没了仅仅是半个月,在政权交替的短短时间里,这两位王子的物资被倾吞大部分,只剩半塌的穹庐用干草堵着漏风的口子,几匹瘦得只剩骨头的马拴在桩上,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呼衍坐在自己那顶破帐篷里,盯着地上仅存的半袋炒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袋口,这是栾提王子生前留下的最后一点粮食,现在却要分给四十多个族人,撑不过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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