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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月引领的路,确实隐秘。他们并非走向寒鸦堡那高耸、戒备森严的正门,而是沿着一条被冰川挤压形成的、狭窄而曲折的冰隙潜行。冰隙两侧是万年不化的幽蓝冰壁,抬头仅见一线灰白天空,脚下是坚硬光滑的冰面,寒气刺骨。这里几乎无人涉足,只有呼啸的风声和冰层偶尔出的“咔咔”呻吟。
“穿过这条‘冰牙狭道’,再往上爬一段冰崖,就能绕到寒鸦堡的‘黑市后门’。”霜月的声音在狭道中回荡,清冷依旧,不带什么情绪,“那里盘查相对松懈,只要持有‘玄冰令’并缴纳足够的‘进门费’,一般不会多问。但记住,进去之后,管好自己的眼睛和嘴巴,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
“这鬼地方……跟钻老鼠洞似的。”天机子嘟囔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后面,不时被冰面滑得踉跄,还得费力拖着被封住修为、眼神呆滞的刘莽,累得气喘吁吁,“霜月姑娘,咱们能不能歇会儿?我觉得我的腿都快不是我自己的了……”
霜月头也不回,脚步没有丝毫停顿:“想歇,可以留在这里,等冰魂谷的搜捕队或者堡里的‘清道夫’(专门处理闯入者和尸体的暗黑行当)来找你。”
天机子一缩脖子,不敢再多话。
旺财倒是适应良好,在光滑的冰面上如履平地,甚至偶尔好奇地用爪子扒拉一下冰壁上凝结的奇异冰晶。林枫则一边行走,一边默默运转玄黄母气,抵御着狭道深处愈浓重的阴寒之气,同时将一丝玄黄空元外放,感知着周围环境细微的空间和能量变化,以防不测。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前方出现微弱的光亮。冰隙到了尽头,外面是一片被巨大冰川阴影笼罩的陡峭冰崖。仰头望去,数百丈高的冰崖上方,隐约可见一片错落而粗犷的黑色建筑轮廓,如同巨鸟巢穴般依附在崖壁之上,正是寒鸦堡!
冰崖陡峭近乎垂直,冰面滑不留手,寻常修士难以攀爬。但在崖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钉有粗大的、裹着防滑兽皮的铁索,以及一些可供踩踏的、凿入冰层的铁桩。显然,这是一条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通道”。
霜月身形轻盈如燕,足尖在铁桩上几点,便已上升数丈,银白色的身影在幽蓝冰壁衬托下,如同一道迅捷的月光。林枫示意天机子先上,自己则抓起刘莽的后颈,玄黄母气灌注双脚,施展壁虎游墙般的轻身功夫,紧随其后。旺财低吼一声,四肢利爪弹出,如同钢钩般扣入冰层,竟也攀爬得飞快。
攀爬过程有惊无险。约一刻钟后,三人一狗(加一俘虏)成功登顶。眼前是一条狭窄、肮脏、堆满垃圾和积雪的后巷。巷子尽头,是一扇低矮厚重的、由黑铁铸成的侧门,门前蹲着两个裹着破旧皮袄、抱着胳膊打盹的守卫,气息皆在战灵初期,一副惫懒模样。
霜月走上前,踢了踢其中一人的脚。那守卫惊醒,正要怒,看清是霜月,脸色一变,连忙站起身,挤出几分谄笑:“哟,是月姐!您今儿怎么走这边了?”显然对霜月颇为熟悉且忌惮。
“带几个朋友进去。”霜月淡淡道,示意林枫亮出“玄冰令”。
林枫取出令牌。守卫接过,仔细查验了一番,又看了看林枫三人(以及昏迷的刘莽),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没多问,只是嘿嘿笑道:“规矩您懂的,月姐。”
霜月抛过去一个小布袋,里面传来灵石碰撞的清脆声响。守卫掂了掂,满意地点头,侧身让开,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黑铁门:“月姐请,几位请。堡里最近热闹,几位玩得尽兴。”
门后是一条更加昏暗、散着霉味和劣质酒气的地下通道。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插着火把,火光摇曳,映照着斑驳的墙壁和地面上可疑的污渍。通道内偶尔有穿着各异、神色匆匆的人影擦肩而过,大多眼神警惕或麻木,无人交谈。
“这里是堡内的‘鼠道’,连接着黑市、贫民窟和一些见不得光的场所。”霜月边走边低声解释,“沿着这条道走到底,左转,看到一家挂着秃鹫头骨招牌、门口堆着酒桶的就是‘秃鹫酒馆’。去找老板,告诉他‘霜月带来了三个需要窝的雏鸟’,他会安排。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她身形一晃,便没入旁边一条更加狭窄的岔道,消失不见,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哎,这就走了?”天机子愣了一下,“也太不负责了吧?”
“各取所需罢了。”林枫倒不意外,霜月肯带他们进来并提供落脚点,已经算是还了铁老黑的情分,或者有她自己的打算。“走吧,先安顿下来。”
三人(拖着刘莽)按照霜月的指示,在迷宫般的鼠道中穿行。空气中混杂着各种难以形容的气味:劣质烟草、血腥、腐臭、廉价香水、还有某种刺鼻的化学药剂味道。耳边不时传来压抑的争吵声、打砸声、以及隐约的痛苦呻吟,仿佛这地下世界的每个角落都隐藏着罪恶与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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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们看到了那家“秃鹫酒馆”。招牌果然是一个风干的、巨大的秃鹫头骨,空洞的眼窝在火光下显得格外狰狞。门口堆着几个油腻的木酒桶,门帘破旧,里面传出喧闹的人声和劣质酒精的味道。
林枫掀开门帘,一股热浪夹杂着更浓烈的汗臭、酒气和血腥味扑面而来。酒馆内部比想象中大,但极其拥挤昏暗。几十张破旧桌子旁坐满了形形色色的人:满脸伤疤、眼神凶悍的荒野猎人;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眼神却空洞麻木的女郎;聚在一起低声交易、神色鬼祟的商人;独自闷头喝酒、气息阴冷的独行客;甚至还有几个穿着残破法袍、看起来落魄的修士。中央空地上,两个赤着上身、肌肉虬结的壮汉正在角力搏斗,周围围着一圈疯狂叫好下注的赌徒。
酒馆柜台后面,站着一个身材异常高大、光头锃亮、左眼戴着眼罩、脸上横着几道狰狞刀疤的独眼巨汉。他正用一块脏兮兮的抹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个看起来像是人颅骨制成的酒杯,独眼冷漠地扫视着酒馆内的一切,仿佛在看一群蝼蚁。
这应该就是老板“秃鹫”了。
林枫带着天机子和旺财,无视了周围投来的或好奇、或贪婪、或不怀好意的目光,径直走到柜台前。
“老板,霜月让我们来的。”林枫平静开口,“她说,带来了三个需要窝的雏鸟。”
秃鹫老板擦拭酒杯的动作微微一顿,独眼抬起,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目光落在林枫脸上,又扫过天机子、旺财,以及被拖着的、冰魂谷服饰的刘莽。他的眼神在刘莽身上停留了一瞬,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异色。
“霜月那丫头……”秃鹫老板声音嘶哑低沉,如同砂纸摩擦,“倒是会给老子找麻烦。”他将“颅骨杯”放下,从柜台下摸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黄铜钥匙,丢在柜台上。“后院最里面,左数第三间地窖。干净,安静,没人打扰。每天十个下品灵石,吃食另算。规矩,懂?”
“懂。多谢。”林枫拿起钥匙,又取出三十枚下品灵石放在柜台上,“先住三天。”
秃鹫老板看都没看灵石,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自便。
林枫三人(拖着刘莽)穿过喧嚣的酒馆大堂,从后门进入一个狭窄、堆满杂物、积雪未化的小院。按照钥匙编号,找到了最里面左数第三间地窖入口——一个隐藏在一堆破木箱后的、向下延伸的铁盖。
打开铁盖,沿着陡峭的阶梯下行,一股陈腐的泥土味和淡淡的霉味传来。地窖不大,约莫两丈见方,四壁是夯实的冻土,角落里铺着几张脏兮兮但还算厚实的兽皮,中央有一个简陋的铁皮火炉,旁边堆着些黑石(燃料)。虽然简陋阴暗,但比起外面的混乱喧嚣,这里确实算得上一个暂时的“安全屋”。
天机子点亮了墙上的油灯(光线昏黄),一屁股坐在兽皮上,长长舒了口气:“总算有个能喘气的地方了……这寒鸦堡,简直比黑岩城的暗市还要乱十倍!我感觉刚才一路走过来,至少有七八道不怀好意的神识扫过我们,尤其是看旺财的眼神,跟看什么天材地宝似的。”
林枫将刘莽扔在角落,检查了一下地窖入口和四壁,确认没有暗孔或监听阵法后,才在兽皮上坐下。“这里鱼龙混杂,危机四伏,但也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我们休息一晚,明日分头行动。天机兄,你擅长打听消息,明日去酒馆大堂和附近的黑市转转,重点打听关于永冻之渊近期的异常、‘寒髓镇碑’的传闻,以及冰魂谷和孙家在堡内的动向。记住,不要暴露我们的目的,可以伪装成想进永冻之渊外围探险、寻找机缘的普通修士。”
“明白!”天机子点头,小眼睛里闪着光,“打探消息可是我的强项!保证连堡主‘血鸦’穿什么颜色的底裤都给……咳咳,是打探得明明白白!”
林枫无视了他的口嗨,继续道:“旺财,你留在地窖,守着这个俘虏(刘莽),顺便警戒。我会用玄黄气在地窖内布下预警和防御禁制,若有异动,你立刻示警。”
旺财低吼一声,表示明白,走到刘莽旁边趴下,暗金色的眸子半开半阖,却将刘莽牢牢锁定。
“那我呢?”林枫自问自答,“我去会会这个‘秃鹫’老板。他是霜月介绍的人,能在这寒鸦堡开这样一家酒馆,必然不是简单角色,或许知道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计议已定,三人服下丹药,调息恢复。林枫布下数层简单的预警和隔音禁制后,也进入入定状态,继续温养伤势,同时揣摩玄黄空元与空间之力的结合运用。
一夜无话。地窖外隐约传来的喧嚣声渐渐平息,唯有寒风呼啸和远处不知名的兽吼时隐时现。
翌日清晨(地窖内不分昼夜,凭感觉),三人略作收拾,便按计划行动。
天机子换了一身更不起眼的旧皮袄,将修为掩饰在战灵初期,鬼鬼祟祟地溜出了地窖,很快消失在通往酒馆大堂和后院小门的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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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则带着旺财(留在入口附近警戒),再次来到酒馆前台。此刻酒馆内冷清了许多,只有寥寥几个宿醉未醒的酒鬼趴在桌上酣睡,以及两个早起的伙计在打扫昨夜留下的狼藉。秃鹫老板依旧站在柜台后,独眼半闭,仿佛一尊雕塑。
“老板,早。”林枫走到柜台前,要了一壶最便宜的烈酒(名为“烧喉刀”),慢慢喝着。
秃鹫老板抬了抬眼皮,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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