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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住手指,忍下暧昧的喘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样的疑问已经不止一次。
皇宫飘落第一场雪的时候,裴阮的肚子越发难以遮掩,随着崽子生长,孕热不可遏制地一波又一波袭来。
白天同叶勉共处一室,晚间渴求就愈发浓烈,但他不敢在叶勉跟前表露出分毫。
他还记着,叶勉对待投怀送抱的人,是个什么态度。
好在这期间,叶迁摸黑来过两次。
简直及时雨一样。
每次裴阮都红着脸不敢叫他点灯。
黑暗愈发催化了某些隐秘的情愫。一想到身体的异样因谁而起,裴阮就彷如一个新婚意外出轨的渣男,对原配生出满腔的歉疚,配合起来也比平常放得更开些。
比如会十分羞耻地答应乘。骑式。
期间还要接受叶迁恶劣的戏弄。男人大掌逡巡,在肚脐处尤其流连,引得裴阮一颤,下意识避让了一下。
“躲什么?”叶迁哑着嗓子低斥,“上次我来,阮阮的腰两掌还能握住,这次竟又宽了三寸不止。”
“听说阮阮每日三餐,顿顿肘子烧鸡,额外还特供三顿点心,御膳房如此变着花样儿地做吃食,全是小叔授意……寻常人家,小叔会对侄媳这么好?阮阮,你老实交代,我不在的时候,你和小叔到底做了什么?”
他越说越生气,像极了他那匹枣红色大眼的暴脾气座驾,颠簸得十分厉害。
“呜,我没……没有……”
裴阮可怜巴巴地狡辩,眼角却因为言语和动作的双重刺激愈发湿红。
“没有?那为什么不许夫君点灯?”他两只点火的手又攀上别处,激得裴阮发出一声惊叫,“这两只小兔子这样不经弄,是不是早被小叔玩坏了?所以才不敢给我看?”
裴阮说不过他,又不敢真叫他燃起烛火,只好费劲地凑近他,拿嘴巴去堵住他连珠炮似的嘴。
叶迁吃够送上门的美味,下一秒却翻身压下,不依不饶:“所以,你勾引小叔时,也这般主动?”
裴阮欲哭无泪。
再比如,他会经不住男人求索,答应同他潜入小叔公办的书房干坏事。
叶勉随时会推门而入的可能,无限拉大了拉练的紧张感和刺激度。
体感自然也百倍上升。
尤其当叶迁只撩开袍子,而他几乎不着寸缕地躺上冰冷的书案,还被要求抱紧双腿。
两个月来,他日日同叶勉在这张案上公办。
叶迁在他身体上游走的手,他总是不自觉联想到叶勉批折子的手。
叶迁激荡在他耳边的呼吸,他总是很轻易幻想成叶勉将他圈在怀里说话时的气息。
甚至他抱着叶迁,将透红又心虚的脸埋进他怀里,脑子里闪过的也还是小叔惊鸿一瞥的冷白胸膛。
可想而知,在叶勉一丝不苟公办的地方,同他的侄子做着最原始直白的运动,单是这个行为,就足以叫裴阮羞耻到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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