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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这人是花夕梦的师兄,而且花夕梦似乎对他并未有情。如此,他才暂且放过对方。
他一直以为花夕梦是不喜欢自己的,时至今日,他方才知晓,那姑娘真正心悦的是谁。
“你跟阿梦……”方柏辰思来想去还是问出了口。
“我们两情相悦。”男人回答。
“昨夜你们……”
“若我说,我们在一起了呢?”男人突然来了兴致。
方柏辰脸色陡然阴了下来,一手攥了对方衣襟,险些便要一拳打下去。
谁料男人当即惨白了一张脸,身子一弯,一口鲜红便吐了出来。
方柏书忙松了手,扶住了他。
慕青轩顺着对方的力道,靠坐在床头,眉目紧缩,强自忍耐着尖锐的疼痛,将痛呼咽进喉头。
“你怎麽样?抱歉。”方柏书道歉。
几下深呼吸後,慕青轩方睁开眸子,摇摇头道:“没事,你也喜欢阿梦的吧。”
方柏书神色微微一顿,眼神躲闪着却始终不敢看男人。
“喜欢便是喜欢,没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阿梦那般漂亮又特别的女子,不会有人不喜欢她的。”男人道。
“没错,我喜欢她,”方柏书此时方承认下来,“我与她自小一起长大,她却从来只将我当哥哥,你若是负了她,我必不轻饶你。”
方柏书始终都是温温和和的,见之令人如沐春风,如邻家大哥哥一般。如今却眉毛倒竖,满目赤红的看着慕青轩,面色不悦地看着他。
慕青轩收起先前那肚子坏水,正色道:“我与阿梦却是两情相悦不假,但却并未发生夫妻之实。昨日我昏睡一夜,她便守了我一夜,时至如今我才刚醒。”
听他如此说,方柏辰面色方缓和起来:“你若敢有负于她,我定轻饶不了你。”
男人微微点头,既而又道:“锦辰,你与阿梦一起长大,我有一事不明。”
“你说?”
“我与阿梦自幼相识,为何如今她却不认得我?”
“此事怪不得阿梦,”方柏书道,“阿梦十五岁那年被一夥贼人袭击,伤了头,便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她从八岁到十五岁的记忆是个空白。”
慕青轩沉默,难怪花夕梦会记不得自己,却原是受伤所致,只是不是那夥贼人是何身份。
“锦辰可知当日的贼人是来自何处?”
方柏书摇头。
此事已过去三年,如今再想调查本属不易。然慕青轩却不想如此轻易放弃。
若花夕梦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想必不会遭此一祸。若是被袭,定是因着姑娘身份特殊。
只是不论是自己也好,姑娘也好,亦或是酒肆衆人,并无人知晓花夕梦的身世。
“阿梦的身世似乎没有那麽简单,”慕青轩沉吟片刻道,“今日你我之言莫叫他人听了去,亦先别告诉阿梦。”
“你的意思是,阿梦还有不为人知的身份?”方柏辰诧异道。
男人打了个哈欠道:“也许。”
男人重伤未愈,精神不济,极易困倦。强打精神点点头,只觉眼皮有千斤重,似乎下一秒便要睡去。
方柏书瞧他那疲惫的模样道:“你先休息吧,此事日後再从长计议。”
“嗯。”男人轻声应了,转而便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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