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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防为逮了去,司郁早早离开了客栈,湖边找了棵树躺下小歇。
隐隐约约间,好像听见了琴音,扰了他的好眠。
他循着琴音而去,却见在那亭中,抚琴之人,竟是那吴小侯爷。
也是,心悦之人出嫁,心情如何能好,也只能在此处抚琴宣泄了。
唉,到底是自己的小表弟抢了人家的心上人。
司郁难得地多走了几步过去,拍了拍吴小侯爷的肩膀,颇为同情道,“世间女子衆多,你多瞧瞧多看看,总会遇到互相心悦合适的。”
吴汀白征愣了半晌,自己找了个地练练新琴,怎麽又能碰上这人?
“你…”吴汀白话未说出,又被打断。
只见司郁表情丰富,滔滔不绝地讲,“那平阳公主和宋世子两情相悦,总归是桩好姻缘,你…唉。”
吴汀白“…”
这人,是何处来的傻子?
吴汀白默默抱起了琴,转身离去。
司郁瞧着那背影,感受到了黯然神伤的忧愁之意。
自古皆是情字最伤人,唉。
马车处,等候的侍卫瞥见吴汀白这麽早就走了,疑惑,“小姐,今日怎麽不多练一会?”
“遇见个傻子。”还是个话多的傻子。
…
七月初十,庆阳公主回门。
皇宫办花宴,司郁想着,也是该见见弟媳了,看着那相依而偎的小两口,瞧瞧,可不就被当初的自己给猜中了。
嗯?那人怎麽有点眼熟?
司郁瞥见不远处,一个扯着裙子别扭的人。
待走近些时,他僵在了原地,平静如湖面的心,宛若被源源不断地掷入小石子一般,涟漪不断。
他感觉自己的心不受自己的控制,“砰砰砰”跳得飞快…
好…漂亮的…
公子。
心跳戛然而止。
吴汀白本来被爹娘强迫地穿女装已是不适,这会,见到那傻子看自己的眼神,更是不适。
“傻子,你这般瞧着我做甚?”
司郁咽了咽口水,收回了直勾勾的惊艳目光,“兄弟,没想到你穿女装还挺漂亮的。”
他擡手拍了拍吴汀白肩膀,缓解自己方才一时的失神。
暗地里唾弃着自己,定然是瞧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成家立业了,心生羡慕了,所以如今连见着个公子都觉得眉清目秀了。
真是太没出息了。
吴汀白“…”这人眼神果然不好。
司郁表情难以言喻,原来这吴小侯爷喜欢扮姑娘,也难怪争不过小表弟。
吴汀白开口欲解释,“不是,我是…”她的话再次被打断了。
“没事!我懂,我懂的。每个人都是有那麽一些私人的喜好,我懂的…”
司郁边说着边离开,忍不住直摇头,“唉,多好的一小公子。”
“怎麽就喜欢扮姑娘呢。”
吴汀白“…”
她,吴汀白,二十年来头一次着女装恢复女儿身,被人当成喜欢扮姑娘的怪公子。
李云凝抱着孩子走了过来,瞥见吴汀白那变幻莫测的脸色,“怎麽了?”
“遇见一个眼神不好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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