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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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寂灭噬道混沌破妄（第1页）

紫晶星的残骸在鸿蒙宇宙中漂浮，破碎的星核还在散着微弱的紫光，却被一层漆黑的寂灭之力包裹，如同裹尸布般令人心悸。陈默立于混沌道盘之上，周身混沌与鸿蒙之力交织成淡金色光罩，却仍能感觉到寂灭之力的侵蚀——这力量比灭世魔种的灭世之力更诡异，它不吞噬能量，而是直接瓦解法则的根基，连他的混沌道主境肉身都在微微麻。

“这黑玩意儿比之前的灭世魔种还邪门！”孙悟空扛着金箍棒，棒身缠绕的太阳真火竟在缓慢熄灭，“俺老孙的真火都快被它弄灭了，这要是沾到身上，不得把俺的金刚不坏之身给融了？”

石昊的不灭神光也泛起灰败之色，他盯着紫晶星残骸深处，瞳孔骤缩：“那里有东西！是噬星族的母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残骸中央悬浮着一艘形如巨蟑的黑色战舰，舰身布满了锯齿状的骨刺，每一根骨刺都插着一颗干瘪的星核——正是噬星族的“寂灭母舰”。战舰表面流淌着粘稠的寂灭之力，如同活物般蠕动，舰的巨炮正对准他们，炮口凝聚的漆黑能量，竟让周围的鸿蒙宇宙空间都开始塌陷。

“终于来了吗？”舰舱中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一道身着黑甲的身影缓步走出，甲胄上刻满了扭曲的寂灭符文，面容被头盔遮挡，只露出一双散着死灰色光芒的眼睛，“混沌道主陈默？果然比情报中更强，可惜，再强的法则，在寂灭面前都是笑话。”

“你是谁？噬星族的领？”陈默冷声问道，混沌道盘在脚下高旋转，解析着对方甲胄上的寂灭符文——这些符文的核心是“法则归零”，与灭世魔种的“能量吞噬”截然不同，是更本质的破坏。

黑甲人出一阵刺耳的嗤笑：“吾乃寂灭使者，噬星族不过是吾散播寂灭的棋子。今日，便用你们的混沌道则，为寂灭宇宙的降临祭旗！”

他抬手一挥，寂灭母舰的巨炮突然爆出刺眼的黑光，一道直径万丈的寂灭光束朝着众人射来。光束所过之处，鸿蒙宇宙的时空被彻底抹除，连光线都无法逃逸——这是将寂灭之力压缩到极致的“寂灭炮”，能直接湮灭法则存在的根基。

“快躲！这玩意儿躲不开也挡不住！”守界人的声音在识海中尖叫，“当年鸿蒙宇宙有三位混沌道主栽在这炮下，连残魂都没留下！”

陈默却眼神一凝，混沌道盘突然停止旋转，转而浮现出无数道银灰色的混沌守御纹：“躲是躲不开的，只能硬接！石昊，借你不灭经的‘混沌不灭体’；叶凡，用天帝鼎引动诸天星力；悟空，你的金刚之力能扛住寂灭侵蚀，跟我一起筑阵！”

“好！”三人毫不犹豫地响应。

石昊周身不灭神光暴涨，融入混沌守御纹中，使纹路泛起淡金色的不灭光泽；叶凡将天帝鼎抛向空中，鼎身九色神光绽放，引动鸿蒙星系的亿万星辰之力，化作一道璀璨的星河；孙悟空则将金箍棒插入混沌道盘，金刚之力顺着棒身蔓延，在阵前形成一道金色的金刚壁。

陈默则将混沌道果与鸿蒙道果同时祭出，两颗道果在阵眼处碰撞，爆出混沌与鸿蒙交织的本源之力，注入大阵之中：“混沌鸿蒙阵，起！”

大阵爆出一道贯穿天地的双色光柱，与寂灭炮的黑光碰撞的瞬间，整个鸿蒙星系都陷入了死寂。双色光柱与黑光相互湮灭，没有爆炸，没有轰鸣，只有法则被不断瓦解又重塑的细微声响——寂灭之力在瓦解大阵的法则，而混沌与鸿蒙之力则在不断修复，形成了诡异的僵持。

“怎么可能？！”寂灭使者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慌乱，“这大阵竟能抗衡寂灭之力？你到底融合了多少法则？”

陈默冷笑：“你永远不会明白，真正的强大不是瓦解，而是包容。你的寂灭之力虽强，却也只是宇宙法则的一部分，凭什么觉得能凌驾于一切之上？”

他突然加大本源之力的注入，混沌道盘上浮现出《诡秘之主》的“源堡”法则与《牧神记》的“太初神纹”，两道法则如同两把钥匙，精准地插入寂灭光束的能量脉络中——他要逆转寂灭之力的流向！

“不可能！寂灭之力是不可逆的！”寂灭使者怒吼着催动更多寂灭之力，试图压垮大阵。

但已经晚了！源堡法则扭曲了寂灭之力的因果，太初神纹则改写了其能量属性，原本漆黑的寂灭光束竟开始泛起淡金色的光泽，被大阵强行转化为精纯的混沌本源，反哺给陈默等人！

“啊——我的寂灭之力！”寂灭使者出凄厉的惨叫，甲胄上的寂灭符文开始紊乱，“你竟敢篡改寂灭法则！吾要你死！”

他纵身跃出寂灭母舰，手中凝聚出一柄由寂灭之力打造的长剑，剑身漆黑如墨，连混沌气流都不敢靠近。长剑斩出的瞬间，一道漆黑的剑痕凭空出现，朝着陈默的识海斩去——这是“寂灭噬道剑”，专门攻击修士的法则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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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灭噬道剑的剑痕无声无息，直接穿透混沌鸿蒙阵的防御，出现在陈默的识海之外。识海中的万界轮盘（已进化为混沌道盘）剧烈震颤，试图阻挡剑痕，却被剑痕轻易穿透，轮盘上的诸天法则光点开始快熄灭——《西游记》的佛道法则、《完美世界》的宝术法则、《遮天》的九秘法则……短短瞬息，就有三道法则被寂灭之力瓦解！

“陈默道友！”石昊等人惊呼，想要支援，却被寂灭母舰的骨刺缠住，根本无法脱身。

陈默的识海如同遭遇地震，元神剧烈疼痛，混沌道主的道基都开始不稳。他能感觉到，寂灭之力正在疯狂吞噬自己的法则本源，若不尽快解决，用不了多久，他辛苦融合的诸天法则就会被彻底瓦解，沦为没有法则的凡人！

“放弃吧！”寂灭使者的声音在识海中回荡，带着戏谑，“你的道心再强，也挡不住寂灭的侵蚀！只要你愿意臣服，吾可以让你成为寂灭宇宙的走狗，比现在更强大！”

陈默的元神在识海中挣扎，却现自己的法则越来越弱，连混沌道盘都开始停止旋转。就在这时，识海深处突然亮起一道微弱的金光——那是他第一次轮回时，在《神墓》世界救下的小女孩留下的玩偶碎片，碎片上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人道气运。

“人道气运……”陈默眼中闪过灵光，“寂灭之力能瓦解法则，却瓦解不了生灵的意志！我的道，不仅是法则的融合，更是无数生灵的希望凝聚而成，凭你也想吞噬？”

他猛地催动识海中所有的人道气运，这些气运来自诸天万界被他守护过的生灵，此刻如同潮水般涌来，围绕着混沌道盘形成一道金色的护罩。护罩上浮现出无数张生灵的面孔——有洪荒的人族先民，有《完美世界》的石村村民，有《遮天》的北斗修士……每一张面孔都充满了信任与希望。

“这是……诸天生灵的意志？”寂灭使者的声音充满难以置信的惊骇，“你竟然能凝聚这么多意志？这不可能！”

陈默的元神在意志的滋养下重新变得凝实，他抬手虚握，混沌道盘重新旋转，被熄灭的诸天法则光点竟开始逐一亮起，甚至比之前更加璀璨——这是意志赋予法则的新生命力，是寂灭之力无法瓦解的“道心之力”！

“寂灭使者，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把法则当成了冰冷的力量。”陈默的声音在识海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法则的本质，是生灵对世界的认知，是希望的载体！你的寂灭之力能瓦解法则，却瓦解不了希望！”

他凝聚所有道心之力，在识海中形成一柄金色的长剑——这是“道心剑”，由无数生灵的希望凝聚而成，专门克制寂灭之力。长剑斩出的瞬间，识海中的寂灭噬道剑痕如同冰雪消融般迅消退，连带着寂灭使者留在识海中的意识碎片，也被彻底净化！

“不——！”

寂灭使者的身影在识海外剧烈震颤，他喷出一口漆黑的血液，甲胄上的寂灭符文破碎了大半，显然受到了严重的反噬。他不敢相信，自己引以为傲的寂灭之力，竟然被“希望”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击败！

陈默趁机从识海中退出，混沌道盘爆出耀眼的光芒，将寂灭使者牢牢锁定：“现在，该清算旧账了！你毁了紫晶星，杀了那么多生灵，今日，便用你的寂灭之力，为他们陪葬！”

他纵身跃向寂灭使者，手中凝聚出一道混沌与鸿蒙交织的拳头，拳头上缠绕着金色的道心之力——这是融合了“混沌破妄拳”与“道心剑”的新招式，专门克制寂灭之力！

“休想！”寂灭使者怒吼着挥动寂灭长剑，试图阻挡陈默的攻击。但他的长剑刚接触到拳头，就被道心之力腐蚀，剑身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痕，最终彻底破碎！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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