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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祭道之殇混沌钟鸣（第2页）

陈默运转混沌紫气护住元神，缓步走上祭坛。石碑上的“祭道”二字仿佛拥有生命，不断向他传递着信息——所谓祭道，便是以自身为祭品，燃烧所有法则与本源，换取瞬间越天道的力量。

“原来如此。”陈默恍然大悟，“楚风所说的‘祭道之上’，竟是以毁灭为代价的升华。”

石碑突然亮起，浮现出一段段残缺的画面：一位身着兽皮的先民，以自身精血祭祀天地，换来对抗凶兽的力量；一群修真者燃尽元神，封印即将崩塌的仙界；楚风站在祭道台上，身后是诸天万界的虚影，眼中却带着决绝的泪光……

“这些画面，是不同世界的祭道者？”陈默心中震撼。他现，无论是哪个世界的祭道者，最终的结局都是彻底湮灭，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留下。

就在这时，灰色气流突然凝聚成一道身影。身影与陈默有七分相似，却面无表情，周身散着“祭道之殇”的气息——那是所有祭道者陨落时产生的负面情绪集合体。

“外来者，你也想走上祭道？”身影开口，声音中夹杂着无数人的哀嚎。

陈默警惕地看着对方：“你是谁？”

“我是祭道者的终焉，是所有牺牲的见证。”身影缓缓抬手，灰色气流化作一柄长矛，“想得到祭道传承，需先过我这关。”

长矛刺来的瞬间，陈默看清了矛尖的结构——那是由无数元神碎片组成的，每一片碎片都在重复着祭道者最后的痛苦。他不敢怠慢，将太虚法则与从《遮天》学到的“皆字秘”同时运转。

“虚实转化，万法不侵！”

陈默元神瞬间虚化，长矛直接穿透他的身体，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同时，皆字秘让他的元神强度暴涨十倍，勉强抵挡住灰色气流的侵蚀。

“有点意思。”身影似乎有些意外，“你这法则，竟能免疫祭道之殇？”

陈默没有回话，而是主动起攻击。他将开天神斧碎片掷向身影，碎片裹挟着混沌紫气，在空中化作一柄迷你开天斧，劈向灰色身影的眉心。

“没用的。”身影轻笑一声，身体化作无数灰点，轻易躲过攻击，“我本就是虚无之物，任何物理攻击都对我无效。”

灰点落地重组，竟化作十二道身影，从四面八方围攻陈默。每道身影都施展着不同的祭道神通，有的燃点法则化作火焰，有的撕裂元神释放冲击波，将陈默的闪避空间压缩到极致。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陈默暗道。他能感觉到，每抵挡一次攻击，元神中的混沌紫气便消耗一分，而灰色身影却能不断吸收祭道台的能量恢复。

危急关头，识海中的《原始真解》残篇突然亮起。那些从石昊处得到的符文自动飞出，在陈默身前组成一个奇特的阵法——阵法中央是一株混沌青莲的虚影，花瓣上流转着开天辟地的奥义。

“这是……原始真解的‘创世阵’？”

陈默福至心灵，将太虚法则注入阵法。青莲虚影骤然绽放，花瓣所过处，灰色气流竟开始退避。更让他惊喜的是，创世阵能吸收祭道台的能量转化为纯净的本源，不仅抵消了混沌紫气的消耗，还让他的元神越凝实。

“不可能！原始真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灰色身影第一次露出震惊之色。

陈默抓住机会，创世阵与皆字秘同时爆。青莲虚影暴涨万丈，将十二道灰色身影同时笼罩。花瓣合拢的刹那，陈默听到无数解脱的叹息，灰色身影在创世阵的净化下，渐渐化作点点金光，融入祭道台的石碑中。

石碑再次亮起，这一次浮现出完整的祭道传承——并非让陈默燃烧自身，而是教他如何引导他人的祭道之力，将毁灭转化为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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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真正的祭道，不是牺牲，而是传承。”陈默茅塞顿开。

他将祭道传承烙印在识海，同时现石碑背面刻着一行小字：“诡异之源，在于混沌裂隙；镇压之法，需借钟鸣之力。”

“混沌钟？”陈默心中一动，瞬间明白了石碑的提示。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祭道台突然剧烈震颤。裂缝深处传来比之前强大百倍的威压，三世铜棺的虚影变得清晰起来，棺盖缓缓打开，露出里面漆黑的虚空。

“不好，诡异族群的主力要来了！”

陈默不敢久留，立刻催动万界轮盘返回洪荒。他知道，仅凭自己的力量无法对抗祭道之上的存在，必须借助洪荒本土的至宝——太一手中的混沌钟。

返回洪荒的刹那，陈默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战场已扩大至百万里，巫妖联军虽联手对抗诡物，却已是强弩之末。十二都天神煞阵的盘古虚影被灰色气流侵蚀得只剩半尊，帝俊的河图洛书布满裂纹，太一更是口吐鲜血，显然混沌钟已受创不轻。

最可怕的是，那道空间裂缝已扩大至千里，裂缝中隐约可见一艘由头骨铸成的巨船，船帆上写着“祭道”二字，正是《圣墟》中诡异族群的主力战舰。

“太一！”陈默化作流光冲到太一身边，“快敲响混沌钟，用钟鸣净化这些诡物！”

太一见是陈默，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你这魔神数次搅局，安的什么心？”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陈默急道，“这些诡物来自洪荒之外，唯有混沌钟的开天余韵能克制它们！再晚就来不及了！”

话音未落，裂缝中的头骨巨船突然射出一道灰光，正中盘古虚影的胸口。原本就残破的虚影瞬间崩解，十二祖巫同时喷出鲜血，祖巫大阵彻底溃散。

“祖巫！”巫族阵营顿时大乱，被诡物趁机吞噬了数千人。

帝俊见状，咬牙对太一道：“弟弟，信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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