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床头柜上,她的手机屏幕亮着。她颤抖着手拿过来,屏幕清晰地显示着日期和时间。
她回来了!回到了三年前!回到了……路乔年准备向康雅求婚的前一天!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巨大的荒谬感和滔天的恨意如同海啸般瞬间将她淹没。前世种种,那些隐忍的付出,那些被践踏的真心,那支刺入血管的冰冷针管,那刺耳的长鸣……所有画面在她脑海里疯狂闪回、冲撞,几乎要将她再次撕裂。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推开。
路乔年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高定西装,衬得宽肩窄腰,身姿挺拔如松。额前的碎打理得一丝不苟,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深邃的眉眼。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步履沉稳地走向衣帽间,显然是要为今晚重要的场合做准备。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依旧是那副矜贵疏离、掌控一切的模样。只是在经过床边时,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坐着的谢宁意,深邃的眼眸里,没有温度,没有关切,只有一丝几不可察的、被打扰的不耐,如同看着一件碍眼的摆设。
他甚至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开口询问她为什么坐着呆,径直走进了衣帽间。
谢宁意僵硬地坐在床上,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然后疯狂地倒流回心脏,撞击得生疼。前世,就是这一天!他精心准备,在康雅回国的接风宴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向她求婚!而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被蒙在鼓里,还要强撑着笑脸参加宴会,看着他为别的女人戴上戒指!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混乱的思绪猛地一清。滔天的恨意在胸腔里翻腾,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疼。但这一次,不再是绝望的哀鸣,而是淬炼出冰冷锋芒的火焰。
路乔年,康雅……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我会百倍奉还!
她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无声地走到衣帽间门口。门没有关严,留着一条缝隙。
路乔年背对着门,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穿衣镜前整理领带。镜子里映出他无可挑剔的侧脸,神情专注,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笃定。他微微侧头,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袖扣的位置,那枚低调奢华的蓝宝石袖扣,是康雅曾经随口提过喜欢的款式。
他拿起放在旁边丝绒盒子里的钻戒,对着光仔细看了看。那枚戒指,主钻硕大,切割完美,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冰冷的光芒,刺得谢宁意眼睛生疼。戒指盒旁边,放着一份摊开的文件——是市中心那套康雅一直心仪的顶级平层公寓的购置合同。
一切都和前世一模一样。他甚至没有费心去掩饰。
路乔年似乎很满意,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势在必得的弧度,小心地将戒指盒合上,收进西装内袋,和那份公寓合同放在一起。然后,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雅雅,”他的声音透过门缝清晰地传来,是谢宁意从未听过的温柔和耐心,“嗯,准备出了……放心,都安排好了……晚上,给你一个惊喜。”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笑意,“属于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属于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那她谢宁意算什么?一个用完即弃、连生死都可以被拿来交易的障碍物?
谢宁意靠在冰冷的门框上,身体里的血液仿佛都冻成了冰碴,又瞬间被心底那簇名为仇恨的火焰烧得滚烫沸腾。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的铁锈味,才勉强压下喉咙里即将冲出的嘶吼。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衣帽间里传来路乔年整理衣物的细微声响,他准备出了。
谢宁意猛地转身,赤着脚,像一道无声的影子,迅而决绝地冲回卧室。她没有丝毫犹豫,拉开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张卡——路乔年在她二十岁生日时送她的“结婚基金”卡。名义上是给她未来的保障,实则更像一种象征性的圈养补偿。前世,她守着这张卡,守着可笑的婚姻承诺,从未动用过分毫,像个虔诚的信徒守着虚无的神像。
讽刺的是,最终,这张卡里的钱,连同她这条命,都成了他奔向康雅的垫脚石。
她一把抓起那张冰冷的金属卡片,坚硬的边缘硌得掌心生疼。很好,就用他给的钱,来掘他的坟墓!
她不再看这间华丽冰冷的牢笼一眼,以最快的度换下身上的真丝睡衣,随手抓起一件不起眼的黑色连帽卫衣和牛仔裤套上。没有收拾任何行李,除了那张卡和随身的手机,她什么也不需要带走。属于这里的任何一件东西,都沾着令人作呕的虚伪气息。
她拉开卧室门,楼下隐约传来路乔年吩咐司机备车的声音。时间紧迫。谢宁意没有走正门,她悄无声息地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别墅后侧连接花园的偏厅,那里有一扇不起眼的佣人通道侧门,平时很少有人使用。
冰冷的金属门把手拧开,初冬傍晚凛冽的风瞬间灌了进来,带着萧索的气息,吹在她脸上,却让她混沌的头脑为之一振。她像一尾终于挣脱了金丝鱼缸的鱼,毫不犹豫地投身进入外面广阔而冰冷的世界。
没有回头。
夜色渐浓,城市的霓虹开始闪烁,织成一片迷离的光网。谢宁意站在火车站巨大的电子时刻表下,冰冷的荧光映着她苍白的脸,眼神却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寒星。周围是喧嚣的人潮,拖着行李的旅客,依依惜别的情侣,行色匆匆的旅人……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汇成一股庞大的、充满生活气息的洪流。她置身其中,感受着久违的、属于“活着”的真实感。
前世被豢养在华丽囚笼里那种窒息感,被隔绝在真实世界之外的漂浮感,在这一刻被汹涌的人潮彻底冲散。每一次呼吸,吸入的都是自由的、带着尘埃和未知的空气。
她抬头,目光扫过密密麻麻的目的地。最终,定格在“南城”两个字上。一个远离京市权力中心、以传统手工业和新兴小商品制造闻名的南方滨海小城。前世,路乔年曾无意中提过,那里的港口贸易便利,小工厂集群式展,政策相对宽松,很适合……做点不起眼的小生意。
不起眼?谢宁意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再好不过。
“一张去南城的高铁票,最快车的。”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平稳,将那张承载着“结婚基金”的卡递进售票窗口。
“好的,女士。二等座可以吗?”售票员熟练地操作着。
“可以。”她没有任何犹豫。曾经那个出入顶级会所、非头等舱不坐的路太太,已经死在前世的病床上。现在活着的,是谢宁意,只靠自己的谢宁意。
拿到票,距离车还有不到半小时。她没有停留,随着人流走向安检口。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的名字——“路乔年”。尖锐的铃声执着地响着,一遍又一遍,在嘈杂的环境里像索命的魔音。
谢宁意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名字,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冻土。前世,多少个日夜,她守着手机,卑微地等待这个号码的亮起,等来的却是一次次的失望和最终的致命一击。铃声固执地响到自动挂断,屏幕暗下去几秒,又再次疯狂地亮起。
这一次,她没有任何犹豫,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划过,直接按下了关机键。屏幕彻底暗了下去,世界瞬间清静了。她将手机随手丢进随身的帆布包里,像丢弃一件垃圾。从此,京市的路乔年,与她再无瓜葛。
高铁呼啸着驶离站台,窗外的城市灯火急倒退,模糊成一片流动的光带。谢宁意靠在硬质的椅背上,闭上眼。身体很疲惫,精神却异常亢奋。前世死亡的冰冷和重生后奔逃的紧张感渐渐沉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冷静和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
路乔年,游戏开始了。这一次,轮到我出牌。
南城的空气带着湿润的海腥味,阳光也比京市热烈直白得多。谢宁意站在一栋略显破旧、挂着“招租”牌子的厂房前,锈迹斑斑的铁门半敞着,露出里面空旷的、布满灰尘和蛛网的空间。高高的顶棚有几块玻璃破了,阳光像利剑一样刺穿下来,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尘埃。角落里堆着一些废弃的木头边角料和几台看不出原貌的旧机器。
“就这里了。”她对着身边一个穿着褪色工装、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说。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确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周恒向童亦凝表白了两年,却都以失败告终,慢慢的,他心灰意冷,在最后一次表白之后,彻底放弃了这份感情,他在一个雨夜,回家的路上,发现许久没来上学的班长,在雨中哭泣,周恒将她带回了家,让她暂住,直到她有地方去为止,不过渐渐的,她似乎变得离不开了,甚至想要一直待在周恒身边童亦凝意识到了周恒的好,想要挽回他,但是却无...
我哥是鬼。我比谁都清楚。他和我是同卵双生的双胞胎,只是他死得太早,死在产房我妈腹中。后来我听说是剪脐带的时候我哥的脐带和我的打结只能保下一个,不知道怎么的我哥先出来却先咽了气,我才活下来。就因为这个,我要肉偿我哥一辈子。人鬼恋腹黑阴湿满眼只有弟弟一个人的男鬼真鬼阴暗哥活得很通透(实则没节操)的美丽淡人面瘫弟...
平步青云不可攀,却坠芙蓉小春山。自古科举作弊有三类,私藏夹带贿赂考官枪替代考。江蓠七岁以来,把枪替这个营生做得如鱼得水蒸蒸日上,但缺德事做多来了报应,十八岁金盆洗手出考场,迎头撞上内阁酷吏楚大人。小命...
这是一只鬼畜又温柔的鬼缠上一个人的故事在一次考古实习中林言同学不幸被索命鬼盯上,从此一件件诡异的事情接连发生在他的生活中为了回归正轨,林言带领发小码农和一个半吊子道士踏上替鬼达成心愿的路途,然而越接近终点,林言越发现事情远不如想象中的简单,而他和厉鬼的关系也慢慢发生变化...
母亲死后,沈微慈孤身如浮萍,千里迢迢上京师认亲。初进侯府时,她如履薄冰,处处为难,却自始至终安静温婉,不贪图侯府一分,只想为自己找一门顺遂亲事,求一隅安身。京师阎王爷宋璋,世家勋贵,手握重权又眼高于顶。初见沈微慈时,他满眼轻蔑,给她难堪。再后来,他见她对旁的男子羞涩含笑,一双美目如勾人的妖精,当即就是一声冷笑走过,...
云湖作者岁沅文案※温柔腹黑咖啡店老板攻X丧系拧巴精摄影师受姜聆聿本来不想活了,可自杀的道路上却困难重重,因为他遇到了措初。初见,就欠了措初钱。起初,只觉得措初是个面冷心热的活菩萨,对谁都好。他并不特别,只想努力打工还清欠措初的钱。渐渐他发现,措初不但对他好,还收留他,甚至会因为他哭。这是别人没有的,他想,或许他在措初心里专题推荐腹黑在线阅读txt下载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