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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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玉米（第1页）

她踮着脚够低处的柿子，阿婆则用带钩子的长竹竿勾高处的，熟透的柿子落在铺好的布上，软乎乎的不沾泥，“这柿子晒成干，冬天煮粥的时候放两颗，甜得很！”阿婆一边摘一边说，手里的动作不停。

两人摘了满满两篮才下山，回到院里，苏景妧把柿子一个个摆在竹筛里，放在向阳的屋檐下，每天早上翻一遍，让柿子均匀晒到，傍晚再收进屋里防露水。

晒了四五天，柿子表皮起了层薄薄的白霜，摸起来软软的，她掰了一小块尝，甜润的果肉带着阳光的味道，oo在脑海里叹：“宿主，比上次的糖画还甜！”苏景妧笑着把晒好的果干装在布袋子里，分出一半给李阿婆送去。

傍晚坐在茶树下，手里捏着块柿干，嘴里含着淡淡的甜，看夕阳把远山染成橘色，风里都是秋果的香气——这样的日子，安稳得让人心里暖。

一场雪落下来，蜀地的山就裹上了白棉袄，清晨苏景妧推开窗，见院坝里积了薄薄一层雪，连茶树枝头都挂着雪绒，像撒了把白糖。

她找出木柄扫帚，慢慢把院坝的雪扫到边角，堆成两个小小的雪堆，刚扫完，就听见敲门声，是李阿婆端着碗热气腾腾的红薯粥来了：“雪天凉，先喝碗粥暖身子！”

苏景妧赶紧把阿婆让进屋，转身去灶房烧茶，粗陶壶在炭火上咕嘟着，很快茶香就漫了满屋。她给阿婆倒了杯热茶，两人坐在炭火盆边，看着窗外的雪慢悠悠飘。

“往年这时候，村里的孩子们早来扫雪玩了，今年倒安静。”阿婆捧着茶杯笑，话音刚落，就听见院外传来脚步声，是两个穿棉袄的小孩，手里攥着雪球，怯生生问：“苏阿姐，能在你家院坝玩雪吗？”

苏景妧笑着点头，还拿了两块之前晒的柿干给他们，小孩们欢天喜地接了，在雪地里追着打雪仗，笑声飘得很远，oo在脑海里笑：“宿主，现在比看京城小孩还热闹呢！”

雪下到中午才停，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雪面亮晶晶的，苏景妧坐在屋檐下，喝着热茶，听着孩子们的笑声，心里满是平和——这雪天里的暖，比京城的繁华更让她安心。

开春的土刚化冻，带着湿软的气息，李阿婆扛着锄头来喊苏景妧时，她正坐在茶树下翻晒去年的陈茶，“清鸢，地里该种玉米了，跟我去学学？往后想吃嫩玉米，自己院里就能摘。”

苏景妧放下茶耙，接过阿婆递来的小锄头，跟着去了院后的小菜地，阿婆先在地里划出浅浅的沟，教她每隔两尺挖个小坑，每个坑里丢两粒玉米种，再用细土轻轻埋上，“埋太深芽出不来，太浅又怕鸟啄，这样刚好。”阿婆一边示范一边说。

苏景妧学得认真，指尖沾了不少泥土，却一点不觉得脏，春风吹过菜地，带着刚翻起的土腥味，远处的山尖还留着点残雪，近处的草芽却已悄悄冒头，种完半畦，她直起身捶捶腰，看阿婆已经在给玉米地浇水，水流顺着土沟慢慢渗进地里，像在给种子唱催生的歌。

之后的日子，她每天都会去菜地看看，看着玉米芽顶破泥土，长出细细的绿苗，又慢慢抽高，长出宽宽的叶子，oo总在她浇水时念叨：“宿主，这比在空间里种更有趣，什么时候能吃玉米呀？”苏景妧就笑着说：“等叶子再长高点，就快了。”

某天清晨，她去菜地时，突然现几株玉米秆上结了小小的玉米棒，外面裹着嫩绿的苞叶，她蹲下来轻轻摸了摸，心里竟生出几分欢喜——这是她亲手种出来的，比京城的山珍海味，更让人心安。

盛夏的太阳一晒，院后菜地里的玉米就熟了，苏景妧挎着竹篮去摘，玉米苞叶裹得紧实，剥开外层，露出金黄饱满的玉米粒，还带着点湿漉漉的水汽，她选了几穗最壮实的，刚掰下来，就闻到了清甜的玉米香。

回到灶房，她把玉米放进锅里，添上清水，在炭火上慢慢煮，水开后，玉米的香味顺着锅盖缝飘出来，满屋子都是暖融融的甜，oo在脑海里急得打转：“宿主，好了没呀？我都好像闻到香味了！”苏景妧笑着掀开锅盖，用筷子戳了戳，确认熟了才关火。

刚把玉米捞出来晾着，院门外就传来小孩的嬉闹声——是之前来玩雪的那两个孩子，还带着个更小的娃娃，“苏阿姐，我们闻到香味啦！”大一点的孩子扒着门框喊。

苏景妧拿起两穗晾温的玉米递过去：“刚煮好的，小心烫。”孩子们接过去，剥开一点苞叶就啃，玉米粒的甜汁沾在嘴角，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小娃娃咬不动，苏景妧就帮他把玉米粒剥下来，装在小瓷碗里，看着他小口小口吃。

李阿婆路过，见这热闹场景也笑：“景妧种的玉米就是甜，比镇上买的还好吃。”苏景妧自己也拿起一穗，咬下一口，清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这是她亲手种的粮食，裹着阳光和汗水的味道，比任何珍馐都让人满足。

初秋的早晨带着点凉，苏景妧看着院角晒好的玉米，突然想试试做玉米茶，她挑了些颗粒饱满的干玉米粒，放进无油的铁锅里，开着小火慢慢炒。

锅里很快传来“噼啪”的轻响，玉米粒渐渐变成浅褐色，还飘出股焦香，她赶紧关火，把炒好的玉米盛出来，等凉透了，就和新采的秋茶混在一起，装进布袋子里。

下午李阿婆来串门，苏景妧就抓了把玉米茶，用开水冲泡，茶水刚倒进碗里，就泛起淡淡的金黄色，玉米的甜香裹着茶香，闻着就暖和，阿婆喝了一口，眼睛一亮：“这茶怪好喝的，又甜又解腻！”

后来山民们路过凉棚，苏景妧就泡上玉米茶招待，砍柴的大叔喝了两碗，说爬山都有力气了；卖菜的婶子尝了，还问她要了点玉米茶带回家，oo在脑海里得意：“宿主，咱们这玉米茶比之前的凉茶还受欢迎呢！”

傍晚坐在茶树下，苏景妧端着玉米茶，看着夕阳把云彩染成橘红色，手里的茶暖，心里的日子也暖——用自己种的粮、采的茶，招待身边的人，这样的小日子，比京城的热闹更让人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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