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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在木桩上歪头注视,片刻后振翅飞走,影子掠过玄阳脚边的尘土。他未动,只将拂尘轻轻点地,一道极细的符脉如根须般渗入地下,无声蔓延。那股力量不带锋芒,却含流转之意,像春水浸石,悄然融进此前察觉的情绪淤积之处。
营地里的呼吸节奏微微一滞。
一名老者正靠在帐角打盹,忽然眼皮轻跳,梦中景象变了——不再是雪地与崩塌的图腾柱,而是自家屋前晒谷的竹席,妻子坐在檐下缝衣,儿子提着陶罐从井边回来。阳光落在泥墙上,暖得真实。他猛地睁眼,胸口起伏,盯着自己的双手看了许久,才低声喃:“这……才是我们活过的样子。”
不远处,一个年轻战士握矛的手松了半寸。他刚从一阵恍惚中挣脱,耳边不再有低语催促“杀尽异族”,取而代之的是战前出征时父亲拍肩的声音:“活着回来。”他低头看矛尖,上面没有血,只有晨露滑落。
玄阳仍盘膝而坐,双掌虚托于膝前,指尖缓缓勾画。一道无形之符自心而出,随太极意流转成环,尾相衔,不依纸墨,不成声光,唯有道韵暗行。此符非为镇压,亦非驱逐,只为映照——照见人心深处真正所求。
符意扩散,梦境再变。
这一次,画面铺展至整个族群的记忆长河:人族初立,无神可依,靠双手开垦荒土;暴雨成灾,轩辕率众掘渠引水,一筐土一筐石堆出安身之地;寒冬难熬,老巫医以草药煨汤,挨家挨户送暖;孩童围坐石台,仓颉执炭笔在岩壁上刻下第一道横画,众人惊呼出声,仿佛天机初启。
没有金莲升腾,没有神影降临,可每一幕都沉实有力,压得人心颤。
一位曾跪拜伪符的老妇猛然抬头,眼中浑浊褪去。她想起自己早逝的儿子,不是死于异族刀下,而是倒在修堤时山崩的乱石之中。那时没人许她“永力”,只有邻里抬棺送葬,一碗米酒祭魂。她颤抖着伸手摸向怀中残破的符纸,突然用力撕开,任风卷走灰烬。
几个围坐的战士同时起身,彼此对视一眼,默默将手中兵器插进泥土。其中一人望向祭坛方向,声音沙哑:“我们何时成了靠别人施舍力气的奴?”
玄阳依旧闭目,眉心符纹微亮,维持着符意流转。他知道,此刻传入人心的并非他的意志,而是被遮蔽已久的真相本身。西方教所给的,是幻象中的解脱——只要信奉,便可得力,不必挣扎,无需承担。而他所做的,只是拨开迷雾,让人看清:真正的力量,从来不在天上,而在脚下这片土地,在每一次选择挺身而起的瞬间。
一名少年蜷缩在帐内,墙上的歪斜符号曾让他梦中默诵。此刻他翻了个身,眉头舒展,嘴里嘟囔了一句家乡俚语,那是母亲哄睡时常说的童谣。墙符黯淡下去,像是失去了供养。
营地西侧,那座老旧帐篷里的吟唱声戛然而止。
帘布掀开一角,一名老巫缓步走出。他脸色灰败,额角渗汗,手中握着一块刻满异纹的骨片,此刻已裂开一道细缝。他目光扫过四周,现许多族人正陆续醒来,眼神清明,甚至有人开始交谈,语气中带着久违的清醒与痛悔。
他嘴唇微动,似要念咒,可刚启音,便觉脑中一阵刺痛,仿佛有无数细针扎入。他踉跄后退,靠住木桩,眼睁睁看着一个曾听他讲经的年轻人走来,夺过他手中的骨片,摔在地上踩碎。
“你骗我们。”那人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你说信了就能无敌,可我爹是在战场上被人砍死的!他信不信?他也信!可他还是死了!”
老巫张口欲言,却不出声。他终于明白,那股潜藏的愿力之网,并非被外力摧毁,而是内部断了连接——当人们不再渴望虚假的庇护,信仰便自行崩解。
玄阳睁开眼。
他并未看向老巫,也未理会周围渐起的骚动。目光平静地落在前方一片空地上,那里原本立着一根祭祀用的铜柱,如今已被推倒,压断了一截燃尽的香炉。
他知道,这一夜之后,九黎不会再轻易交出自己的心。
但风暴不会就此停歇。
果然,就在晨光将明未明之际,营地边缘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名战士押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走来,那人披着破烂僧袍,颈间挂着半截断裂的金链,口中仍在呢喃梵音。
“抓到了。”带队的战士沉声道,“他在东帐区偷偷给几个孩子画符,还想烧香唤什么‘圣主降临’。”
玄阳缓缓站起,拂尘自膝上滑落袖中。他走向那人,脚步不快,却让沿途所有喧闹渐渐平息。
被押者抬头,双目赤红,嘶吼道:“你们看不见吗?唯有皈依,方可脱!你们这些愚民,竟敢毁弃神恩!”
玄阳停下,离他三步之距。
“你见过你口中的神吗?”他问。
对方一怔,随即狂笑:“我不需见!我信即是真!”
玄阳点头,又问:“那你告诉我,昨夜那些梦见家园的人,是因不信而堕入幻境,还是因信而重获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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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笑声戛然而止。
围观的族人中,有人开口:“我梦见我娘了,她没说我该信谁,她就说——好好活着。”
另一人接道:“我也梦见了,梦见我在犁田,累得很,可心里踏实。”
“我没有梦见神,但我梦见了我自己。”一个少年低声说。
僧人脸色白,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他想反驳,却现喉咙干涩,连一句完整的经文都说不出。
玄阳不再看他,转身面向众人。
“符,不是用来绑住人心的。”他说,“它是记下的道理,传下的火种。你们可以不信我,但请记住昨晚梦里的光——那是你们自己心里长出来的东西。”
人群静默。
片刻后,一位老者缓缓跪下,不是冲着他,而是面向东方初露微光的天际。接着,第二人、第三人相继跪下,掌心向上,置于膝头,如同迎接久违的日出。
玄阳站在原地,拂尘垂于身侧,眉心符纹仍有余光流转,维系着最后一丝符意联结。他知道,这场沟通尚未完全结束,仍有少数人深陷执念,仍有暗处种子伺机再生。
但他已做到此刻所能做的一切。
远处山脊上,一道身影悄然隐没,手中七宝枝微微震颤,指节泛白。
营地内,婴儿在母亲怀中咯咯笑了起来,小手挥舞,指向玄阳所在的方向。
玄阳抬起右手,掌心朝上,似承接晨风,又似稳住某种即将波动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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