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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转目看向姜姮:“嫂嫂,表哥有没有吃别的东西?”
“够了。”顾峪自房内出来,平了门前的纷扰,示意成平送走韩大夫,这才道:“去议事厅。”
这是顾峪第一次到议事厅来说事,这回,他没有把家主当坐的正位让给母亲或长嫂。
“冰粉和牡丹饼,是你亲手做的?”顾峪看向骆辞问。
骆辞点头承认,却依旧辨道:“但是我什么都没有放,是不是您吃了别的东西呀?”
“就是那两样,里面有药。”顾峪懒得听她狡辩,望向骆氏道:“母亲,和那日的花茶,一样味道。”
顾峪虽然没有吃下,却是亲自尝过闻过的,他对味道异常敏感,不会认错。他确信,冰粉和牡丹饼都被骆辞下了药。
“我以为,是小妹做的,没想那么多,都吃了。”
结果,就中毒呕血了。
骆氏一惊,又急又怒,指着骆辞嚷道:“你竟敢瞒着我去算计你表哥!你给他用了多少,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姑母,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骆辞指天发誓,伏地大哭,冤枉的不行。
“既不是你,那便是厨房的人?”顾峪随她狡辩,故意将事态闹得更大,又传一众厨房婢仆前来问话。
婢仆都道冤枉,坚称那牡丹饼和冰粉是骆辞一个人做的,不曾过他们的手。
“我没有下药!我没有下药!”骆辞咬死不认。
顾峪道:“既如此,你觉得是阿月要害我?”
她利用的都是他的至亲,他的母亲,他的妹妹,真到出了事,就这般号天哭地,抵死不认?
顾青月后知后觉,恍然大悟,气愤道:“我说你怎么让我给三哥送吃的,还让我告诉他是我做的,原来你给我三哥下药了!你怎么这么卑鄙!”
骆辞连连哭着摇头:“我没有,为什么你们都不信我……”
她泣涕涟涟看向骆氏:“姑母,我明知表哥不喜欢我了,怎么会还去给他下药啊,你想想,表哥真中了药,不是第一个要怀疑我么?我怎么会做这种蠢事?”
她哭得可怜,又说得似乎在理,骆氏竟然有些信她了,问:“果真不是你?”
“不是我,不是我,姑母,你想想,表哥那日是何反应,今日是何反应,我喜欢表哥,为何要害他的性命?会不会……会不会是嫂嫂,她不想与表哥和离,所以起了歹心……”
姜姮正坐在一旁,悠闲地打着扇子观战,不成想突然被泼了一盆脏水。
整个顾家的人,都朝她望过来,除了顾峪。
“你……你不会真是对我儿因爱生恨,起了杀心!”骆氏怒声质问。
姜姮微微抿唇,徐徐说道:“你忘了么,国公爷说,牡丹饼和冰粉里有药,大夫也说,可能是某种药物剂量太大才致中毒,你们上回给他用多少?这回,又用多少?”
骆氏愣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又被骆辞牵着鼻子走了。
“骆辞,你还要攀咬什么人?”顾峪今日一见,才知这个骆家表妹脸皮到底有多厚,不止手段恶劣,还谎话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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