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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女郎呆呆坐在灯下,目光滞顿,若有所思。
“这里不安全,跟我回去。”顾峪打算今夜就带走女郎。
“是谁要杀他?”姜姮转目过来,目光像钉子一样,看着顾峪,少有的尖锐刻薄。
“在追查。”顾峪说。
“什么时候能有结果?”她始终盯着他的眼睛,步步紧逼。
顾峪不想和她说太多,只道:“收拾东西,随我回去。”
“什么时候能有结果?”姜姮坐在那里不动。
女郎的执拗,顾峪不是没有见识过,她此前无所求才那般温温静静没什么脾气,而今,她若不能如愿,也是不会听他话的。
顾峪盘算片刻,认真答她:“顺利的话,明天,不顺利,无期。”
若他的近随能成功追踪到刺客,把人揪出来,明天就可问出真相。但若叫那刺客逃了,偌大一个神都,再想把人找出来,比登天还难,这件事就只能做无头悬案,不了了之。
“我在这里等你的结果。”
顾峪皱眉,不再与女郎多话,抓住她手腕把人提起,要强行带走。
女郎并未挣脱,只是迅疾抬手拔下发簪,又做那日狱中抵在脖颈,冷目看着顾峪道:“我说了,在这里等你的结果。”
她若走了,他是不是就更方便对燕回下死手了?
顾峪拧眉,“你到底要做什么?”
“等你的结果。”姜姮看着他,目寒似水。
顾峪终于看出女郎眼中尖锐的审视。
她在怀疑他,怀疑是他自导自演要杀燕回。
顾峪气急反笑,冷哼了一声,“好,你且等着。”
便大步离了厢房。
顾峪又调集了许多护卫,把女郎厢房围堵地水泄不通,固若金汤,这才转步进了另一间厢房,就地问起近随白日刺杀一事的细节。
“属下瞧着,白日刺客和晚上逃走的刺客应是同一个人。”
白日那刺客虽然身形普通,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没有什么特别显眼的特征,但顾峪派来监察的近随原在军中做勘察兵,最擅长地就是隐秘追踪和识人辨人,自然能看得出来。
“那刺客如何进来的?”顾峪问。
那近随有些汗颜,“官驿人来人往,属下没有察觉他何时进来的。”
“细说一下白日情形。”顾峪道。
“白日里,那刺客突然窜出来,好像知道萧使者会走那条路,提前埋伏好的,但是,白日那刺客,明明是要杀归义夫人,与萧使者缠斗了好几个回合,划破了萧使者的衣裳,并未伤到人。”
顾峪微微皱眉:“你们没有出手?”
近随摇头:“没有,属下记着您的吩咐,不敢贸然出手,点烟招了神都街使。”
顾峪眉宇皱得更紧,抿直了唇,终是压下带着情绪的话,重又吩咐道:“日后遇其危难,只管出手。”
“是。”那近随应道。
顾峪听罢这些,心中已有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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