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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汁,将辅国公府彻底浸染。府内各处悬挂的红绸在夜风中无力地飘荡,白日里刺目的鲜红此刻看来竟带着几分凄艳,像是凝固的血痕,无声地诉说着那场未遂的阴谋。巡逻护卫的脚步声比以往更加沉重密集,铠甲摩擦的细微声响和着夜枭偶尔的啼叫,营造出一种令人窒息的肃杀氛围。
新房内,龙凤红烛已燃过大半,跳跃的火苗在墙壁上投下摇曳不安的影子。桌上象征吉祥的子孙饽饽、红枣花生等物依旧摆放整齐,那对盛满合卺酒的玉杯也未曾动过,所有精心布置的喜庆陈设,在此刻都显得格外突兀和讽刺。
萧逐渊和时若都已换下了那身沉重繁复的礼服,穿着较为轻便的红色常服。然而,卸去了外在的束缚,却卸不去心头的巨石。两人对坐在桌旁,烛光映照着他们同样凝重而疲惫的面容。
“多少用一些吧。”萧逐渊将一碗厨房刚送来、还冒着丝丝热气的燕窝粥推到时若面前,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他看着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色和眼底无法掩饰的惊悸余波,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又涩又痛。“折腾了一整天,又受了那般惊吓,不能再空着肚子硬撑。”
时若其实毫无胃口,胃里像是塞满了冰碴,又冷又硬。白日在礼堂上,那幽蓝荧光闪现、死士嘴角溢出黑血的画面,如同梦魇般在她脑海中反复上演。她甚至能回忆起那“梦蝶引”被激时,空气中那一闪而逝的、冰冷而诡异的异香。那是一种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战栗。但当她抬眸,对上萧逐渊那双深邃眼眸中不容错辨的关切与担忧时,她还是勉强拿起了银匙。她知道,他承受的压力远胜于她,她不能再让他为自己多添一重心事。
她小口地喝着温热的粥,甜腻的滋味在口中蔓延,却难以温暖她冰冷的四肢百骸。
“府里……都处置干净了?”她放下银匙,声音依旧有些微哑,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
“嗯。”萧逐渊点了点头,眼神瞬间变得冷硬如铁,“青鸾带着人连夜审讯,那个被利用来吸引视线的小丫鬟吓得魂不附体,问什么答什么,只是个被银钱收买的可怜虫,已经打到庄子上去了,永不再用。至于其他可能接触到喜盘或靠近过那片区域的下人,也都逐一盘查清楚,暂时看管起来。”他顿了顿,指节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叩击了一下,出沉闷的声响,语气带着一种压抑的怒意和深深的后怕,“只是没想到,他们竟能将钉子埋得如此之深!一个平日里看起来再老实不过的马厩杂役,竟是‘青蚨’培养了多年的死士!若非我们反应快……”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但那种只差毫厘便坠入深渊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同时缠绕上两人的心脏。若当时反应稍慢半分,若时若没有提前备下那“试香散”,此刻这新房之内,乃至整个辅国公府,恐怕已是另一番地狱景象。
“张太妃那边……”时若蹙起秀眉,这才是真正棘手之处。一位深居简出的先帝妃嫔,竟成了这惊天阴谋的关键一环,其背后牵扯的势力,令人不寒而栗。
“我已经将今日之事,连同那块作为铁证的‘青蚨’木牌,以八百里加急密折的形式,直呈御前了。”萧逐渊的声音沉静,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陛下圣明,自有圣裁。不过……”他微微眯起眼睛,眸中寒光流转,“我忧心的,是昭阳和李贵妃在这盘棋中,究竟落子何处。张太妃,或许只是一枚被推到前台的弃子,真正执棋的人,恐怕还隐藏在更深的迷雾之后。”
时若默然,心底泛起阵阵寒意。宫廷之中的争斗,远比她想象的更加黑暗和残酷,杀人不见血,却能顷刻间让人身败名裂,家族倾覆。她不禁想到李贵妃送来的那对赤金如意,那看似和善的笑容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祸心?这种无处不在、防不胜防的算计,让她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
萧逐渊敏锐地察觉到了她情绪的低落,伸手过去,温热干燥的大掌紧紧包裹住她微凉纤细的手指,传递着令人安心的力量和温度:“别想太多。既然他们已经图穷匕见,并且留下了无法抵赖的罪证,那我们便有了反击的靶子。从现在起,攻守易形了。”
他的语气笃定而沉稳,带着一种能平定一切波澜的力量。时若抬头,迎上他坚定而深邃的目光。烛光下,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但那双眼睛却如同暗夜中最亮的星辰,锐利、冷静,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是啊,有他在身边,她还有什么可畏惧的呢?他们早已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她反手用力回握住他的手,仿佛要从他那里汲取更多的勇气,轻轻“嗯”了一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三声轻重有序的叩门声,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世子,宫里有消息了。”是青鸾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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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逐渊与时若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陛下的反应,将决定此事后续的走向。
“进。”
青鸾推门而入,身上似乎还带着夜露的寒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他面色沉肃,快步上前,躬身禀报:“世子,县主。陛下览阅密报后,震怒异常。”
萧逐渊神色不变,只是握着时若的手微微收紧:“陛下有何旨意?”
“陛下下旨,张太妃身边混入奸佞,亵渎佛门清净之地,着即日起移居北苑康宁宫静养,非诏不得出,身边一应侍从全部由内务府更换。普济寺守卫失职,住持罚俸一年,所有当日值守僧人一律杖责二十,革除僧籍,逐出京城。”青鸾语平稳地汇报着,随即顿了顿,语气微沉,“至于……昭阳公主,陛下斥其御下不严,禁足期间仍不知收敛,滋生事端,着延长禁足期限至一年,宫中份例再减三成,以示惩戒。而永和宫李贵妃……”他在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陛下并未在明旨中提及,只是……另外派内侍赏了县主一对上等的羊脂玉如意,说是给县主压惊,冲一冲……晦气。”
听完青鸾的禀报,新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红烛燃烧时偶尔出的噼啪轻响。
移居北苑、更换侍从,看似惩罚,实为将张太妃与外界彻底隔离,也保全了皇室最后的体面。重罚普济寺,是给辅国公府一个公开的交代。加重惩罚昭阳,是表明陛下对此事的态度。唯独对嫌疑不小的李贵妃,不仅未作任何处置,反而给予了赏赐?这“压惊”和“冲晦气”的说法,听起来更像是一种意味深长的安抚,或者说……警告。
这其中的帝王心术,平衡之道,令人脊背生寒。
萧逐渊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近乎嘲讽的弧度。陛下这是……雷声大雨点小。既安抚了他这苦主,又敲打了不安分的昭阳,却唯独放过了可能牵扯更深的李贵妃。是因为李贵妃娘家在朝中树大根深?还是因为七皇子尚且年幼,需要保全其生母?亦或是,陛下手中也缺乏能直接钉死李贵妃的证据,只能暂时隐忍?
天威难测,圣心似海。
“知道了。”萧逐渊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平静得令人心惊,“陛下圣心独运,臣……领旨。你下去吧。”
青鸾躬身,无声地退出了新房,细心地将房门掩好。
时若看着萧逐渊紧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和眼底那翻涌不息、最终归于深潭的暗流,心中已然明了。这个结果,看似处置了张太妃,严惩了昭阳,但真正的隐患——李贵妃,以及她背后可能存在的“青蚨”势力,并未伤及根本。陛下此举,与其说是为他们主持公道,不如说是在维持朝局和后宫那微妙的平衡,甚至可能……有意借此敲打势力日渐庞大的辅国公府。
“逐渊……”她轻声唤道,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担忧。她不怕明刀明枪,却忌惮这种来自最高处的、无形的制衡与猜忌。
萧逐渊回过神,看向她,眼中的冷意与嘲讽渐渐被一种深沉的无奈和更加坚定的决心所取代:“无妨。陛下有陛下的权衡。至少,张太妃这颗明棋被拔掉了,昭阳也被进一步打压,短时间内难有作为。至于李贵妃……”他冷哼一声,眸中厉色一闪而逝,“来日方长。只要她,或者她背后的‘青蚨’再敢伸手,我必定会抓住机会,连根拔起,绝不姑息!”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夜风带着深秋的凉意瞬间涌入,吹动了他额前的碎和衣袂。他望着皇宫那一片巍峨深沉的方向,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这重重宫墙,看清那九五之尊心中真正的盘算。
“经此一事,‘青蚨’必然如同惊弓之鸟,会蛰伏得更深。但我们与他们之间,已是不死不休之局。这是一场比拼耐心和实力的漫长较量。”他转过身,看向静静站在他身后的时若,眼神变得复杂而柔和,其中蕴含着无尽的珍视,“不过,无论这场较量需要多久,我都会将他们一一揪出,彻底铲除。我绝不会让任何人,再有威胁到你安危的机会。”
他的承诺,低沉而有力,如同磐石,在这弥漫着未散阴谋的夜色中,掷地有声。
时若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共同望向窗外那一片沉沉的夜色和寥落的星辰。“我相信你。”她轻声说道,语气里是全然的、毫无保留的信任,“无论前路有多少艰难险阻,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与你共同面对。”
夜色浓重,洞房花烛夜的惊变与随之而来的政治余波渐渐被这深沉的黑暗所吞噬。但他们都清楚地知道,真正的风暴或许才刚刚开始酝酿。然而,在此刻,两人身影相依,彼此的气息交融,仿佛就此铸成了一道无形的、坚不可摧的壁垒。无论未来是风雨如晦,还是暗箭难防,只要携手同行,便拥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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