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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蝉!”她声音有些紧绷,然而,她伸出的手腕却在半途被一只冰冷滑腻的手牢牢扣住。
“哟,沈昭。”血娘子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上下打量着沈昭,另一只手悠闲的摇着折扇,
“好大的阵仗呀?这是要做什么?卧龙山还没打够,追到我们家门口来了?”话音未落,她手腕一翻,带着一股巧劲,将沈昭的手甩开。
沈昭眼中的怒意一闪而逝,她再次看向林蝉,声音放低,“你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回来的?其他人呢?”她有太多疑问需要解答,尤其是看到林蝉那明显虚弱和不对劲的状态。
“哎,哎,哎!”血娘子用扇子轻轻敲打着手心,再次横插进来,挡在两人之间,笑容越发讥诮,
“沈道长,您这带着千军万马堵门的架势,怎么看也不像是来叙旧的吧?”
沈昭再也按捺不住,趁着血娘子话音未落,身形如电,一把抓住了林蝉的手腕。
“跟我走!”沈昭的声音斩钉截铁,她甚至来不及解释,猛的将林蝉拉到自己身后,紧接着足下一点,灵力爆发,带着林蝉腾空而起,化作一道流光,奔向枢墟阁后山那片茂密的竹林。
“小乖!”血娘子脸色一变,下意识就要追上去。
“别急。”宿蛰君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他那嘶哑沉闷的声音从斗篷下传来,
“我倒是觉得…你的小乖,未必会跟她走。”他抬头瞥了一眼空中严阵以待的玉华宫方阵,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竹林中,光线幽暗。沈昭拉着林蝉一路行至半山腰处,确认暂时无人追来,沈昭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弛。她松开林蝉的手腕,转过身,看着眼前这张苍白憔悴,眼神空洞的脸,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心疼。
她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将林蝉紧紧拥入怀中。熟悉的清冷气息包裹住林蝉,带着一丝竹叶的清香,这是林蝉曾经无比眷恋的气息。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沈昭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没有在苗疆多呆些时日吗?那边出什么事了?”她能感觉到怀中的身体的虚弱。
林蝉靠在沈昭怀里,紧绷的身体有片刻的松懈,仿佛终于找到了依靠,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们在苗疆,发生了一些事情…”她的声音很低,带着深深的疲惫。
沈昭稍稍松开怀抱,双手扶着林蝉的肩膀,仔细端详她的脸色,眉头越皱越紧:“他们没有为难你吧?你们也是在永镇被他们劫来的?他们人呢?可还好?”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
看着林蝉虚弱的样子,她下意识的就想为她检查伤势。
林蝉却猛的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他们没有伤害我们…”她的目光低垂,不敢与沈昭对视。
“林蝉。”沈昭的声音沉了下来,有些严肃“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这样子…我很担心。”她那闪躲和虚弱背后,必然藏着巨大的变故。
林蝉抬起头,通红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她看着沈昭,终于问出了那个如毒刺般扎在她心上的问题,“沈昭,永镇,你们为何要在永镇,大动干戈?”话未说完,泪水已如断线的珠子滚落。那尸横遍野,火光冲天的炼狱景象再次浮现在眼前,陆青荷绝望的哭喊仿佛就在耳边回响。
沈昭的心一沉。她果然看到了!看着林蝉眼中深切的痛苦,沈昭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卧龙山,邪祟频发,师尊认为,源头定是那做古墓,已成大患。我和谢临,奉师尊严令,前往围剿”她顿了顿,继续道,“围剿时,有弟子失手,摧毁了那墓的外围…”
“所以…”林蝉的声音冰冷,“血娘子便以此为借口,与你们在卧龙山起了正面冲突?打起来了?”
沈昭沉重地点了点头,“是。那墓是血娘子费劲心力建造的…”
“那永镇呢?!”林蝉的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尖锐,“卧龙山的冲突,为什么会波及到永镇?那些无辜的镇民做错了什么?”
“林蝉,你听我说…”沈昭试图解释,语气带着深深的无奈和疲惫,“枢墟阁…他们不知从何处练就了一柄极其邪恶的魔剑,将卧龙山的邪气强行引入了镇子,整个镇子被邪气笼罩,无数人被邪祟侵扰,失去神智,变得极具攻击性…局面就彻底失控了。”
“所以…”林蝉眼中的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熄灭,“所以你们就干脆…斩草除根了,是不是?”她的声音轻得像耳语,
“最后那道…把一切都化为乌有的灵光…是你们玉华宫出手的,是不是?为了彻底净化邪气,连同那些,可能还活着,只是来不及逃出的人一起抹杀了…是不是?!”
沈昭看着她脸上流淌的泪水,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她不想骗她,只是沉重的点了一下头。“如果邪祟不彻底铲除,只会牵连更多的人。”
“沈昭!”林蝉眼眶的泪水汹涌而出,“可那些活着的人呢?他们何其无辜?”她死死抓住沈昭的衣袖,眼睛里充满了怀疑,“那邪气…真是枢墟阁引入的吗?还是…因为永镇里,有谁…知道了你们玉华宫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借刀杀人,就像…就像千年前对待林氏那样?”
沈昭被俘
“林蝉…你在什么?”沈昭越听越懵,反手抓住林蝉的手腕,试图安抚她崩溃的情绪,
“枢墟阁跟你胡说了什么?你冷静点。。。是!这次的处理。。。确实不够周全,但是当时情况危急,那些被邪气侵蚀的人已无法挽回,而邪气还在蔓延!这也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的无奈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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