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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碰撞声中,谢天歌和阿莹被押回景华宫偏殿。
朱漆门开启的刹那,赵福来已带着两个小婢女疾步迎出。
待看清来人阵仗,三人顿时如遭雷击,膝盖重重砸在地上。
两个小丫头面若金纸,连间的银簪都跟着簌簌抖;赵福来虽强自镇定,可那佝偻的背脊分明也在微微打颤。
苏公公手持拂尘缓步入内,尖细的嗓音划破沉寂:
陛下口谕——谢采女祭祖期间私藏禁物,藐视宫规,杖责二十,禁足景华宫偏殿,无诏不得出。杖责之刑,太庙祭祖礼毕再行落!
最后一个字尾音刚落,岳素和琉心已经瘫软在地。
苏公公眯着眼扫视众人:都听明白了?见无人应答,突然厉喝,还不谢恩!
奴婢谢主隆恩两个婢女带着哭腔叩。
赵福来仍保持着额头贴地的姿势,老奴谨遵圣谕。
谢天歌根本没在意苏公公在说什么,只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阿莹。
阿莹腿上的铁爪虽已取下,太医已上好了顶好的伤药。但因为没有担架抬过来,稍微行走几步,渗出来的血又染红了纱布。
铁锁一声扣紧宫门,两个小婢女早已抖如筛糠,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朱门刚关,赵福来慌忙起身,跑到跟前。
这、这是老太监赵福来声音颤,看着阿莹腿上渗血的纱布,阿莹姑娘出门的时候都还好好的,这怎么就带着伤回来了!还有……主子您这胳膊上的血迹又是从何而来啊?
“你们快过来帮主子搀一把阿莹姑娘,还跪着干什么!”赵福来转身赶忙唤着两个小婢。
两个婢女也是如梦初醒,赶紧跌跌撞撞地过来搀扶。
阿莹甩开要来搀扶的婢女,杏眼圆睁。两个丫头顿时面如土色,搀扶的手僵在半空。
扶到寝殿。谢天歌淡淡道,都过来。
寝殿里,谢天歌将阿莹扶到软榻上,亲手为阿莹盖好薄被,垫好靠垫,从今日起,阿莹就在这儿养伤了。
阿莹锐利的目光钉在两个婢女身上,像是在审判。
赵福来自责叹气,领着两个婢女跪在榻前:是老奴的错,没教导好这两个孩子,以至于犯下大错,连累了主子……
烧鸡是你们放的?阿莹突然开口,不是疑问,只是问责。
岳素和琉心额头沁汗,死死盯着自己的指尖,算是默认。
谢天歌斜坐在软榻边,看着眼前两个缩成一团的小人儿,:我倒是好奇,太庙期间皇宫都吃素,连御膳房都见不到半点荤腥她忽然俯身,蹲到两个小婢面前,饶有兴趣地问道,你们从哪儿弄来的烧鸡?
是、是岳素抖得说不出话,突然地磕了个响头,采办的张公公是奴婢族叔,求了许久他才求主子开恩,千万别牵连他!
“宫门侍卫不查吗?”谢天歌眨着眼,活像个好奇的孩童。
琉心又是地磕了个响头,颤颤巍巍地说道,“昨日正好是奴婢的表兄当值,求……求采女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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