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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一起吧!
乌泱泱的一帮人到了前头,噗通就下跪,白子慕是磨磨蹭蹭,如今局势比人强,他一咬牙想跪下去,前头公鸭嗓先喊起来,说不用跪,尚大人快起来。
马公公亲自把尚家老大扶起来。
他说他不是来宣旨的,而是尚老无辜受了一难,皇上心里过意不去,赐了点东西,希望尚老快快恢复。
赐了个啥啊?
也没听见那公鸭嗓念,白子慕有些好奇,伸着脖子往前头扫了一眼。
这一看,他心里又酸溜溜。
十来个小宫女端着托盘,上头不是搁着碗大的灵芝,就是手臂长的人参,还有燕窝……一溜烟都是补身的。
大手笔啊!
白子慕是看得目不转睛,他不是尚家人,这会儿前头站着三排尚家人,他和楼宇杰站尚家人身后,尚家的一众家仆则站他们两身后。
马公公虽是太监,可满京人都知道,这人最是得皇上看重,从小伺候着皇上长大,左右两相在皇上跟前说话的分量都没有马公公大。
因此尚家人在马公公跟前,那是腰都不敢挺直了,客客气气的,身后一众下人更不必说,那脑袋几乎要垂到胸口,压根不敢抬头看人,就怕冲撞了,因此本就高个,有些鹤立鸡群的,还使劲伸着脖子张望的白子慕显眼极了,马公公都不由朝他看过去。
不过第一眼,他便懵了一瞬,总觉这人有点眼熟,可又想不起为啥的眼熟。
回到宫里时,周初落正坐在床边,看着大儿子愁眉不展。
周辞越像是没心没肺睡得香喷喷,哈喇子都出来了,周初落拿着帕子给他擦了擦。
马公公小小声:“皇上。”
周辞越扫了他一眼:“太傅没事吧?”
“御医说是伤着腰背了,但并无性命之忧。”马公公回。
“那朕便放心了。”屋里烧着碳火,暖烘烘的,但周初落还是给儿子仔细盖上厚被,轻轻的摸着他的小脸蛋,眉宇间有些愁容:“廖老将军怎么说?”
马公公知道他想问什么。
两个月前红娘不见了。
很突然,且毫无征兆。
周初落身为帝皇,却是哥儿身,这事儿绝对不能捅出去,红娘知道了,那只能让人守口如瓶,而且……
这人诡异得很,又疑点重重,在她身上,他总能看见那死太监的影子,和一些无法解释得清的事情。
周初落谨慎惯了,暗中派御林军‘守’着她。
可红娘却是不见了。
怎么出的宫他都不清楚。
因为宫中守卫森严,壁垒层层,寻常太监、宫女想出入皇宫不说困难重重,却也是不容易。
红娘是怎么在御林军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的?
又是怎么出的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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