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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认知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和.…赤裸。
“我的事,与你无关”他咬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试图重新筑起高墙,“立刻离开,否则……”
“否则怎样?”楚宁打断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向前走了一步,靠近了那氤氲着药味的浴桶边缘。
她的目光扫过水中漂浮的药材,语气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决,“军中医官知道你的真实情况吗?还是说,你连医官也瞒着?”
沈寒霄抿紧薄唇,沉默如同默认。他习惯了一个人承受所有,伤痛、秘密,以及这具身体带来的屈辱与不便。
见他沉默抵抗,楚宁眼底掠过一丝狡黠。
她忽然俯身,手臂越过桶沿,指尖并非探向药材,而是轻轻划过他露在水面的肩头。
那里肌肤温热,带着水珠,一道陈年箭疤横亘在紧实的肌肉上。
沈寒霄浑身猛地一僵,如同被点穴般动弹不得。
那触碰太轻,太突然,带着女子指尖特有的微凉柔软,与他粗糙的伤疤形成鲜明对比,激起一阵战栗。
他想躲,想呵斥,可身体深处传来的虚弱和那无法言说的秘密,像无形的锁链将他捆缚在原地。
他不能有大动作,不能起身,甚至不能表现出过度的抗拒,以免引来更多关注,暴露水下的…“异常”。
楚宁感受到他肌肉的瞬间紧绷,和他强行压抑的呼吸,唇角弯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她的指尖顺着那道疤痕的走向,缓缓向下,若有似无地描摹着,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戏谑“将军这身伤,倒是比朝堂上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实在多了。”他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偏过头避开她的视线,下颌线绷得像绷得像要断裂,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拿开。”
声音低哑,毫无威慑力,反而透出一种近乎可怜的隐忍。
楚宁非但没拿开,反而得寸进尺。
她绕到桶侧,俯身靠近他的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他湿漉的鬓角“将军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她的目光顺势向下,扫过他被药液遮掩的水下部分,虽看不清,但那意有所指的目光让沈寒霄瞬间头皮麻。
他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因压抑而微微颤抖。
耻辱感与一种陌生的、被掌控的刺激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撕裂。
他只能紧握双拳,指节泛白,任由那纤细的手指在他肩颈处的皮肤上流连,带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酥麻与煎熬。
他只能赌,赌她只是好奇,只是戏弄,等她觉得无趣了,自然会离开。这是他此刻唯一能做的、卑微的抵抗。
楚宁看着他这副逆来顺受、任她为所欲为的模样,心中那点因被呵斥而升起的细微涩意,彻底被一种更强烈的情绪取代。
她看出了他的恐惧根源,并非全然因为受伤,而是更深层的东西。
楚宁看着他这副逆来顺受、任她为所欲为的模样,心中那点因被呵斥而升起的细微涩意,彻底被一种更强烈的情绪取代。
她看出了他的恐惧根源,并非全然因为受伤,而是更深层的东西。
她忽然收回了手,不再逗弄。转而再次探入水中,这次精准地拈起一片沉底的药材,放在鼻尖轻嗅。
“当归、赤芍、血竭…还有抑毒的黄连。”她抬起眼,目光如炬,直直望进他因她突然撒离而略显茫然、又因她的话语而震惊的眼底,将军,你不仅要治伤,还在解毒。
这一刻,所有的伪装都被彻底剥开。
他竭力维持的完美形象,在这个女人面前,荡然无存。
沈寒霄靠在桶壁上,第一次感到一种无力般的眩晕。
水汽模糊了他的视线,也模糊了眼前女子清晰的轮廓。
他看着她,这个本该是他生命中意外闯入的、需要被隔绝的麻烦,此刻却以一种强硬的姿态,悍然闯入了连他自己都不愿直视的深渊。
楚宁将那片药材丢回水中,直起身,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和不容置疑的力量
“从现在起,你这件事,归我管了。”
那一瞬间,沈寒霄的呼吸彻底乱了。
他从没想过,被人看见最狼狈的一刻,竟会让他产生——一种几乎危险的、被凝视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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