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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震球一愣,然后笑了,心道,早知道她这么好拐,他之前费那么多功夫干嘛。
他们乘坐地铁先去林惊蛰现在的住处,他们乘坐的是晚班车运气好没赶上晚高峰,地铁上里空荡荡的,两个人完全可以从车厢头到车厢尾,把座位坐个遍,毫无阻碍。
一进车王震球就选了个靠门的位子坐下,他本以为林惊蛰会离他很远,却没想到她就选了他所在的长座。
王震球微微偏头,瞥了一眼身边的林惊蛰,刚想说话,就见她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似的,欲盖弥彰地从王震球靠门的位子滑倒长座的另一端,挨着另一扇门坐定。
他望着玻璃窗里他和林惊蛰的倒影,一个仰躺着坐的颠三倒四,一个把着栏杆正襟危坐,不时捂紧口罩,神色痛苦地又打了个喷嚏。
林惊蛰与他一同望着镜子,见他倒映在模糊的玻璃中都掩盖不住的笑容,忍不住怼道:“笑那么傻做什么?”
王震球闻言笑容更大了,眉眼弯弯,答道:“你倒霉的样子是真的很搞笑啊。”
“……”你大爷的。
林惊蛰呵呵冷笑,道:“我看你是为了找乐子,专程整我。”
“惊蛰不要那么想我嘛,我可是会伤心的。”
林惊蛰见他灿烂地快开花了,斥道:“你要是能伤心,那还真是谢天谢地了。”
王震球把住栏杆偏过头,歪了歪头,好奇:“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个形象啊?”
林惊蛰眼皮跳了挑,心想,这人是完全没有自知之明啊。
她放弃了挣扎,连气都懒得生了:“反正不是什么好形象。”
王震球“哦”了一声,表示自己听懂了,然后擅作主张越过楚河汉界,滑坐到林惊蛰身边。
林惊蛰闻到他身上那股还未散去的花香,咳得惊天动地,缩着身体不住地往角落里躲,王震球立即举起双手捧起林惊蛰的脸,隔着口罩轻轻拍了拍她的脸,瞬时间林惊蛰便被一个椭圆且半透明的金色罩子罩住,隔绝了外间依旧弥留的花粉。
林惊蛰眨了眨眼,打量着王震球得意的神情,半问半猜:“金光咒?”
“错!”王震球收回手,右手推了推鼻间不存在的眼睛,难得神色正经地和林惊蛰科普,“是金钟罩哦。”
“不过那玩意需要多年的内功,我道行尚浅,所以稍微做个改良,刀枪不入虽然做不到,但做个简单的防护罩还是没有问题的。”
林惊蛰眯起眼,狐疑道:“人家少林的绝技能教给你?”
王震球闪烁其词:“谁叫我人见人爱呢,前辈看着我总要跟我切磋几招的,看着看着就会了呗。”
“……”我看你是挨了不少打。
林惊蛰隔空点了点王震球的手,又问:“所以,施术前提是要触碰到施术者吗?”
王震球没料到她会问这个,自满的神情一下子卡住了,他皱起眉,捂着额,做作地做起思考的模样,半晌,答道:“……需要吧。”
竟然是个疑问句吗?
林惊蛰木着脸,毫不犹豫地断定王震球这家伙刚刚肯定是故意的。
但她看在王震球帮她一回,选择轻轻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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