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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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脖子上的吻痕（第1页）

【南叔邻居家的真实故事改编，看完三章，去留随意！不给自己留遗憾！】

“计划，你别躲呀，今晚我要亲口伺候你！”杨淑婷美目含情，满脸羞笑，“一年就见这几天，你还不好好珍惜？”

“淑婷，别急，再等一等！”李计划后背抵着西屋的土墙，咽了一下口水，伸手推她，“朵朵还在隔壁没睡呢。”

“没事，朵朵睡着了。”杨淑婷往前凑了凑，身上带着股灶膛的烟火气。

她的手顺着他的棉袄扣子往下滑，指尖触到他结实的小腹，李计划猛地吸了口气，脑子里突然闪过兰兰的脸——兰兰的手比杨淑婷的手软，纤细修长，涂着粉色的指甲油，上次给他揉腰时，指甲盖轻轻刮过，痒得他心慌。

“想啥呢？”杨淑婷的声音冷了点，手停在他裤腰上，“魂儿飞了？”

李计划忙回神，扯出个笑：“没，想白天贴春联的事，浆糊抹多了，溅了一身。”他说着要往后退，杨淑婷却突然踮起脚，嘴唇碰了碰他的下巴——有点凉，还有点软。

这一下像点了火，李计划的心跳瞬间快了，小腹猛地一紧，一股热流猛然下行。他抬手抱住她的腰，她的腰比去年细了，隔着棉袄都能摸到骨头。“你在幼儿园没好好吃饭？”他问，声音有点哑。

“哪有时间好好吃？”杨淑婷往他怀里钻了钻，头靠在他胸口，“每天切o斤土豆丝，手都快断了，晚上躺宿舍，翻个身都疼。”她的声音软下来，带着点委屈，“你呢？送快递没挨冻吧？上次妈说你寄钱时，汇款单上的字都抖，是不是手冻僵了？”

李计划的心猛地一揪。去年冬天在琛州，零下十度，电动车骑到半路没电，他推着车走了三公里，手冻得肿成萝卜，签字时笔都握不住。那时候兰兰给他用温水泡手，还哭了，说“以后别送了，我养你”。可这些话，他没法跟杨淑婷说。“没事，”他拍了拍她的背，“站点有暖气，不冷。”

杨淑婷没说话，手又开始解他的裤扣。金属扣“咔嗒”一声响，在安静的屋里格外清脆。李计划的呼吸乱了，低头看她——她的头散在脸前，遮住了眼睛，只能看见鼻尖红红的，像是哭过。他突然想起刚结婚那年，也是除夕，她也是这样，坐在炕沿上，手忙脚乱地解他的扣子，脸红得像灶膛里的火，还说“书上说这样更有氛围”。

那时候多好啊。李计划心里酸了酸。oo年冬天，媒人领他去杨家，杨淑婷蹲在灶前剥葱，手指冻得通红，看见他进来，慌得把葱掉在地上……

“啥愣？”杨淑婷的声音把他拉回来，她已经跪在了炕前，抬头看他，眼睛里亮晶晶的，盛满渴望，“你不想吗……”

“不是不想。”李计划忙打断她，弯腰想拉她起来，“地上凉，别跪。”

“不怕凉。”杨淑婷没起来，手抓住了他的裤腰向里边探，“我就是想……想把这一年欠你的补偿给你，像电影里一样伺候你。”

李计划的大脑“嗡”的一声，闪过一阵揪心的困惑和不祥的预感：这个一年前夫妻生活总要关灯的老婆，怎么像是换了一个人呢？如此开放和大胆？

杨淑婷的声音有点抖：“计划啊，你别多想，这一年在外面，咱都不容易，我没跟别人瞎搞，真的，你信我。”

李计划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住，疼得喘不过气，她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他想跟她说“我信你，你也要相信我”，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兰兰的出租屋，那盏暖黄色的小台灯，墙上贴满的快递单，还有上次兰兰说“我给你生个孩子吧”时，眼里的光……这些事像石头一样压在他心里，沉得他难受。

“你呢？”杨淑婷突然抬头，眼睛盯着他，“你在琛州，没跟别的女人来往吧？”

李计划的身子瞬间僵了。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忙错开视线，盯着炕席上的草屑：“啥来往？每天送件到半夜，累得倒头就睡，哪有那功夫。”

“真的？”杨淑婷往前凑了凑，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大腿，“有人看见你跟个女的在市买东西，还帮那女的拎袋子。”

李计划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那是去年夏天，兰兰来例假，想吃草莓，他陪她去市，刚好碰到同村的王哥。当时他慌得要死，跟王哥说“是同事，帮个忙”，没想到王哥还是跟别人说了。“那是站点的同事，”他硬着头皮解释，“她胳膊扭了，拎不动东西，我顺手帮个忙。”

杨淑婷没说话，只是手慢慢收了回去。她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鞋是去年他给买的运动鞋，鞋底都磨平了。“我知道在外头不容易，”她的声音很轻，“有时候累了，想找个人说说话，也正常。”

李计划的心猛地一沉。她这话啥意思？难道她知道了？还是她……他不敢往下想，忙蹲下来，抓住她的手：“淑婷，你别瞎想，我真没跟别人怎么样。”

杨淑婷抬头看他，眼睛里有眼泪，没掉下来，只是红得厉害：“我没瞎想。”她抬手擦了擦眼角，“就是有时候睡不着，会想起刚结婚那年，你骑自行车带我去县城，车胎爆了，你扛着车走了七里地，汗湿透了衬衫，还跟我说‘没事，很快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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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计划的眼睛也热了。那时候多穷啊，连自行车都是借的，可心里踏实。现在日子好过点了，俩人却离得越来越远。他伸手把她拉起来，抱在怀里：“以后我不送快递了，咱们一起在家附近找活干，守着朵朵，好不好？”

杨淑婷在他怀里点了点头，肩膀微微耸着，像是在哭。李计划拍着她的背，心里又酸又涩——他知道这话不现实，兰兰还在琛州等着他，他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可他现在只能这么说，只能先哄着她，至于以后，他也不知道该咋办。

窗外突然炸响一串二踢脚，“咚——啪”，震得窗户纸都颤了。杨淑婷吓得往他怀里缩了缩，李计划抱紧她，低头想吻她的额头，却看见她颈侧有块淡淡的红印——不像蚊子咬的，倒像……像被人咬的。

他的呼吸一下子停了。那红印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很显眼，藏在衣领里，不仔细看根本现不了。“你脖子上啥？”他声音紧，伸手想碰。

杨淑婷猛地往后躲，手捂住脖子，脸色一下子白了：“没啥，可能是蚊子咬的，前几天天暖和，屋里有蚊子。”

“现在是除夕，哪来的蚊子？”李计划盯着她的眼睛，“淑婷，你说实话，那到底是啥？”

杨淑婷的嘴唇抖了抖，没说话，只是往门口退了退。东屋突然传来朵朵的梦话：“妈妈，我要吃糖……”

两人同时僵住，谁都没动。窗外的鞭炮还在响，屋里的空气冷得像冰。李计划看着杨淑婷，她的手还捂在脖子上，眼神躲闪着，不敢跟他对视。他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她脖子上的红印到底是啥？是别的男人种的草莓吗？她在幼儿园，是不是真的跟别人好了？

杨淑婷往后退了两步，撞到了炕沿，差点摔倒。“我去看看朵朵，”她声音颤，转身就要往东屋走。

“淑婷！”李计划伸手想拉她，却看见她口袋里掉出个东西——是个小包装，蓝色的，上面印着字，“oo薄无感”，他看得清清楚楚，是避孕套的包装。

他的脑子“嗡”一下就炸了。家里从来不用这东西，她装着那东西干啥？从哪弄来的？是在幼儿园跟别人……他盯着那个小包装，手攥成了拳，心揪出了血……

杨淑婷也看见了，脸瞬间变得惨白，忙弯腰去捡，手却抖得厉害，半天没捡起来。“不是你的想的那样，”她抬头看他，眼泪终于掉下来，“你听我解释……”

就在这时，东屋突然传来朵朵的哭声：“妈妈！我怕！”

朵朵的哭声越来越大，混着窗外的鞭炮响，还有杨淑婷压抑的抽泣声，屋里的空气乱得像一锅粥。李计划盯着地上的避孕套包装，又看了看满脸是泪的杨淑婷，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他以为只有自己在外面犯了错，原来她也……

那她刚刚的亲近，到底是真心的，还是想掩饰啥？他不敢再想，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杨淑婷慌慌张张地往东屋跑，心里空落落的，像被掏走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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