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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的瞬间,她下意识揪紧了怀里的抱枕。
宁馨识趣地侧身让开:"我先回去了,你们继续~"
她故意拖长尾音,顺手捞起自己的包包。
宁斯微微颔首:"谢谢。"
唐栗仰头看着他,故意绷着脸:"你找我什麽事?"
宁斯单手松了松领带,喉结滚动了一下:"你怎麽一大早就出来了?"
他声音有些哑,目光扫过她凌乱的发丝和微红的眼眶。
"你还说我呢,"唐栗别过脸,手指无意识地揪着枕头边角,"你自己不也是一大早就出门了吗。"
尾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宁斯忽然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药盒,塑料包装在晨光下泛着微光:"家里没药,我早上出门买药了。"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药盒边角,"结果回来时遇上早高峰堵车。"
唐栗看清药盒上"局部镇痛"的字样,耳尖"轰"地烧了起来。
那是专门用于私密处消肿止痛的软膏。
"不用!"她慌忙去抢,声音都变了调,"我不疼..."
宁斯却突然握住她伸来的手腕:"我帮你擦药。"
"不用,"唐栗往後缩了缩,指尖揪紧被角,"我自己一个人就好了。"
宁斯耐心说:"那样你会很累。"
阳光透过纱帘,照见唐栗通红的脸颊:"那我也可以叫馨馨帮我..."
她嘴硬地别过脸,却暴露了泛红的耳尖。
宁斯忽然倾身,带着阳光气息的西装笼罩下来:"她都回去了。"指尖轻轻拂开她额前碎发,低沉的嗓音像哄孩子般温柔,"乖,听话。"
药膏铝箔被拆开的轻响让唐栗睫毛一颤。
她下意识并拢膝盖,却被男人温热的掌心轻轻按住。
宁斯的指尖沾着清凉的药膏,动作轻得像是触碰易碎的琉璃。
唐栗把脸埋进枕头里,只露出绯红的耳尖,随着他的动作不时轻颤。
"我没忍住,抱歉。"宁斯声音沙哑,指节因为克制而微微发白。
药膏在肌肤上化开,他目光扫过那些青紫的指痕,喉结滚动了一下,"怪我...太想你了。"
"下次我会轻点。"宁斯低哑的嗓音擦过她耳畔,指尖还残留着药膏的凉意。
唐栗说:"你别说话!"
闷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却藏不住发颤的尾音。
宁斯看着被沿露出的一截泛红脖颈,喉结动了动。
他伸手想拨开那缕黏在她後颈的发丝,却在触及瞬间感受到她明显的战栗。
"好,我不说。"他放轻动作,把药膏盖子慢慢拧紧。
"还疼吗?"宁斯低声问,声音压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她。
唐栗抿了抿唇,原本想嘴硬地说"不疼",可身体却先一步诚实地点了点头。
宁斯的目光沉了沉,他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安抚的吻,低声道:"下次……我会注意。"
唐栗没应声,只是悄悄把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
可发丝间露出的那截後颈,却诚实地泛起一层浅浅的粉。
宁斯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伸手揉了揉唐栗的头,低头默默的笑了笑,阳光刚好透过窗户照射在他的脸上,很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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