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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只是一瞬,却比夜雨更冷,比冰霜更重。
指尖在身侧微不可察地收紧,骨节泛白。
他很快移开视线,像什么都没生过般继续往前走,薄唇抿成一条冷直的线。
可跟在他身边的人,却莫名感觉到一股压迫感,像是空气都冷了几度。
车门“咔哒”一声关上,外头的雨声隔绝在厚重的车窗外。
裴之舟靠在真皮座椅上,眉目清隽,手里仍捏着刚才学生会的文件。
纸张边缘被他指节压得轻轻卷起。
司机透过后视镜小心翼翼看他一眼“少爷,直接回家吗?”
少年垂着眼眸,睫毛投下一片清冷的阴影,声线极淡“嗯。”
车子动。
他看似在翻文件,眼神却半点没落在纸上。脑子里一遍遍闪过刚才雨幕下的画面。
——那双纤细的腿,颤抖着,却被程昭野整个护在怀里。
裴之舟眉尖轻蹙,喉结微微滚动。
文件忽然被他“啪”的一声阖上。
空气安静得只剩下雨刷划过的声音。
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按在膝上,克制到极点,却在下一秒,猛地收紧。
他将文件重新放到一旁,手却没有立刻松开。
指尖停在纸张边缘,力道一点点收紧,直到薄纸被他指骨碾得起了褶皱。
喉结滚动,他突然很想把这份文件撕碎。就像撕碎程昭野碰过她的那只手。
他缓缓抬眼,看向窗外模糊的街景,薄唇紧抿,只是伸出手,解开了衬衫袖口的纽扣,青筋在手背上浮现。
他盯着那处跳动的脉搏,想象着如果是自己的手指掐住她纤细的脖颈,会是怎样的触感。
为什么偏偏是程昭野?
为什么不能是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胸膛随呼吸轻轻起伏。
像是要把那股暗涌的情绪硬生生压下去。
整个人重新靠进座椅,目光沉沉,仿佛把所有情绪重新掩进冰冷的外壳里。
司机从后视镜里瞥见这一幕,不敢多看,急忙收回了目光。
——
雨幕淋得世界模糊一片。
她被吻的喘不上气,眼睫颤得厉害,软舌抵着他的纠缠,推又推不动,被他波了满嘴湿黏的涎液也不肯咽,喉间溢出的呜咽声细得可怜。
程昭野当然不觉得是自己吻得太凶。
他扣着她的后脑,舌尖重重碾过她敏感的上颚,又卷住那截抖的软肉往自己唇间拖,像要尝尽她口腔里每一寸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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