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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他得了绝症?”宋闻蹙眉问。
“竞争对手呗。这都是好听的,还有人说他久不露面,露面也是行色匆匆,是得了爱滋。”
茶水满杯,林知弈看着神色有些沉郁的宋闻问:“你为什么关着陆今安?报复还是什么……别的?”
宋闻目光一空,有些茫然。是啊,他不是赶不走陆今安,即便赶不走,自己也是可以走的,但为什么偏要顺着陆今安的心思将人关了起来?
“你喜欢陆今安?”
“啊?我……”
几经犹豫的后话被林知弈打断:“你当然不喜欢陆今安,你就是贪图他那张脸。我敢保证,你来给我做助理,或是跟在哪个更好看的人身边,不出半个月,陆今安姓什么你都能忘了。”
宋闻:“……是吗?”
“不信?”林知弈抿了一口茶,“要不你试试隔离陆今安一段时间,如果那时你还是想见他,想他的声音,笑容,嘴毒的话,那就可以证明你应该是对他动心了。”
“……这样吗?”宋闻喝了口热茶,烫了嘴。
作者有话说:
六斤:谁能把林知弈叉出去?还有,我不是筷子。
分手?
宋闻是在送林知弈离开时,才见到周一鸣的。
林知弈创收渠道众多,宋闻只敢偷瞄一眼。
可周一鸣却在帮林知弈关上副驾的车门后,往他身边特意绕了个弯,擦肩而过时压低声音:“林总的话都是为了你好,但别全信。他自己的感情都理不清,已经搅黄好几对了。”
“你自己的事还需自己拿主意。”
话说到这份儿了,周一鸣很自然的抬起手,想在宋闻肩上拍两下,以示安慰。
可手掌还未落下,宋闻便先一步躲了。他觑了一眼副驾的车窗,同样小声嘀咕:“你要是碰我,我怕林总向我要钱。”
周一鸣的手悬在半空怔了一瞬,最终轻轻一叹收了回来:“谢谢提醒,也替我省了一笔。”
说完他转身走回车子,拉开驾驶室的车门,矮身坐了进去,片刻之后车子扬长而去。
宋闻走回巷子的时候,拨通了贺思翰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贺秘同样在打电话,流利的英语和键盘的敲击声传入宋闻耳中。
靠着巷子边儿,裹着军大衣无所事事望天的大爷,口袋里的收音机播完了半首歌,贺思翰才挂断了越洋电话,将一声“宋闻?”从听筒送了过来。
宋闻这边的思绪还陷在老歌里,慢了半拍儿。还未发声,对面就抢白:“大佬,你什么时候把陆总放出来啊?我这边快顶不住了。”
宋闻慢腾腾地顺着巷子溜边走,边走边问:“汇森现在怎么样了?”
“汇森倒是一切如常,就是陆总再不露面,怕是那些觊觎他位置的宵小就要搞事情了,现在公司内外什么流言都有,最离谱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宋闻刚刚从林知弈那里听了一耳朵,捂着话筒低声说:“癌症还是爱滋?”
“不是,说陆总为了巩固地位,爬了某位大佬的床,大佬喜欢青春有活力的,所以陆总现在打扮得跟圣诞节的火鸡似的。”
宋闻微微蹙眉,不喜欢这种形容。
贺思翰在电话那边哀嚎:“大佬,要不你高抬贵手把我们陆总先放出来几天?所有商场都在备战新年,等忙完这段日子,再物归原主行吗?”
此时,宋闻已经走到了出租房附近,门外堆着个人,正等着他开锁。客厅的窗户开着,陆今安裹着大衣衔着烟,笑着望向缓缓而归的自己。
窗棂后的那张脸实在是好看,宋闻觉得自己半个月应该忘不了。
“我会让他回去主持工作的。”在距离出租房米的地方,宋闻的话被冷风一吹便散了。
“得咧!”贺思翰千恩万谢,“不过我看陆总好像被你囚得心甘情愿,你这边倒是放了人,他那边能愿意回来吗?”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搓了一把脸,“你俩这关系太混乱了,不能深想,越想越乱。”
宋闻挺想为这话点个赞的,他也从来都不愿深想自己与陆今安之间的关系,像猫崽子的爪子下的毛线团,乱得没有头绪。
挂断电话之前,他只轻声对贺思翰说:“你老板明天就会到岗。”
开了锁,还是那套流程,平均年龄超过六十的老爷子与陆今安称兄道弟,将隔着窗子没唠完的闲话,就着热茶,天上地下又跑了一圈,直到饭时,才告辞而去。
这回是宋闻送的客,与最后一人笑着道了“再见”之后,他看向正想往厨房走的陆今安。
“你也走吧。”他的声音依旧平缓,像刚刚的每一句“天冷路滑您慢点儿”。
毛绒拖鞋踏过水泥地的声响骤然停住,陆今安转过身,眉头微蹙:“你说什么?”
“我说你也走吧,我这儿就不留你了。”
入户门开着,冷风直往屋里灌,陆今安穿得单薄,却未避风口:“为什么又要赶我走?这几天我们不是相处的很好吗?”
“就是不想再‘囚’你了。”宋闻垂下眼帘,“……很烦。”
“烦?”陆今安一步步走向宋闻,用手轻轻拂过他鬓边的发丝,“昨晚是谁下完一局棋,还拉着我想再开一局的?当时宋老师那股‘好为人师’的劲儿,可没看出半点厌烦。”
冷风扫过面颊,压下了宋闻脸上的薄红。他偏开头躲开那只手,语气硬了些:“只是正常的需求,陆总不用多想。”
陆今安盯着宋闻看了两秒,没再追问。越过他,伸手关上了入户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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