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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宴平章!”
经瞿砚和这么一提,薛宜终于想起了被自己遗忘在角落的宴平章,瞿砚和看着一脸恍然大悟的人,抿紧了唇线,即使下颌为了憋笑绷出一道坚硬的弧度,但看到无头苍蝇一样往救护车那跑的女生,跟在女孩身后的人,却怎么掩不住眼角漾开的细纹。
这头因着薛宜动起来,剩下几个男人也牵一而动全身,虽然不情愿,但几人也慢吞吞的跟上了跑的虎虎生风的人,薛权走得不算快,堪堪赶上懒洋洋边打呵欠遍走的瞿砚和,刚才男人同薛宜相处的画面,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他的眼底。
无论是薛宜泪痕未消的仰头望着瞿砚和出神犯傻的模样,还是那一刻女孩柔软的丝垂落的弧度,乃至睫毛投下的阴影,甚至女孩因为羞赧嘴角微微翘起的纹路——都精确无比地刻在他的视网膜上,刻在他的脑海里。
薛、瞿二人的相处、对话只有短短一瞬,但做了女孩这么多年‘哥哥’,薛权敏锐无比的现了二人关系里的、被薛宜藏起来的他不知道的秘密,薛宜总是在一些事上迟钝又神经大条,让他忍不住的费心,这些事就包括交友——同男性交友。
【做哥哥的,哪有不费心的。】
“瞿总和我妹妹很熟?”
薛权从来就不是犹犹豫豫拖泥带水的性格,更遑论在薛宜的事上,即使他再苟且,面上他总还是薛宜的哥哥,至少现在还是,雷打不动,想站在薛宜身边的男人他若不松口,未必能在薛宜面上落到好。
“我们家小魔头和薛宜好的穿一条裤子似得,熟?不是理所应当。”
瞿砚和自我认知和规划都很清楚,别的事糊里糊涂说十句九句假话叫斡旋、留后手,但在薛宜的事上,男人自觉窝囊一回吃个教训已经够了,再之后他必定又争又抢,更别说他本就占了先机,最大的杀招他还没用。
【变态果然不好糊弄,比元肃那个傻蛋难对付啊。】
男人遥遥看了眼像狗见到肉骨头似得粘着薛宜的元肃,余光再看站在自己身边的薛权,既嫌弃又头痛。
【盛则那个强奸犯很麻烦,这边又来个恋妹想乱伦的变态,哦,还有那个长得一看就心机不轻的大校,嗯、还有个正牌乱伦产物男友……啧,这四个就没一个容人的,薛笨宜,你都招了什么人啊。】
“是吗,我倒是没听珠珠提起瞿总这位朋友,家母家父倒是真心喜欢瞿迦,上个月还招呼着认干女儿的事。”
在科威特这一年,薛权妖魔鬼怪见了不下一个营,瞿砚和想同他四两拨千斤在男人看来还不够格,见男人没回答,薛权拳头抵着唇轻声咳嗽了几声,又道:
“两个女孩子既然有这个心思,不如正式些,叫上瞿伯父一起认我们珠珠做个小女儿,珠珠比瞿迦还小几个月,既然都跟着瞿迦叫您一声二哥,干脆亲上加亲,我记得上次和瞿伯父吃饭,瞿伯父也很乐意,一直说着要和家父家母办个正式的认亲宴。”
薛权并不是胡说八道在诓瞿砚和,瞿父和薛权吃饭的事、包括这个劳什子‘认亲’瞿砚和都一清二楚,瞿父作为知情者对瞿砚和那点儿花花肠子一清二楚,生怕他和薛宜有什么扯不清,可不就乐见其成将两人的关系绑成‘兄妹’,男人一想到瞿父的三令五申就想笑。
‘你就不能喜欢个普通点的女孩子,你俩要成了,你们夫妻俩不是站那让人当靶子打。’
‘我们夫妻俩没那么好欺负,老瞿。’
‘不要脸的小羔子,你还夫妻上了!’
‘我是在转述你的话。’
‘你、你少气我,不成!我瞿晟旸活一天就不成!’
‘哦,活两天就成。’
‘就非得是她!你也不害臊,一把年纪大人家小薛那么多,你怎么好意思!’
‘你比我妈大十岁,老瞿你还不是——’
‘滚滚滚,老子说不过你,反正人家小薛有男朋友,你没戏。’
‘哦,迟早给她搅黄。’
‘你说什么?’
‘迟、早、给、她、搅、黄。’
……
【我老子说的话我都不听,你算老几啊,短命鬼,自己当哥哥上不了位就想拖我下水,病秧子还挺毒。】
“薛老师可饶了我吧,养一只比格我都头大,再来一只这不是要我命。”
男人嘴角噙着笑,眼尾笑纹堆迭的弧度恰到好处,任谁都看不出那里头淬着的冰碴,再加上这番恰到好处的玩笑话,薛权愣神的同时的确在心里盘算了番他们家这位是不是‘比格2号’。
“嗯,的确精力无限。”
薛权看着急吼吼上了救护车,趴在门前招呼他们的女生,薛权望着女孩手舞足蹈的样子,嘴角不自觉跟着上扬,却又在某个瞬间轻轻摇头,意识到自己将心里的话脱口而出后,男人又恢复了一言不的锯嘴葫芦模样,那边扒着救护车车门的人还在喊:
“哥、瞿二哥,你们快点,正好给我们都带走,哥,你快点,刚才不是答应我做哥检查吗!快点!”
【确实像比格,赏味期忒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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