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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妤先落下一子:“为何不喝药?”
裴谨:“你又送来的我喝了,既然看见我将药倒了,为什麽不来见我。”
他倒不心虚。
戚妤未擡眼:“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因为想见你。”
裴谨与戚妤双双沉默。
佩玖一脸震惊,她离得近,听的一清二楚,未免两人再说出什麽话被听去了,她离开将外间站着的宫人支了出去。
等佩玖再次回来,戚妤对佩玖道:“裴大人失忆了,误将我认成了他夫人。”
现在他们不仅是在宫外,还离乌时晏远远的,戚妤在亲密的人面前自然不会去自称本宫。
裴谨……也算亲密吧。
裴谨问佩玖:“斗胆问,娘娘是何时入宫的?”
佩玖道:“今年三月。”
裴谨看向戚妤,推算道:“那我们在蘅芜院的日子应是去岁夏日。”
戚妤分析着棋局:“错了,是今年乞巧节之後。”
裴谨微愣,而後笑道:“夫人还说那不是你。”
不是的话,戚妤为什麽知道的那麽清楚?
在蘅芜院中的日子,因为东西不全,他可是挑了许多物件让管家送来,想来蘅芜院不是他们日常的居所。
若是旁人,对他们夫妻住在哪里知道的定不会那麽清楚。
戚妤轻描淡写道:“我与你真正的夫人交好,这才知道,你可以问一问佩玖。”
佩玖一脸纠结,乞巧节之後,不就是娘娘呆在裴府的那一段时间麽。
裴谨并未顺着戚妤的话问出口。
他脑中闪过两个荷包,和一个走进府内的模糊人影腰间佩戴的荷包,对戚妤口中的真正夫人升起了微妙妒意。
裴谨忽略这些不合理的记忆,将贴身藏着的荷包拿了出来:“这个是你给我绣的,我一直记着。”
自脑後受了重创,他清醒後便是先摸一摸怀里,确保它在。
看见荷包,戚妤的手微顿,不由气弱了一瞬。
怎麽还留着?
即便这个荷包跟裴谨受了大难,但荷包上却不见任何脏污,和戚妤那天见到的狼狈不堪的裴谨形成了鲜明对比。
戚妤放软了语气:“这个不好,我改日再给你绣一个。”
裴谨笑起来,愈显俊逸:“好,若再有一个,我日日配在腰间。”
大抵是因为手中这个荷包跟戚妤那日的成品的很像,裴谨只一直将其贴身藏着,但戚妤给他绣一个真正属于他的,他便可正大光明戴出来了。
真好。
戚妤不好再对裴谨苛责,提醒道:“药一定要喝,不然,若出了事,我定不会再来你这里。”
裴谨问:“那你明日可来下棋?”
“来。”
裴谨心定了,认真与戚妤对弈起来。
可尤是如此,还是戚妤这个没怎麽钻研过棋艺的人赢了。
戚妤想,应是裴谨连这部分记忆也失了,才演变成菜鸡互啄,最终她赢下这盘棋。
这记忆失的好啊。
不管怎麽样,是她赢了,戚妤脸上漫起笑意。
佩玖则在一旁观察着裴谨,裴大人的模样可比娘娘失去的那个竹马好多了,想来是能抚慰娘娘心中的伤痕,娘娘对裴大人态度柔和太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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