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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些欺负你的同学呢?”
“长大了一岁,大家都懂事了些吧,后来大家好像就把这件事给忘了,”沈慕叹了口气,“大家都过去了,我过不过去都得过去了。”
沈慕这句“我过不过去都得过去”说得太过轻描淡写,一句“小孩子不懂事”就能轻轻揭过了,但受过伤害的人要用多长时间才能算了呢。
江承煊捏了捏他的后颈:“你可以过不去。”
沈慕笑笑,额头抵在他胸前:“江承煊,你是不是在心疼我啊。”
“嗯,”江承煊说:“心疼死了,还气死了。”
沈慕摩挲了下他后背:“不气不气。都过去了,我也诅咒她来着。不过那段经历确实让我对权威这两个字不太信任了,当一个本该保护你的老师都在伤害你时,你就会不自觉地怀疑所有看似正确的东西。包括这个社会对正常的定义,大家都在说男生应该喜欢女生,我就在想,难道男生喜欢男生就是不正常的吗,毕竟,连老师都可以那样对待学生,那所谓的正常又有什么意义呢?”
江承煊安静地听着,手指轻轻拨着沈慕的头发。
沈慕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想法挺幼稚的。可能就是这种叛逆心理吧,反而让我更早地接受了自己的性向。”
沈慕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绵长,江承煊这会儿却是睡意全无。
沈慕曾经说过,他是不相信圆满的,圆满像长眼的春风,拂过所有人,独独绕过他。
江承煊当时不大明白,为什么沈慕会有这么悲观的想法,现在倒是完全明白了,对于一个受过伤害的人来讲,没有任何人可以让他去相信世界是美好的。但沈慕并没有变得偏激阴郁,没有失去爱的能力。
沈慕从来都坚韧强大,不需要依附任何人。
江承煊轻轻叹了口气,拥着他,也闭眼睡去。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沈慕被江承煊折腾的挺累的,但睡前记着江承煊说要带他回家的事儿,所以第二天还是醒的很早,迷迷糊糊睁开眼,江承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支着脑袋看他。
“几点了啊?”沈慕声音还带着睡意。
“刚七点。”江承煊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再睡会儿?”
沈慕摇摇头:“今天不是要回你家吗?”
江承煊笑笑:“下午才去,不急。”
沈慕撑着身子要坐起来,但刚起到一半又重新跌了回去。
江承煊低笑一声,手掌心贴上他后腰:“难受?”
不提还好,一提昨夜那些缠绵的画面就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沈慕把脸埋进他肩窝,闷闷地“嗯”了一声。
江承煊手法很好,替他按了会儿腰,沈慕腰间的酸胀感缓和了不少,江承煊手心又往下移了移:“这儿呢,疼不疼?”
沈慕整个人从耳根到脖颈瞬间红透,直接拉高被子蒙住他的脸:“流氓!”
江承煊把被子扯下来,笑道:“这就要谋杀亲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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