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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的暂时退却,如同乌云缝隙中漏下的一缕阳光,虽不明朗,却足以让人喘息。苏清辞深知这平静来之不易,更知它可能转瞬即逝。她必须争分夺秒,在这段宝贵的缓冲期内,让绣坊真正运转起来,拥有抵御风雨的能力。
绣坊的硬件筹备已近尾声。雪白的墙壁,光洁的原木展架和工作台,以及后院妥善规划的仓储染房,一切都已就绪,只待主人赋予它灵魂与生机。
而这灵魂与生机,便是人。
仅凭她和春桃两人,纵然日夜不休,产能也极其有限,根本无法满足日益增长的需求,更别提应对钱茂才可能带来的新订单或是“百工雅集”那样的机遇。招收绣娘,扩充团队,已是迫在眉睫。
然而,招人并非易事。有经验的熟练绣娘大多已有稳定的东家或活计,轻易不会跳槽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绣坊。而新手培养周期长,短期内难以创造价值。
苏清辞对此早有思量。她不想走传统绣坊的老路。她需要的不是仅仅会重复劳作的绣工,而是能与她理念相合、共同成长的伙伴。她的绣品卖点在于独特的设计和色彩,这意味着绣娘需要一定的领悟力和创造力,而非机械复制。
深思熟虑后,她亲自撰写了一份别具一格的招徒启示:
“清辞绣坊”招纳绣娘
不论出身,无论基础。
但有一双巧手,一颗静心,肯学肯干。
无基础者,管食宿,免学费,倾囊相授。
有经验者,工钱从优,另计分红。
此地不同别处,但求志同道合,以针线织就新生。
她没有将启示张贴在热闹的市口,而是特意选在了南市布告栏、几家女子常去的胭脂水粉店门口,以及……南城根贫民区的入口处。
启示写得真诚而与众不同,尤其是“不论出身”、“无基础免学费”、“管食宿”这几条,在当下时代堪称惊世骇俗,立刻引起了广泛关注和议论。
“真的假的?不要钱还管吃住教手艺?天下哪有这等好事?”
“清辞绣坊?没听说过啊,别是骗人的吧?”
“哎,我好像在南市见过一个卖荷包的小姑娘,摊子不大,东西倒是挺别致,是不是她开的?”
“管他呢,去看看又不吃亏!”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开。好奇的、质疑的、真正走投无路前来碰运气的女子,开始三三两两地出现在清河街那家尚未正式开业、却已打扫得窗明几净的新铺面门前。
苏清辞在店内支了一张桌子,亲自面试。
来应聘的人形形色色。有怯生生、手指粗糙、一看便是做惯了粗活的贫家女;有眼神精明、一来就先打听工钱几何、试图讨价还价的熟练绣娘;也有衣着尚可、却面带愁容、似乎是家道中落想来学门手艺傍身的妇人。
苏清辞并不急于做出决定,她仔细观察每个人的手型、眼神和谈吐,更看重的是心性和态度。她让春桃拿出一些最简单的丝线和布片,让应聘者现场试着穿针引线,或者辨认颜色,从中观察她们的耐心、专注度和对色彩的敏感度。
“俺……俺没碰过针线……”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姑娘紧张得手直抖,针都拿不稳。
“没关系,慢慢来。”苏清辞温和地鼓励,“你看,这样拿针会更稳一些。”她亲自示范。
那小姑娘学得极其认真,虽然笨拙,却一遍遍尝试,眼里充满了渴望。
另一个自称有五年经验的绣娘,手法熟练地绣了几针平针,却对苏清辞拿出的一些莫兰迪色系丝线表示鄙夷:“这颜色灰扑扑的,能卖出去吗?不如用大红大绿,喜庆!”
苏清辞只是笑笑,并未多言,心中已有计较。
几天下来,她初步选定了三个人。
第一个便是那个毫无基础、却学习态度极其认真的贫家女,名叫招娣,十五岁,父母双亡,跟着哥嫂过活,常受虐待,一心想逃离家庭。苏清辞看中了她的坚韧和求生欲。
第二个是一位姓周的寡妇,人称周娘子,三十出头,丈夫早逝,无儿无女,原靠给大绣坊做点零工糊口,眼神里透着疲惫与麻木,但针线基础扎实,沉默寡言,做事却异常稳妥。苏清辞需要这样一个有经验又能稳住局面的人。
第三个则有些出乎意料,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叫芸娘,识得几个字,说话细声细气,手指纤细白皙,不像做过粗活。她父亲原本是个小书吏,因病去世后家道中落,她不愿被母亲卖给富商做妾,偷偷跑出来想自谋生路。她对色彩和图案有着天生的敏感度,苏清辞给她看的几种配色,她都能说出些门道。
人员初步定下,接下来便是安置和培训。
绣坊后院的厢房被简单隔开,搭起了通铺,虽然简陋,但干净整洁,足以遮风避雨。苏清辞提前购置了新的被褥和基本生活用品。
招娣和芸娘住了进来,周娘子家就在附近,愿意每日来回。
培训从最基础的开始。苏清辞并未因招娣毫无基础而轻视她,反而教得更加耐心,从拿针姿势、穿针引线、到最基础的平针,一步步手把手地教。对于有基础的周娘子和有悟性的芸娘,则开始教授一些更复杂的针法和她的独家配色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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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亲自示范,讲解每一种针法的要领和适用场景,分享如何通过丝线的光泽和走向来表达不同的质感。她还将设计图稿拿出来与大家探讨,鼓励她们提出自己的想法。
氛围是前所未有的。没有传统师徒间的严厉打骂和苛刻挑剔,更多的是引导、鼓励和共同探讨。招娣学得废寝忘食,手上扎了无数针眼也不叫苦;周娘子麻木的眼神渐渐有了光彩,她从未想过绣活还能这样学、这样绣;芸娘则仿佛找到了用武之地,常常能提出令人惊喜的配色建议。
春桃俨然成了小师姐,主动帮着指导招娣,小脸上充满了责任感。
小小的绣坊里,开始充满了生机与活力。丝线飞舞,笑语轻声,一种积极向上的能量在悄然汇聚。
苏清辞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希望。团队虽小,却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然而,她也清楚,管理一个团队远比单打独斗复杂。如何制定公平的工钱和奖励机制?如何平衡教学与生产?如何让这些背景各异的女子真正融入、认同绣坊的理念?这些都是她需要一步步摸索解决的难题。
就在她着手制定详细的工钱和分红规则时,之前面试过的一个、因嫌工钱低而离开的熟练绣娘,突然又找上门来,脸上带着几分神秘和讨好:
“苏东家,俺想了想,还是觉得您这儿有前途!俺愿意来!而且……”她压低声音,“俺还能把之前那家绣坊最新的花样样子带过来几分,保准能让咱们绣坊的款式领先一步!”
苏清辞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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