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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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口碑初传订单渐增（第2页）

她常常从天不亮绣到深夜，腰酸背痛，头晕眼花。吃饭更是凑合，有时忙起来甚至一天只吃一顿冷饭。

产能不足的问题，日益凸显。

这一日，她刚刚交付完三个预定的荷包，收下尾款，正准备歇口气喝口水，一位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带着两个小厮来到了摊位前。

“请问，可是苏绣娘？”男子态度还算客气。

苏清辞点头：“正是。先生有何见教？”

“我家夫人下月要做寿，府上想为各位女眷定制一批荷包作为回礼。听闻苏绣娘手艺独特，特来问问，可否接一批三十个荷包的订单？工期半个月，花样可由绣娘定夺，但需用上好杭缎，配色需雅致统一。”男子递上一张名帖，上面赫然是某个颇有权势的官邸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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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个！半个月！

苏清辞的心脏猛地一跳。这是一笔大单，收入足以让她缓解很大的经济压力，甚至能攒下些钱来应对那本账簿上的旧债。

但是……三十个？以她目前的度，就算不吃不睡，也绝无可能按时完成。

她看着那管事期待的目光，又看了看自己记账本上那长长的预定名单，心中陷入了极大的挣扎和焦虑。

接？根本做不完。

不接？错过这个机会实在可惜，而且可能得罪权贵。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单打独斗的极限已经到了。

若想接下这样的订单，若想真正将这份事业做大，她不能再仅仅依靠自己这一双手。

她需要帮手，需要建立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绣坊。

这个念头如此清晰地浮现出来，带着巨大的诱惑，也伴随着更大的挑战和风险。

她该如何寻找可靠的人？如何教授她们自己的技艺和配色秘诀？如何管理？本钱又从何而来？

那管事见她沉吟不语，催促道：“苏绣娘？可否给个准话？府上还等着回信。”

苏清辞抬起头，阳光下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异常明亮坚定。

“承蒙贵府夫人看得起。”她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不容置疑，“只是目前订单已排至下月，实在无力再接大批订单。可否宽限些时日？或者……待小坊日后扩大规模，再为夫人效劳？”

她委婉地拒绝了

管事脸上露出明显的失望，但见她态度坚决，也不好强求，只得收起名帖告辞。

看着管事离开的背影，苏清辞轻轻吐出一口气，心中既有遗憾，也有一种做出了艰难决定的轻松感。

她低头看向自己因长期握针而略显粗糙的手指，又看向那本写满了预定的簿子。

产能的瓶颈，已经清晰地摆在了面前。

扩大规模，招纳人手，已不再是长远规划，而是迫在眉睫的需求。

然而，该从哪里开始呢？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世，她又能信任谁？

就在这时，一个怯生生的、细微的声音在她摊位旁响起：

“请……请问……您这里，招绣娘吗？”

苏清辞猛地抬头。

只见一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小姑娘，约莫十三四岁年纪，正紧张地绞着衣角，眼神里充满了渴望与不安，小心翼翼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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