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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甘愿受罚”压下呼之欲出的反驳,保命要紧。
那只手抚了一下又一下,就像是抚一下少一下。
“罚……当然要罚,但是源,你不是第一个”希帕蒂亚沉吟,“就罚你,帮我收敛一点小东西好了”
“什么?”源被希帕蒂亚的转折给搞蒙了,谁家惩罚是这个?玩呢?过家家呢?
别搞我!
看到希帕蒂亚那不像作伪的眼神,从未有过的慌乱涌上心头,一时之间,她连手脚应该放哪都不知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奶啊!你收着点,我还是个孩子!
“执政官,我……我只是……我只用过两次,只有两次!”咚的一声,源火速跪下,头压的与希帕蒂亚的膝盖连成一条直线。
希帕蒂亚的手就那么悬在半空中,看着自己那只褶子包骨的手,老年斑藏在褶皱里,欲说还休却干脆利落,刺的她眼睛疼。
头缓缓转向源的方向,少女也才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骄傲明媚的时候,现在弓着的腰比她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不死还低。
执政官。
希帕蒂亚咀嚼这个职称,苦涩一笑,原来是权力压弯了她的腰。
“源,如果你想活下去,那么就按照我说的去做”最终,希帕蒂亚还是拿起了这柄达摩克利斯之剑,那两颗海蓝宝石腐朽的就像是这把剑。
“是”
源已经忘了她当时是怎么走回去、又踏上祭坛的。
明明她是站立的,但是空气为何那般浑浊,蒙的脑子嗡嗡作响,一个接一个的指令成为了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匍匐着爬过去,倒在它的脚边。
啊啊啊啊啊啊啊!
没听见声音,嗓子却疼的厉害,周围一片乌漆嘛黑,什么也看不见,身下凹凸不平的花纹反倒是成了踏实感。
“想活下去吗?”
源不记得它的声音,或许它根本没说话,这话就是凭空出现在她脑海里的。
没有思考的余地,一个个“想”,填充着大脑仅剩的空隙。
它似乎是笑了一下,源的灵魂都在跟着颤抖,听不出喜怒哀乐,它说:
“跟我说,自灭吧,各位”
“自灭吧,各位”
源听到自己这么说。
话音刚落,源眼前就刺过来一抹光,勉强自己睁开眼,只见一具尸骸。
她倒挂着,皮贴着骨,被风吹的微微轻晃,像是一个人荡着秋千,但是秋千不会一股腐臭味。
瞳孔涣散,源张着嘴,牙齿上下摩擦,发出哒哒声。
几天前还活生生的人现在就这么惨死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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