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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似乎是有点儿想起来,她揉了揉头发,小声说:“可能是因为我爸不在了吧,所以那段时间,所有的事情都记得模模糊糊的,唯独在警局那天的事儿记得一清二楚。”
“阿姨在江南过得怎么样?还好吗?”
“还行。”
这一次,扶桑没有喝酒,反而是孟括喝了不少。
扶桑开着车,把孟括送回军区大院,打算返回路边,叫一辆出租车回去。
正巧,“呲——”一声,一辆深黑色的吉普霸道而显眼地停在了她的脚侧。
车灯刺目耀眼。
车座底盘高。
扶桑仰头看他。
车内的男人穿着简单的黑衣黑裤,冷静淡然地坐在驾驶位上,修长的手臂伸出车窗,往下垂,敲敲车门。
“哐哐”的声音在昏暗的马路清彻回响。
傅希轮廓冷峻,没有表情,只淡淡地抛下一句。
“上车。”
23、23
傅希轮廓冷峻,没有表情,只淡淡地抛下一句。
“上车。”
好凶!
远处的冷风吹来,扶桑小幅度地打了个寒颤,抖抖肩。
免费的司机不要白不要,不上车的是傻子。
她秉着这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观念,疯狂洗脑自己,绕了个弯,正准备占某人便宜。
想要拉开后座的车门。
硬拉了几下,才发现根本拉不动。
扶桑气馁,刚好听见男人带着点不耐烦地再次开口:“坐前面来。”
一秒、两秒、
扶桑没有任何的动静,她咬着唇,语气是克制不住地颤抖,她并不想坐前面。
“为什么我要坐后座都不行?”
“我说不行就不行。”
扶桑:
扶桑闭了闭眼,准备转身就走。
“扶桑。”男人低低地喊了一声,在黑沉无星的夜中显得尤为空灵。
扶桑脚步顿住。
“你是要我拉你上来,是自己乖乖上来,嗯?天太晚了,外面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最后,扶桑还是投降地回到副驾的位置,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上去,调整了一下坐姿,伸手把外套的帽子拉上来,遮挡住自己的脸,撇向一边,就着车窗灌吹进来的冷风。
一个人,生闷气似的,一声不吭。
吉普车发动了起来。
傅希开得特别慢,明明马路上没有车,一路通畅得完全可以飘移,他偏偏开得跟个乌龟似的。
慢慢、慢慢地耗着时间。
似乎在挑战着她的极限,等着某人像只小狮子一样发怒瞪他。
可整整开了一个小时,二十分钟的车程被他硬生生拉长了两倍。
吉普停在小区楼下后,熄了火,扶桑依旧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傅希的眸色无声地暗了下去。
“扶桑”
“傅警官。”
两人同时开口。
扶桑抢先说,嗓音哑哑的,有些泛空:“抱歉,我还没想好。”
车厢内的空气一时间凝重得可怕。
这安静像是无形的棉絮,紧紧地堵塞在他的心头。
扶桑咬着唇,没看他一眼,推开车门,就下车离开了。
离开的背影不带一丝留念。
傅希嗤笑了声,像是自嘲,他坐在车上,看着女人走开的身影,摸出一根烟,点燃,烟吸入肺,总觉得不是滋——?T?X独家整理?——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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