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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樱吸了口奶茶,无语地看他一眼,“你脾气也没见得有多好啊?找个女朋友,还那么挑剔。”
男人挑了挑眉,也不解释,反问了句:“你这么关心干什么?”
洛樱被噎了一下,脑瓜子快速运转,即刻反驳:“我外公让我叫你哥哥,那你就是我半个哥哥。你都快30了,作为妹妹,关心一下你的终生大事不可以吗?”
沈之洲听着差点没被气着,突然伸手象征性地揪她耳朵,软乎乎,绵绵的触感:“你说谁快30?”
“不是吗?你都快25岁了,25岁四舍五入一下就是30了。”洛樱想把他的手弄下来,奈何不够他力气大,气得在商场蹦来蹦去,也要拽他耳朵。
然后,沈之洲放下了手,弯腰,把视线和她放在同一高度,直视着她。
也正好方便了洛樱去拽他耳朵,偏偏人家送上来让她拽,她又不敢了。
小幅度地往后退了一步,支支吾吾道:“你要干嘛!?”
沈之洲的五官离近了看,真的很出色,挑不出一丁点儿瑕疵,虽然有点儿寡淡冷清,但此刻眉眼染着笑,给他平添了几分温柔感。
直勾勾的眼神,又莫名带了点儿撩拨的意味。
洛樱紧张地抠紧了指尖,刚准备再后退一小步,就被他揽住肩膀,往前一带,气息灼热,差点儿就和他的脸碰上了。
洛樱呼吸一滞,险些闭了眼。
男人好笑道:“怕什么?哥哥又不会吃了你。”
“……”
“哥哥只是想看看,我们樱桃的耳朵有没有被拽红?”
“……”
神经病啊!看就看,搞成这样是干什么!!!
洛樱都快被吓死了。
男人盯着她的脸,看着她紧张又不自觉放轻呼吸的小表情,轻笑了声,直起腰,捏了捏她的脸蛋,说:“不知道是不是单身久了,连看个小屁孩都觉得那么好看……”
“……”-
最终,洛樱给外公买了一双鞋子,回公寓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又早早起床,坐出租车往机场而去。
洛樱肩上背了一个小包,双手捧着一个大饼,不停地吃,沈之洲就拖着两个箱子走在她的跟前,办理登机。
去到候机厅,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检票上机。
洛樱坐在候机长椅上打了个饱嗝,眼皮耷拉着,像是没睡醒,怏怏地说:“我饱了。”
“……”
沈之洲好笑地看着她,又带着点无奈:“那就睡会儿,等会儿检票我再叫醒你。”
洛樱舔舔唇,拿纸巾擦了擦嘴角,特听话地把头歪在椅背,闭上了眼。
可能是好久没回家了,洛樱昨晚过于兴奋,将近一晚没睡,这会儿实在是困得不行。
连上了飞机,她也是直接歪在椅里,拿一件薄外套盖住自己,熟睡了过去。
飞机飞了两个小时。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见自己还小,爸爸抱着她,妈妈跟在爸爸的身后,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去玩。
看到她喜欢吃的烤鸡翅和鱿鱼,爸爸不管再热气,都会满足她。
然后,妈妈就在一旁唠叨,说:下不为例。
过年了,他们把外公接到了家里来,一起吃团圆饭,全家都喜气洋洋、开开心心的。
妈妈做的菜特别好吃,从来都不会因为公司的事儿,而留她一个人在家孤零零的没人陪。
到了新年的那一刻,妈妈会拿一个大红包,走进她的房间对她说:新的一年,我们樱桃也要乖呀。
梦醒了。
洛樱慢慢地睁开眼,失落地坐在那儿一言不发。
沈之洲察觉到她醒来的迹象,把她盖住脑袋的外套扯下来,却意外地看见一张泪流满面又委屈到极致的小脸。
洛樱觉得丢脸,把头撇向窗边,静静地哭。
沈之洲也不说话,用白净的指尖,揩去她眼角的泪,慢慢等待着她发泄,把不开心的情绪都表达出来。
洛樱越哭越凶,圆溜溜的鹿眼泛着细碎的泪光,密长的睫毛都被它打湿了,软软地趴了下来。
她咬着下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仿佛过了好久好久,飞机广播开始播报:“飞机准备降落,请各位乘客……”
洛樱终于止住了哭泣,气息渐渐平静,也不抽鼻子了。
沈之洲抽了张纸巾给她。
她丢脸地接过,搓了搓鼻涕,卷到一起,扔进垃圾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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