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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遇周的声音很轻。
落在姜鹿莓耳边,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吞吐而出。
像一记重锤,狠狠敲在她的心上。
目之所及处,男人长睫敛动,目光攫住她的眼,瞳仁倒映着火光,却无法驱散那层蒙在表面的寒霜。
姜鹿莓指尖死死捏紧衣服下摆,胸腔里的酸胀,甚至快要影响她大脑运转。
她快要分不清,这男人所说的游戏
究竟是现在,他们过分旖、旎的危险距离,还是说的这段太过突兀荒谬的婚姻。
陈遇周似乎不打算耐心等待姜鹿莓的回答。
而是微微偏头。
湿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随即,带着些许力道,不轻不重地咬住了她柔软的耳、垂。
细密刺痛,肆无忌惮地传感进她的神经末梢。
她下意识想推开这动作愈、越界的男人。
可陈遇周铁钳般的手臂依旧紧紧箍、着她的腰、肢,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揉碎进自己的骨血里。
她被迫跨坐在男、人、膝、上。
宛若恶魔低语的低吟,落在她的耳廓:“所以,永远不要背叛我。”
“”
似是十分随意的一句话。
却如雷贯耳,让做贼心虚的姜鹿莓,瞬间从意乱情迷中清醒了大半。
她被他话语里,那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偏执惊醒!
愧疚感,此刻排山倒海般袭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陈遇周等一下,我、我还没准备好”就在陈遇周再次俯身,意图更深入这个兵荒马乱的吻时,姜鹿莓惊慌地偏头躲闪。
声音里带着刚哭过后的绵软鼻音。
无法掩饰的慌乱,闪过眸底。
回应她的,是陈遇周骤然加深的、带着惩罚意味的吻。
窗外的霓虹无声闪烁,将室内纠缠的身影,切割成明明暗暗的碎片。
啪嗒——
窸窸窣窣的布料声中,倏然掺杂了一滴微弱的水滴坠落声。
随即,又是一滴、两滴,密密麻麻。
伴随着女孩隐忍的啜泣声,在安静室内,划破了沉重的寂静。
后颈间传来的冰凉,瞬间像一道休止符,短暂地唤回了陈遇周的理智。
他长眸微眯,压抑着胸口的燥意,重新抬身。
正正撞见,姜鹿莓眸中盈满许多情绪,一双细黑湿漉的眸子努力瞪圆,却依旧抑制不住大颗大颗的泪珠,打湿了眼睫。
也不知她在委屈什么。
明明说不离婚的人是她,现在死死咬着唇瓣,做出这副巴巴表情的人,还是她。
陈遇周生平,第一次产生了“不知如何是好”的诡异情绪。
真想不通,他怎么会如此想不开,娶了个活祖宗回家。
他下意识伸手,指腹捻过她的眼角,擦去掉下的泪。
但很快,又有源源不断的泪珠涌现。
“姜鹿莓,在一个男人身上哭,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陈遇周叹了口气,彻底没招了。
刚才那点夺取了理智的愤怒,似乎也被这女人的泪眼冲刷殆尽。
“陈遇周,你好凶”
明显感知到,男人桎梏着她的力道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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