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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三的日头刚爬过村东头的老槐树,王志国家门口就飘起了菜香——
他破天荒请了酒席班子,支起两口大铁锅,炖得五花肉咕嘟冒泡,炸得花生米脆响,硬生生备下两桌实打实的好菜。
他揣着包红双喜,在村里挨家挨户地串,嗓门亮得能惊飞檐下麻雀:“初三!都来我家喝喜酒!沾沾喜气!”
被他拉着胳膊的乡亲们笑着道贺,眼底却藏着几分看热闹的细碎心思。
王志国本想着给点彩礼,就把那神似桃花的女人领回家安安分分过日子。可心底那点被人嘲笑“癞蛤蟆吃天鹅肉”的憋屈,像野草似的疯长——他偏要张扬,偏要让全村人看看,他王志国也能“吃上天鹅肉”。
于是门口摆上了精装的白酒、成条的好烟,他穿着件簇新的深蓝中山装,腰杆挺得笔直,迎着一波波来道喜的人。
新娘子春桃被他按在身边,前一天刚被他拽去镇上,裹了身新买的红大衣,腰间特意系了根同色腰带,勒得腰肢纤纤细细,头用摩丝梳得笔直贴服,连鬓角的碎都梳得一丝不苟——
全是照着桃花平日里的模样拾掇的。别说,眉眼间那点低垂的温柔,还真有几分桃花的影子。
春桃像个被提线的木偶,任由王志国摆布,面对众人上上下下打量的目光,只低着头反复念着“谢谢”,声音轻得像片飘在风里的落叶。
“志国,你这媳妇可真俊!瞧这身段,你小子是走了大运咯!”有人端着酒杯打趣。“可不是嘛!这眉眼,活脱脱第二个桃花啊!”
另一句赞叹飘过来,像羽毛似的挠在王志国心上。
他听着这些吹捧,骨头都轻了三分,嘴角咧到耳根,连眼角的皱纹都透着得意。那点被人忽视了半辈子的虚荣,此刻被填得满满当当——原来被人围着夸赞、被人高看一眼的滋味,这么舒坦。
他再也不是那个在村里走路都怕挡着别人的透明人了。
热闹声里,少了两个人的身影。
王国强没去。他躲在自家院里,听着隔壁传来的划拳声、哄笑声,指尖把摩托车把手攥得泛白,指节突突地跳。
他见不得王志国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他连春花都没让去,只说“家里有事”,独自蹲在墙根抽闷烟,烟蒂扔了一地。
桃花也没去。王大海除夕前一天就从外地赶回来了,此刻正对着镜子拢了拢皱巴巴的外套,嘴里不住地念叨:“都是一个村的王家兄弟,人家办喜事,咋能不去?礼数得到位啊。”
桃花坐在床沿上,手里捏着针线,却半天没缝上一针。她任由王大海絮叨,头也不抬地说:“不去。”
王志国是什么人,她心里清楚得很——那双眼睛总像带着钩子,能把人的心思勾得七零八落。他找媳妇,于她而言本是好事,往后总算能少些不必要的纠缠,可她就是打心底里不想见,不想再撞上王志国那道仿佛能看穿她心底秘密的目光。
王大海劝不动她,只好带着儿子小波出门。小波出门前特意对着桃花说:“妈,我要去看看,那个长得和你一样好看的新娘子到底长啥样!”
桃花压根没把王志国的新媳妇放在心上。她坐在安静的屋里,听着远处隐约的喧闹,反倒松了口气——但愿这春桃能收住王志国的心,往后她的日子,能少些提心吊胆的惊扰。
王大海领着小波刚在酒桌旁坐下,王志国就端着个斟满酒的玻璃杯凑了过来,眼睛却瞟着门口,故意放大了声音问:“大海哥,桃花咋没来?这么大的事,她咋能缺席?”
“她家里有事,走不开。”王大海敷衍着,目光落在跟过来的春桃身上——
乍一看,确实有几分桃花年轻时的影子,只是皮肤没桃花那般白净透亮,脸色带着点病态的腊黄,眼神里也少了桃花那份藏不住的妩媚柔情,还多了些怯生生的顺从。
“咋样?大海哥,我这媳妇不赖吧?”王志国挺着胸脯,语气里满是炫耀,仿佛春桃是他攥在手里的宝贝,就等着别人来夸。
“没我妈好看!”小波的声音突然冒出来,又脆又响,带着小孩子特有的直白和不服气,把满桌的笑声都逗了起来。
“小孩子家懂啥!”王大海赶紧拍了拍儿子的头打圆场,脸上却有点挂不住,“好看,都好看。”
“没事没事。”王志国摆了摆手,眼底却掠过一丝狡黠,凑到王大海耳边,声音压得低低的,却足够让旁边人听见:“大海哥,你放着那么好看的媳妇在家,一年到头在外头跑,就那么放心?桃花可是咱十里八村出了名的美人胚子,你就不怕……”
话说到一半,他故意顿住,嘴角勾起一抹猥琐的笑,那眼神里的暗示,像根刺似的扎人。
换在以前,王志国这话王大海压根不会往心里去。他总坚信桃花对自己的情意——他在外头下力气赚钱,每一分都攒着寄回家,全交在她手里;他知道自己嘴笨,不会说情话,可心里的真心,从未变过。他从不怀疑桃花会对不起他。
可今天不一样。酒杯里的酒泛着冷光,王志国的话像一把钝刀,在他心头一下下割着。
他猛地想起,自己把桃花一个人扔在家里,一年到头回不来几次,就算回来了,夜里也是累得倒头就睡,对她那点心思,也只是敷衍了事,力不从心!
桃花才三十六岁,正是女人最需要陪伴的时候,她是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她能忍得住吗?
不敢想,越想心里越堵得慌,像塞了团浸了水的棉絮。他恨王志国嘴欠,更恨自己——恨自己没用。
拿起酒杯,咕咚一口闷下去,辛辣的酒液烧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憋屈,一杯接一杯,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淌,打湿了胸前的衣襟,他却浑然不觉,只觉得心里的空落,得用这酒才能填得满几分。
春桃站在一旁,看着王大海一杯杯地灌自己,又看了看王志国脸上那抹得意的笑,悄悄往后退了半步,手指紧紧攥着红大衣的衣角。
她听不懂他们话里的弯弯绕绕,却能感觉到空气里的紧绷——那抹和桃花相似的眉眼,在喧闹的酒气里,竟添了几分说不出的凄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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