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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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混沌觉醒（第1页）

离开银月森林的第七天，苏沐晴的腿已经快要断了。

还有多远啊？她揉着酸痛的小腿肚，抬头看向走在前方的龙皓月。夕阳将他的背影拉得修长——现在应该用了，自从离开精灵领地，龙皓月就没再使用月华战妆伪装性别。

龙皓月停下脚步，银蓝色的长在风中轻扬。她转过身，金色的眼眸扫过苏沐晴狼狈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按照地图，穿过前面那片白桦林就是星寻城外围。她顿了顿，不过以你的度，至少还要两小时。

苏沐晴哀嚎一声，瘫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七天的跋涉让她精疲力尽，虽然灵力提升到了七阶，但体力依然是个普通女孩的水平。她脱下靴子，现脚底已经磨出了水泡。

早知道就该在最后一个村子买匹马她小声嘀咕着，用灵力凝聚出一小面镜子，查看自己脏兮兮的脸。镜中的少女灰头土脸，原本清秀的五官被尘土掩盖，只有那双杏眼依然明亮。

龙皓月叹了口气，走回来蹲下身：让我看看。

苏沐晴下意识地缩了缩脚，却被龙皓月一把抓住脚踝。那双曾经握剑的手现在纤细柔软，却依然有力。龙皓月检查了她的水泡，从行囊中取出药膏，动作意外地轻柔。

精灵族的疗伤药，她解释道，能加伤口愈合。

药膏接触皮肤的瞬间，一阵清凉感扩散开来。苏沐晴惊讶地看着水泡以肉眼可见的度消退。她抬头想道谢，却见龙皓月正凝视着她的脚踝，表情复杂。

怎么了？苏沐晴不安地问。

龙皓月松开手：没什么，只是想起以前训练时也经常起水泡。她站起身，休息十分钟，然后继续赶路。天黑前必须找到落脚点。

苏沐晴点点头，突然意识到龙皓月在怀念过去的身体。她犹豫了一下，轻声问：变成女性后很辛苦吧？

龙皓月的背影僵了一瞬，声音平静得可怕：习惯了。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苏沐晴心头一酸。她想起这七天来龙皓月如何适应女性的身体——从最初的步履蹒跚到现在行动如风，从羞于旁人目光到坦然面对，甚至学会了用灵力减轻胸部在奔跑时的负担。这些细节背后，是多少不为人知的挣扎？

收拾行装再次出时，苏沐晴故意放慢脚步，与龙皓月并肩而行：系统最近好像安静了不少。

自从银月森林回来后，系统再没布新任务，只是偶尔弹出一些无关紧要的提示。这种反常的平静反而让苏沐晴更加不安。

龙皓月眯起眼睛：它在积蓄力量。我体内的契约符文最近经常无故热，像是在吸收什么。

两人同时沉默。穿过白桦林时，夕阳已经沉到地平线以下，只剩下最后一抹橘红染亮天际。就在这时，龙皓月突然伸手拦住苏沐晴：有人。

苏沐晴立刻屏住呼吸。微风送来隐约的说话声和金属碰撞声，似乎来自前方不远处的山谷。

魔族？她紧张地问。

龙皓月摇头：人类。至少五个，正在战斗。她侧耳倾听，对手是四阶左右的魔兽，地穴魔蛛。

苏沐晴惊讶于龙皓月精准的判断，随即想起她曾经是猎魔团团长，对这种战斗再熟悉不过。她小声问：要帮忙吗？

龙皓月犹豫了一下：先看看情况。

两人悄悄靠近声源，躲在一块巨石后观察。山谷中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五个人类围着一只巨大的蜘蛛形魔兽，配合默契地动攻击。苏沐晴眯起眼睛，突然倒吸一口冷气——

那个挥舞着火焰法杖的红青年，不是林鑫吗？还有那个扛着巨斧的光头，分明是司马仙！

是光之晨曦猎魔团！她激动地抓住龙皓月的手臂，你的老部下！

龙皓月的表情瞬间凝固。苏沐晴立刻意识到问题——现在的龙皓月是女性身份，要怎么面对曾经的战友？

我们走吧。龙皓月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一声尖叫定在原地。

小心！蛛网喷射！

苏沐晴转头看去，只见那只地穴魔蛛突然从腹部喷射出大量粘稠的丝网，将措手不及的王原原牢牢缠住。更可怕的是，魔蛛趁机扑向被束缚的女战士，锋利的前肢高高举起——

皓月！苏沐晴下意识喊道。

一道银蓝色光芒闪过。龙皓月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王原原面前，月华之力凝聚成光刃，精准地斩断魔蛛的前肢。魔兽出刺耳的嘶叫，剩余的眼睛全部锁定这个不之客。

退后！龙皓月喝道，声音却是清亮的女声。

猎魔团成员们愣住了。他们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银女子——她穿着简单的旅行者服装，却有着令人窒息的战斗技巧。更奇怪的是，她的战斗风格似曾相识

魔蛛的嘶吼打破了短暂的寂静。它疯狂地扑向龙皓月，毒液从獠牙间滴落。龙皓月轻盈地后撤一步，双手在胸前交叉，月华之力形成双月刃——

月华十字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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