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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旭初手指稍顿在屏幕上,眉毛和嘴角接连向上挑了起来,“什么叫有狗了?”
他这分明是在明知故问自己,虎牙趁机冒了个尖,蒋旭初完全控制不住,胸腔里那股横冲直撞的快乐喷涌向他的手指尖,驱动他在她的头像上拍一拍,再拍一拍:
[你拍了拍老婆,她说:我有狗啦。]
[你拍了拍老婆,她说:我有狗啦。]
……
蒋旭初正玩得不亦乐乎,连敲门声也没听见,直到楚芳萍推门而入,目光落到他亮晃晃的牙齿上。
蒋旭初脸上笑意未有收敛,他带笑看过去,扬着声调,“我们皇帝陛下又下旨了?”
楚芳萍被他这话噎了下,看来他心情不错,还有余地开玩笑,“少贫,你爸让你去书房。”
蒋旭初拖长了声音,懒声道:“遵旨——”
话落,他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楚芳萍要从外带上门时,蒋旭初使了个小心眼。
他从门的缝隙里,用很可怜的眼神望着他的母亲,委屈又倔强,倔强还坚强,好一朵宁折不屈、坚韧不拔的小白花。
楚芳萍嘴角抽搐,看她儿子把她平日里爱看的狗血剧里的苦情戏女主角学了个十足十,明知这小子十有八九在做戏,但她看他眉眼里,隐约流出的她的影子,她那颗亲妈的心又忍不住地心软。
再联想到蒋旭初的英勇事迹,实在拿不准她这个恋爱脑的儿子,还能干出什么让人瞠目结舌的傻事。
楚芳萍咬咬牙,在门外,看着那扇门将丈夫切割拦截,剩下半边臂膀,她瞪了儿子一眼,手忽然改变了用力的方向,她按在门沿上,将门重新推开了去。
随着门的张合,门后丈夫的脸完全地呈现出来,他脸上有些讶异,目光抬起。
楚芳萍几不可察地轻吸了一口气,她大方地微笑起来,“旭初也是我儿子,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干脆一块儿谈吧?”
蒋昇的目光掠过妻子,还有站在她身边背脊挺直的蒋旭初,他脸色冷淡,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终于,蒋昇挽起西装袖口,露出低调但价格不菲的手表。
他双手叠放在桌上,沉声说,“行了,你们都进来吧。”
开始,蒋昇的意思还是十分固执且明确,他说的是:“他最好要出国。”但用的是不容置疑的语气,他直接下了定论。
蒋旭初真心反问:“为什么?”
蒋昇说:“我都给你安排好了。”
蒋旭初最不耐烦他这副口气,他抱着臂,从姿势里就表现出抗拒:“你凭什么安排我?”
蒋昇说话声音沉硬:“凭你姓蒋,凭我是你爹。”
他们父子俩沟通的老毛病又犯了,一个拼老命拿架子压,一个天生的反骨,骨头比钢筋还硬,偏偏一个比一个说话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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